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

心脏被席巴贯穿的时候真的很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漆黑。随即进入鼻腔的味道是泥土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感觉到似乎有些湿润。我开始扒，拼命用手扒，求生的欲望让我不停地扒开这些泥土。

指甲被填满了肮脏的泥，甚至有些疼。

“噗通。”

“噗通。”

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临死前使用了念能力让我进入假死状态，从而捡回了一条命。我除了体验了一次死亡，我还失去了一条手臂，刻有蜘蛛纹青的手臂。

席巴是一个职业杀手，能骗过他我觉得是上天眷顾我的原因。

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我从现在开始也不再是旅团的成员了，因为我失去了纹青。

我重新接触到了空寂的雨水与空气，一点一滴地打湿了我。我从土里爬了出来，俨然像个僵尸一般，衣服还满是血迹。我估计我现在的脸色应该很难看，浑身也很僵硬。仿佛我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不会使用自己的手脚。

我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让它们进入我的五脏六腑。器官开始渐渐运行起来，我活了过来，然后开始瑟瑟发抖。那死亡的感受刻入骨髓，至今为止没有哪次比这次更为让我恐惧，不自觉地我开始流泪，开始嚎啕大哭。

这里是荒芜一人的花田，种满了白色的花朵。

一眼望去，白的刺眼。

我哽咽着，拖着这疲倦的身体往前方走去。

***

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了我，他们还有一对儿女，一家四口，是擅长变成人类的魔兽，世人都叫它们为凶狸狐。

它们还是猎人考试的领路人。

今年已经是1999年了，从1996年算起，我已经“死”了差不多三年左右。一想到这点我就会语调平淡的啊一声，感叹三年时间过得真快啊，睡一觉就没了。凶狸狐夫妇问我要不要参加猎人考试，要的话可以当我的领路人带我去考场，并且说明了猎人执照的好处。

“杀人还不用负刑事责任。”

听到这句话，我脑海里第一个想的人是席巴。但是这个念头马上就稍纵即逝了，我对他并没有那么强大的恨意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恨意早在我从土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全然已经散了。

我感觉得到我从那天开始，我似乎隐隐约约改变了什么。

我开始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打打杀杀沐浴血海。

凶狸狐一家对我有恩，它们已经照顾我有段时间了，也是时候离开了，于是我点了点头，打算参加这期猎人考试。这期考试是第287期，报名方式是网上报名，猎人测试开始时间是1月7日。

凶狸狐详细地告诉我考试规则。

然后带我去了萨巴市，凶狸狐爸爸化作了人形看着手里的纸条囔囔道：“鳄氏街2—5—10是在…”。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热闹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的人们和城市比我们刚出流星街看到的时候更为鲜亮，大家都在欢声笑语。

凶狸狐爸爸带我进了一家小店，我问它是饿了吗，它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说话，扭头跟老板说自己要牛排订餐。老板问要几分熟，它说要温火慢烤。

凶狐狸爸爸带我进入了一个包厢里，然后告诉我接下来的地方就是考试会场了，叫我多保重。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通过猎人考试的。”

感激的情感涌上胸腔，我朝它深深一个鞠躬：“一直以来，麻烦您们了。”它发出了笑声，说了一句傻孩子后与我告别离去。

电梯到了B100层后打开了门，我拿到了我的号码牌是313号。

现在的人数还不是很多，场地还算宽敞，我找了个角落位置就坐下来休息。记得在以前，也和侠客来参加过一次猎人考试，有场考试是笔试，其中一题问的是蜘蛛有几条腿。

[奈诺，一只蜘蛛有几条腿？]

[十二条吧，不是有首儿歌这样唱的吗，一只蜘蛛十二条腿，三只眼睛四张嘴。]

[……你那是什么怪物。]

在那场考试我被刷下来了，侠客反而通过了估计是没用我的答案，我向他告别后回去问库洛洛蜘蛛有几条腿，并给他唱了那首儿歌。库洛洛听后大笑起来，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我告诉我蜘蛛一般是八条腿。

我回过神来后，发现会场的人比我来之前更多了一些。突然我看到了一位金发少年，他身着窟卢塔族人的传统服饰，不知道是传统民族爱好者还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朝我看来，刚好一群人流挤到了我面前。

一阵喧闹，一个人的双臂被一个小丑一样的红发男子切断。

“撞了人就要道歉呢～♡”

44号考生，我看了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是善类。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一位没嘴巴的紫发男子说报到时间，到此宣告结束，猎人测试正式开始。然后他伸手指向一个隧道：“请往这边走。”

他带领着我们这些考生的同时，介绍猎人考生的危险，害怕就快回家，不害怕就跟着来。虽然他这样说了，但是没有一个人退出。

他突然间就加快了脚步，并开始自我介绍：“很抱歉，至今才告诉各位，本人是负责第一场开始的考官萨次。现在我要带领各位前往第二场试验的会场。”

且得知现在就正在进行第一场试验，大概跑了八十公里后开始爬楼梯，期间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掉队。就在快到隧道出口的时候，墙壁突然被炸裂开来，几个人影在爆炸中出现。是两个小孩，一个看起来像成人一样的人和刚刚看到的窟卢塔族少年。

在登上失美乐湿地的时候，萨次告诉我们这里很容易被骗，又叫[欺诈师的巢穴]。刚说完，就出现了真假考官事件。那位44号考生依旧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向考官丢牌，然后虽然被警告但是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应了几声。

随后跟着考官来到了第二回合考试地点比斯坎森林公园。

第二场考试的题目是料理，虽然前半段的抓猪挺简单的，但是后半场的寿司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以往你也没多在意过吃这方面，这次考试自然是没有一个人及格。

