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易容术反噬,尧绾实力倒退一大截,整个人都有些疲惫,倚靠妆容来伪装气色,强打精神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她和卫庄一前一后,她始终走在他能够挥剑绝杀任何威胁的安全范围内,这是他的保护,温柔无声。
李斯的人被派去开路,深山野林,遍布机关陷阱,几乎每走一步就有人为攻破机关城这个伟大事业献出生命。
卫庄对此很是淡漠,既然李斯派他们来,就必须有为此付出生命的觉悟。
尧绾兴致缺缺,看向关注进度的卫庄:“墨家机关城号称墨家最后的堡垒,历时三百年才得以建成,墨家为此很是骄傲,把它说成什么“世间最后的乐土”,在我看来,他们好像缩在龟壳里的乌龟,根本不敢直面这个世界,却洋洋得意,好像守护了什么重要得不得了的东西,致力于拔高自己,俯视众生。”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我会以为你在讽刺我。”卫庄眸光微侧,落在她身上。
其实仔细说来,流沙和墨家有些像,同样在这个充满硝烟动乱的世界里挣扎求存,然而不同的是流沙无惧任何挑战,教义是充满血腥的:以杀止杀,以刑止刑。流沙的每一个人都充满无畏,他们或许不够充满爱,也许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抱有信仰,但他们足够坚强,在任何世道都能活下去。
而墨家,是邪恶流沙的对照组,被道义和善良捆绑在信仰支柱的傀儡人,不是说不好,当然也比流沙更符合普世价值观,是名门正派的标准,但它远没有流沙适应能力那么强,因为它的教条注定有些事不会去做。
而流沙,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尧绾掩唇轻笑,“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从本质上,他们和墨家就不是一类人。
尧绾一贯觉得墨家人自私又伪善,这个印象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流沙与善良绝缘,邪恶得明明白白。
“他们把机关城捧得这么高,不知道它的实力配不配得上那么贵重的评价?”
卫庄嗤笑:“如果真那么厉害,他们又何必把它隐藏在深山里?”
越是强大就越不惧怕任何挑战,就像流沙,就那么大喇喇的山门大开,除了尧绾养的那些蛇之外,没有任何陷阱或机关,也没有奇门遁甲之类的守门精品。
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尧绾回头,就看到一只机关手的瘦小老头朝他们走来。
公输仇,墨家的死对头。
“卫庄大人,绾绾姑娘。”公输仇非常礼貌的问好,看向卫庄背影的眼神非常忌惮,但很快又转化成同盟的友善,询问搜山的进度。
卫庄作为老大,很多时候都由尧绾代言,此刻亦然,尧绾双手抱胸,眉眼妩媚,声音柔软而魅惑:“公输先生放心,队伍已经排查到机关城周围,只要趟过这些机关,大部队就可以跟来了。另外,我们的人已经潜入机关城,此时此刻,只怕机关城里,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要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人,那必须是这个人的仇人。作为墨家几百年来的对手,没人比公输仇更了解墨家机关城的严密,可尧绾却说流沙的人已经潜入机关城。
不得不说,公输仇有些震惊。
“墨家机关城如此严密,想来潜入破费一番功夫。”公输仇试探性的开口。
尧绾轻笑,而卫庄的笑声更大,盖过了她轻柔的笑声,“我有一个手下,这天底下,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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