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每个人都在适应规则

以前还会有时间画画散步跳舞，自从尧绾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让所有人仰望的强者以后，每天的时间除了练剑就是修炼内力，少数一点时间用来看书。

她找来一本医书，忍着枯燥乏味强迫自己一点点去看，每次一分神她就想一想那些脑满肠肥的蠢货看她的邪恶眼神，然后立刻变得清醒，读书效率大大提高。

卫庄似乎很忙，近段时间她去冷宫，没有一次遇到他，尧绾有些失落，但沉浸在修炼和学习中之后，也没有太多时间来思考风花雪月。

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她现在更应该做有用的事，而不是浪费时间在少女情怀的担心相思之上。

这一日，尧绾终于又见到了卫庄。

时隔一个多月快两个月，她虽然告诫自己浪费时间在相思上，但总归还是想念他的，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而是鼻尖发酸，委屈的想哭。

“你”卫庄皱眉，刚想问她怎么了？尧绾已经丢了剑扑进他怀里，轻声抽泣，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卫庄伸手轻抚她脊背，这无声的安慰让尧绾哭得更加止不住，哭到最后，尧绾眼睛鼻子通红，抽咽着抹去脸上的泪痕，抬眼看卫庄，“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卫庄拿出一块手帕给她，“发生什么事了？”

拿过手帕擦了擦脸，尧绾摇头，“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像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心里总是很不安，总害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尧绾抬头看着天空，“人被关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好像连心都变得不自由。我们都是这个笼子里的鸟儿，一生都在努力挣脱这个牢笼，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她不仅仅指这个王宫，不仅指这个韩国，甚至不仅仅指这个七国的天下，而是在说整片天地，在说这个看不清摸不透的世界。

“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但如果连努力都没有，那么又能指望什么？”卫庄从她的话里和表情里明白了她的心情，把她扔掉的剑捡起放进她的手里，“或许现在你还不能飞出锁住你的牢笼，但是，并不代表未来也不可以，你现在要做的，是积蓄力量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挣脱束缚，而不是自怨自艾，伤春悲秋。”

尧绾抬头看着他，眼睛一弯，她落了一滴泪，心却是安宁的，“你说得对。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挣脱所有的束缚。”

擦掉泪痕，尧绾抬起剑，眼神变得坚定，“开始吧，我已经找到我握剑的第二个理由。”

卫庄唇瓣翕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欣慰她的成长，可同时又很心酸她这种成长。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得那么自由又肆意，渐渐的，她笑得越来越漂亮，可发自内心的快乐越来越少。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教她拿起剑究竟做得对不对。

是不是像韩非那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脸上一暖，卫庄回神，看到尧绾离他很近，没有拿剑的手抚在他侧脸，她眼睛还红肿着，却对着他笑，“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眼里看到自我怀疑。你在想什么？关于我吗？不要为我难过，更不用因为我而怀疑你的决定。我能感受到你在想什么，卫庄，你和哥哥不一样。”

“哥哥老是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宁愿自己经历风雨，也要保护我，不让我受一丁点伤害，他的爱是毫无保留的呵护。而你，教我拿起武器，给予我直面困难的勇气。让我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强，拥有保护自己和保护重要之人的能力。”

“没有好与不好，也没有优劣之分，我们只是在尽力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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