然后猎人协会的会长出现，考试题目改成水煮蛋，过关后我开始在飞艇上休息。

第三场考试是在一个高塔上，限时72小时内活着到达地面。正走着路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我掉进了塔里。看显示屏后开始像玩飞坦以前的游戏一样打怪闯关。

在对战的时候，对方说不死不休，我点了点头。杀死对方后我继续前进。

又通过了一些对战，来到了塔底。塔底已经有些人了，比如说44号考生、钉子怪人和一个光头忍者。我找了一个离他们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有人送餐过来。

72小时到了之后，我们来到了第四场比赛的地方，这次的比赛内容是抢夺号码牌。进入岛的顺序按照到达塔内的顺序，我是第四个。我的猎物是198号伊莫里，于是在他进入岛的时候我就开始跟着他。他的目标看起来是一个银发的卷毛男孩。

99号奇犽•揍敌客。

“别浪费时间了。”奇犽停下了脚步这样说道，“不管你跟踪多久，我都不会露出破绽的。”奇犽这样说，但是躲在草丛中的伊莫里依旧按兵不动，看起来迫不及待实际上怕得要死。

“不出来的话，我要过去了哦。”奇犽说着就朝伊莫里的方向走去，“真讨厌欸，只不过是一枚号码牌嘛！”

我见伊莫里开始头冒冷汗，估摸着差不多自己该出手了。然后伊莫里的哥哥们出现了，一人对着伊莫里就一个拳头一个脚地对他说教。然后伊莫里在哥哥的压力下装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朝奇犽踢了一脚。

奇犽倒下后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从手里拿出伊莫里的号码牌，道：“你是198号啊。”

我用脚勾着树，倒挂着伸手将奇犽手中拿着的号码牌拿走。他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挑了挑眉：“噢——你这家伙——”

我解释道：“他是我的目标，抱歉号码牌我就拿走了。”

奇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反正也不是我的目标。”

然后他猜想199应该在剩下的两兄弟身上，瞬移到197的身后，手指甲刺着他的脖子，最后被迫两兄弟将号码牌给他。

“怎么？你还不走吗？”奇犽看着我说道，“反正你的目标也到手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好奇地看着奇犽，他的头发和席巴一样是银色的。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对你挺感兴趣的。”

“对我？”奇犽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了然，鄙夷地看着我，“虽然我是揍敌客家的人，但是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解他为什么这样说：“什么意思？”

奇犽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我，懒得跟我说话一般自顾自地走了。我见他走了，便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

“想跟你说说话。”

“你这人真奇怪。”

我说你跟你爸除了头发就没什么相像的地方了，他看了我一眼问你见过我老爸？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凶狸狐爸爸临走前塞给我的巧克力，问奇犽要不要，这里有多的。

奇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要算了。”我这样说着自己吃了一颗。

“哼，反正你也毒不死我。”

我见奇犽一副‘我最牛逼’的表情，笑了笑，道：“你真像我弟弟，一样臭屁。”奇犽表示自己这叫自信，还问我我的弟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说他是一个跟你一样臭屁的人，但是很喜欢黏在我背后姐姐姐姐的叫我，他还喜欢看漫画也喜欢吃甜食，蛀牙了才哇哇大叫，不知道现在没了我陪他会不会寂寞。我说着还跟奇犽比划了一下：“他就只有那么小只。”说着我自己还笑了起来。奇犽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我说话。

我也继续跟他拉长拉短。

太久没跟人类说过话了，自然也有些寂寞。

“如果他看到自己的姐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哭着冲上来打我。”

奇犽听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这样？看起来弱死了。”我朝他笑了笑：“可是我刚刚从你手里拿走了号码牌。”奇犽听后哼了一声说不过是我大意了罢了，不然你才拿不到。

我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他突然问我他老爸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仔细想了半天：“很强。”

奇犽白了我一眼：“这还用你说。”

我嘻嘻笑了笑，然后问他想不想听故事。奇犽表示反正也拿到号码牌了，闲着也无聊便也同意了。于是我跟他讲了白雪公主艾伦•耶格尔的故事，爱丽丝越前龙马成为红心皇后的故事还有蓝精灵漩涡鸣人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的故事。

“嗯…最后漩涡鸣人打败了邪恶势力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和一位美丽的女子结了婚，并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白痴！你笑得那么开心干嘛。”

我撑着下巴继续笑，然后就这样和奇犽度过了这场考试。第五场考试是选手对决，在不杀死对方的条件下让对方认输。我的对手是奇犽，裁判刚说开始他就自己弃权了，我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说他不屑跟我这种看起来那么弱的人对战。

我们下场后，我给了他一颗巧克力对他笑了笑说谢谢你。奇犽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说又不是特意为了你笑什么笑。

然后奇犽和钉子怪人对战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是奇犽的哥哥。接下来奇犽似乎被控制了一般，脸色难看地杀死了正在和雷欧力对战的鲍德罗。

于是全场除了奇犽和已经死去的鲍德罗以外全部获得了猎人资格证。

“奇犽？”我试探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头依旧朝门口走去。

“你是可以拥有朋友的。”

他听到我这句话，身子僵了一下后就离开了。猎人考试结束后，我拿着猎人执照去了天空竞技场，打到两百层赚了好些钱后我打算前往东方定居，期间也写了好几封信给凶狸狐一家告诉它们我现在过得很好，感谢它们的照顾。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奇犽，他身边的是猎人考试墨绿色刺头的小男孩，我记得名字叫杰•富力士。奇犽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能交到朋友真是太好了呢。”我朝他笑了笑这样说道。

奇犽愣了一会后也朝我笑了笑：“嗯。”

后来，我来到了东方的一个小镇上。在这里买了一间屋子，重新装修将它布置好后，我过上了休闲自在的生活。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的家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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