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村门,不远处的清漓河边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其中还掺杂着南宫问雅的哭喊。等到西门孝急忙奔去时,泥浆翻涌,黑影腾空而起。南宫问天身着冰蓝色的铠甲,手执长剑,,却被泥蚓紧紧锁住,动弹不得。脸上血色尽失,显出败退的姿态。
“阿孝哥哥,你快,快救救哥哥吧!刚刚本都还好好的,结果临村的河中突然钻出泥蚓来,哥哥和天晶兽不管怎么攻击它都没法伤及分毫,这,这可怎么办啊?”
南宫问雅已然染上哭腔,她空有净化魔兵的神力,但在拳脚功夫上,她甚至敌不过家中的看门守卫。没有南宫问天,西门孝等人的保护,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不管是在南宫城沦陷时,还是此刻,都一样······无力感从心底滋生。拉拽着她似乎也要陷于泥潭之中。
“问雅别急,看我放火烧他!”
说罢,玉灵龙飞至半空,口中吐出熊熊烈火,但泥蚓只是静静杵在那儿,巍巍然不动如泰山,甚至还勾起嘴角,显露出几分不屑。
“多谢你,让我的盔甲更坚不可摧。”
隐于泥浆下的长尾上扬下落,轻轻一扫,玉灵龙如同离弦的箭射入泥浆中,激起泥点四溅。
玉灵龙狼狈地从泥浆中爬起,身上隐隐约约有细密的伤口,鲜血混杂泥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就你那点功夫,连这泥做的盔甲都奈何不了,还想与我相搏?不自量力,可笑之极!”
哐当一声,南宫问天手中的天晶剑坠落于地上,重新变回了天晶兽。南宫问天失去了天晶铠甲的保护,与泥蚓更无法相提并论。随着泥蚓收紧力道的不断加强,他感觉自己仿佛从腰部要被人生生折断,肋骨处传来骨裂的声音。
“哥哥!”
耳畔传来南宫问雅焦急的呼喊。
“泥蚓,盟主大人他要留活口。”
月下,高挑人影逆光而来,肤色黝黑,红襟白卦,金甲遮身,腰束绿巾瓒丝带,项顶白玉束发冠,脚踏乌喇鞋一对,一手偃月镰刀,舞的是昏天暗地,反射出的银光森然,平添出几分冷意。
“凶阎王,你快将问天放了!”
西门孝的怒吼并没有震慑住他,反而似是一个有趣之极的笑话,寂寥中逸散着他张狂的笑声。
“不放又能怎样?你这小儿连泥蚓的盔甲都不能化解,还大言不惭的想让我放人?真是愚蠢又狂妄!”
西门孝双手紧握,强迫着自己冷静点,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对自己说;:冷静,要镇定,好好想想他们话里有没有藏着关键。
“问雅别急,看我放火烧他!”
“多谢你,让我的盔甲更坚不可摧。”
“就你那点功夫,连这泥做的盔甲都奈何不了,还想与我相搏?不自量力,可笑之极!”
······
等等,烧陶瓷的原理?泥在火中变得坚硬,又加之泥蚓的防范兵锐难催,不用蛮力,那么如何让瓷器破裂呢?
西门孝思及此处,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
“玉灵龙,快来帮忙,随便朝他身上一个方向喷火!”
喷火?帮他坚固铠甲吗?!阿孝他怕不是疯了吧?!但当他接受到西门孝坚定的眼神后,他还是选择相信他。
“都告诉过你们没有用的。”
西门孝不怒反笑,夜够黑,周遭风声呼啸而过,唯留他眸中星光微闪,水龙炮口隐有白雾弥漫,火焰所达处,寒水触及,极致的冷与热之间,黄铠破碎分解,露出泥蚓的本体。光与火交织,烟和雾想缠,蒙盖住凶阎王和泥蚓错愕的神情。
“没有了铠甲的保护,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问天问雅!”
“早就准备好了!”
二人双双回应,南宫问雅赶紧来到泥蚓身边,双手贴近他,紫色的光晕温柔的将其围绕,暖意从手心里传递,躁动泥蚓渐渐归于平静。
南宫问天手腕翻转,天晶剑重归手中,剑身上寒意逼人,蓝色的剑气蒸腾,龙影显现,似有隐隐龙鸣作响,震彻天际,携着寒冰的凛冽,直碾凶阎王的面门。
此时,凤嗥九天,闪电划破滚滚雷云,明月的清辉退藏其间,湛蓝的双翅是昏黑中唯一的色彩,卷起风声呼啸。
一道激流回旋,硬生生将寒冰破给击碎。众人望向天边,是只蓝凤。眼尾红痕上挑,一双眼中混沌清明相缠相绕。南宫问雅抚摸着胸口,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已被虎魄魔化,但是…她的眼中又似乎藏着些什么,令人看不真切。
蓝凤背上还站着一个女子,也约莫他们这般年纪,只是脊梁挺立,身姿绰约,橙色绸衫夺目,蓝缎长裙凭风起。粉发如霞,飘逸于风中。
“凶阎王,这便是你的实力?”
她开口,语气无波无澜,抬眼睨向南宫问天,双目相接,她的眼睛格外澄澈,让他想起记忆里的那一片海,只不过女孩姿态恣睢,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审视与冷漠,与明媚的外表形成反差。
“公,公主?!”
“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的?还不快上来!”
“是…”凶阎王脚尖轻点地面,下一刻就落在了蓝凤的背上。
女子拧眉怒斥,在目光扫过南宫问天身上时,露出一个笑容,她本就生的明媚,瞳仁潋紫,眼型狭长,勾勒出几分张扬的傲气。一笑更显得整个人婷婷袅袅,如若忽视她眼中的轻蔑的话。
“你便是天地盟主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是又怎样。我的名字现在你还不必知晓。凤凰,我们走。”
蓝凤远去,唯留南宫问天在原地凝视远方。这么傲慢的人,倒也符合天地盟主他的性子,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元首宫的上下都付出代价,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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