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诀、咒、律、法对于现在的尧绾来说太难,她先拿出了“魂兮龙游”这张帛书,日夜练习手诀,同时有事没事就拿着蛇蛋盘,给它用魂兮龙游当温床,睡觉的时候都把它放在枕边。
她记得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小说里都说要培养宠物和主人的亲密度,最好是能够同吃同住,让宠物充分熟悉主人的气息,不管是真是假,试试也不吃亏。
在练习魂兮龙游和养宠物中,时间慢慢流逝,尧绾与世隔绝,每隔一段时间韩王会来看她一次,除了韩王,张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禁军给她带些东西,有时候是小吃,有时候是奇巧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曲谱和舞谱。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一天晚上,尧绾睡得正熟,咔嚓一声,她顿时惊醒,条件反射的去看枕边小竹篮里的蛇蛋,她现在夜视能力好了许多,不说像白天一样看得清清楚楚,黑暗终归是被稀释了些。
她把夜明珠拿出来,然后趴在枕头上,看着蛇蛋的裂纹一点点蔓延,渐渐的整个蛋壳都布满裂纹,咔嚓一声,侧边破开一个口子,有她小指粗细的浅粉色小蛇跟着黏黏的蛋液流到小竹篮里,尧绾坐起身,略微嫌弃的把竹篮提到离她枕头远一点的位置。
小蛇一动不动的盘了一会儿,然后闭着眼睛晃悠着开始吸食蛋液,最后慢慢的把自己的蛋壳也吃了。
吃完之后,竹篮里只剩下一片浅浅的湿痕以及盘成一团的小蛇,尧绾看着眼睛还没睁开的小蛇,眸光微闪,手往枕边的链蛇软剑上一抹,划开一个口子,不用伸过去,小蛇就探着脑袋爬过来,顺着她身体往上爬,爬到她手心,盘着到她掌心舔舐她的伤口,食用她的鲜血。
尧绾控制着体内力量不让伤口愈合,直到小蛇喝够了血,通身变得鲜红,才窝进她掌心,懒懒的朝她睁开一双红色圆瞳,亲昵的在她掌心轻蹭,表达自己的喜悦和依赖。
同时蛇信舔舔她的伤口,让她伤口加速愈合。
尧绾挑眉,轻轻摸着小蛇的脑袋,小蛇并不阴冷,摸起来细腻温热,十分舒服。本来不太喜欢蛇类甚至有些害怕蛇类的尧绾却不怕它,甚至觉得它哪儿哪儿都可爱。
大概是这段日子长久相伴的结果。
“从今天起,你就叫……卫小贝,字飞飞。”这名字多少对他们两个人有些恶搞,尧绾笑出声,手捧着小蛇放到枕边,慢慢闭上眼睛。
养蛇的日子很有趣,每天早晨都能从各种奇怪的地方找到卫小贝,它最喜欢她的脚踝和手腕、腰窝还有胸,尧绾早上醒来时卫小贝不在一处就在一处,有时候还会挂到床边的玉勾上,侍女一来就吐信子吓人。
它长得很慢,孵化半个月只有她指尖到手腕那么长,依旧和她小指一样粗,白天就盘在她手腕上陪她一起练剑。
因为卫小贝,尧绾每天笑容变多,清脆的笑声时常传到墙外。
一身甲胄的铁穆站在站岗的禁军中间,他比其他人听得远一些,能听到一墙之隔,公主殿下的笑声。
自从拜托张良先生把他调到把守莲生间的禁军,快一年了,最近几天才听到公主重拾快乐的笑声。
可惜这快乐并没有维持太久,韩王来了一趟,然后莲生间重归静寂,再也听不见那轻快的笑声,第二天传出消息,红莲公主将要下嫁给大将军姬无夜。
整座城都在感叹姬大将军的艳福,但也有无数人在唾骂姬无夜的卑鄙无耻。
用一个公主换取大将军守卫国门,似乎很划算。
因为这桩婚事,尧绾终于可以走出莲生间。
她来到冷宫湖心岛的花树下,抚上凹凸不平的树皮,她闭着眼,心里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没有失望,只有无尽的空洞和对韩非卫庄的思念。
韩非已经离开韩国两年了,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但她知道,她的哥哥或许早已经永永远远的留在了咸阳,再也回不来了。
卫庄离开得更久一些,快三年了,他去了哪里?会回来吗?
她长高了,变得更美了,十七八岁正是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年纪,可是她最想要陪着她长大的两个人都不在身边。
前夜父王告诉她,身为韩国公主,她该为韩国做点什么了,同时也告诉她,张良已经被他祖父张开地软禁了一些日子,前几天把人强押着送出了新郑。
父王的意思她很明白,当时她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父王,您牺牲了儿子,牺牲了女儿,宁愿苟延残喘也不愿意挺起铮铮傲骨,浴血奋战,等我们的价值都牺牲光了,您还想怎么来保护您的王位?”
父王拂袖而去,没有与她说一个字。
尧绾长呼一口气,甩剑成链,链剑随心所欲变换成任何形状,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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