晚风清凉,吹散了满树积攒的月光浮华,一树,有一树的婆娑被带到远边。
问天手中与年龄不相称的木剑稳而有力地挥舞着,大有斩风,劈水之气势。眉宇间稚嫩与傲气混杂,带着些年少的轻狂,但那份身为阁主的姿态却已是稍露锋芒。汗水溢出……被皎洁的明月映出银光来,隐隐间愈积愈多,顺着面颊直流而下。一剑舞完,这才博得南宫逸略展眉头,轻然一笑。
随后,眉头却又压了下去,像是天晴后却又迎来了暴风雨。
“罢了,今晚便先这样吧,明日清晨我再来寻你。”
也不等问天回答,南宫逸便自顾自的离去。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时,南宫问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哐当”一声脆响,剑掉在的地上,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寂静了许久,问天却又直起身来,握住剑柄,手上的血泡还未有消去,疼地令人说不出话来。
月下,还有一人,独自舞剑……
南宫逸独坐在高楼里,隔着窗便可清晰地看见院中舞剑的人,手中的杯举了举,却终究没有喝下去。直到热茶杯凉,舞剑的声响还是清晰可闻。房门“嘎吱——”被打开,那人轻移莲步来到他身旁,南宫逸没有抬头,只是眼里逐渐充盈了笑意。
“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吗?”
一身丝绸,上面绣着流水云烟,配着玉佩银铃作响。额上悬挂着的月牙,似是天上月,女子的容颜如未央的昙花,人间一绝。
“你不也是一样吗……”
女子双手交握在一起,抿了抿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南宫逸揉着眉心,跟前的人是他的发妻——玉燕,也是南宫问天与刚刚出世没多久南宫问雅的母亲。
“逸郎,我知你的苦心,可是问天毕竟也是你我的骨肉,你可真的忍心让他如此吗?”
南宫逸自己也是知晓,对于问天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他承受的太多,早早地便与童年说了再见,只是……战场黄沙,刀光剑影的,又如何是他不经锻炼后所能承受的起的呢?一切随天意……
“玉燕,虎毒不食子。若是我现在心软,将来连对他心软的人都没有了。人心险恶,世事无穷。能保护问天唯有他自己了。”
玉燕苦笑,遥望着天边的月亮,晚风吹进,拨动谁的心弦作响。这些她也懂呀,可是早早地承受起那么多究竟是福是祸呢……天意,能否交给凡人打破?问天,且是问天吧……
远处,万物枯凌,四虚张裂,天空上混沌一片,红黑交错,也看不清哪是哪,只是生灵涂炭,一切压抑,压抑着……
“玉龙境内可真是一片祥和,都让人不忍心捏碎了。”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乌黑的大殿内男子坐在宝座上,手捧红酒,一身黑色盔甲装束,使人难以接近。乌鸦的嘶鸣,不寒而栗,暗处走出的人影看不清是男是女,只听得出声音是个女声,悠扬却令人寒颤。
“时机可是快到了?”
“谁说不是呢。”
“怕擦擦——”男子手中的红酒刹时间被捏碎,映衬出一片血色……
神兵小将之坛下酒,酿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