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凤目,鼻梁高挺,两片薄唇微微透着淡淡的绯色,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淡淡的阴影,双瞳漆黑而深邃,宛如一泓深水。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脑后,映的他脸上的白皙肤色越发的晶莹剔透。
楚逍遥:拐子~能不能让我两坛?
男子打趣地问道,另一只手从腰间玉石一抹,一袋盛满金魂币的锦绣绸囊叮当上桌。
余诵惟眼见此人不是善茬,与自己讨酒的言行举止又不似泼皮无懒,不想扰了自己的酒兴,黄黄紫三个魂环闪耀,楚钺锋芒隐于桌下,但还是解开那酒坛尘封,倒上店家的酒壶一盏,推给了那男子。所谓恩威并施。
三项魂环闪耀,店内光怪陆离,众食客不乏魂师强者,但见了余诵惟都是啧啧称奇,这个年岁,这等修为,足可配得上英豪二字。
那男子显然不是眼瞎,但余诵惟的魂尊魂力肆虐过周身却似无物一般。
余诵惟更为嗔怪,如果说昊天锤是器武魂中的霸王,那么他的楚钺武魂便是器武魂之中的君主,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魂力比自己高很大一截,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啊?难道他只是天生神力?
男子发话了,语气和神色都有明显的愤懑蕴含其内,不是从余诵惟发威显露魂环开始的,而是从余诵惟推给他一盏竹叶青开始的。
楚逍遥:两坛,不是一壶,哥哥我给你留一坛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纵使你酒量再惊人,这一坛已经够你烂醉如泥了。
余诵惟这才侧颜看见了他那桌上大杯小盏的各色酒器已然堆砌了起来,地上零零散散的东倒西歪的已然碰到了其他食客的凳脚,散漫的酒气和不得不蹑手蹑脚的遭遇惹得周遭的人练练捂鼻皱眉,但众多酒器之间确然没有自己这三坛竹叶青样式的。
想来是主客颠倒,慕名而来求醉一场,但其他打样的酒品饮过后,这闻名遐迩的竹叶青在店家已然告罄,这才不得不厚着脸皮自来熟往自己这边高价求购。
原因已然推得七七八八,但男子的言语也是撞在了余诵惟的枪头上,在诺克萨斯众人间,他的诨名可是醉宝。那男子说的不错,这竹叶青虽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但同样是其烈无比,若只是在街头厮混之辈,三四尊下去便要不省人事,余诵惟推给他一壶足在情理之中。
余诵惟:哼
余诵惟冷笑一声。
余诵惟:一坛就能干翻小爷?呵呵……你去打听打听,整个诺克萨斯城,谁最能能喝?就是那法诺斯酒神老儿亲自在此,也要敬我醉宝三分!
男子眼神流转,似乎是真的在努力回想,半响,摇了摇头。
楚逍遥:醉宝?酒神?没听过。
余诵惟:你!
余诵惟正要发作,起身却看见男子浑身一席劲装腰间有一道突兀的墨绿,摹地,便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余诵惟:史莱克监察令!这纹路雕饰……你……你!你是史莱克的人,还是内院的!
男子哈哈一笑。
楚逍遥:什么史莱克,都是虚名,咱家只是来求痛饮这传的神乎的九月米迦诺竹叶青的,你若是抬爱,喊我一声楚爷便是顺耳!这三坛孝敬我,楚爷便认你这个兄弟。
余诵惟短暂的失身后,听到眼前不速之客要梭哈自己桌上全部三坛美酒,什么史莱克监察者威名,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了,急忙将三坛竹叶青揽入怀中,恶狠狠地看着男子,虽然三个魂环的确有说服力,但样子甚是滑稽,似护食的鹰犬。
自称楚爷的男子眼见余诵惟如此行径,自然是不快。
楚逍遥:你这厮,真是不爽快!
翻手一张黑色烫金卡片从腰间玉石闪烁,沿着桌角票到了余诵惟胸前。
楚逍遥:这是宁氏钱庄的卡,全天魂区通用,一万八千金魂币,满意了吧?
店内众位食客方才还在侃侃而谈,坐而论道,似高山流水之卿,此刻黑卡显现,霎时间眼中都露出不同程度的羡慕、嫉妒甚至歹意。
余诵惟此时显然是上头了。
余诵惟:拿开拿开,我要这些铜臭干什么?
要是孙奕珊、易卓隽在场,高低要给我们的醉宝来个痛击,接近两万金魂币啊,大部分五级魂导器都很难超过这个价钱!
余诵惟算是从方才小径葫芦浆的醉意中醒了过来,才意识到了方才话语的不妥,先不说这个价值绝对远超这三坛美酒,眼前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史莱克监察官如此抬举,自己还分毫不动,是否会触怒到他?余诵惟开始有了一丝悔意,但完全只是稍稍为自己行径感到一丝不妥,他自己是全然不怕事的。
可没想到楚姓少年却是意想不到的狂喜。
楚逍遥:哈哈,我原以为世上都是掉在名利眼里的俗人,所谓奔驰千里万里的慕名跋涉只是为了一介虚名,在江湖上惹得名望抬升,重赏之下定然都会做叶公好龙之状,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真正爱酒的痴人!
楚逍遥: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样吧……
楚姓少年又在腰间玉石晃了晃手,转眼间,一尊司母谡尊样式的三足小鼎落在了望江楼桌上,虽是鼎状,表面上纹路沟壑纵横,文龙雕凤,但材质却像是百年紫宸木,少年挠了挠腮,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脚尖向桌底一顶,下一瞬,那红木雕桌脚土崩瓦解般塌落,桌面也生细细裂痕,引得正在服侍领桌的酒姬惊呼出声。
少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嘴中歉意传飞,甩手便是一袋鼓鼓的金魂币飞去,酒姬红着脸一个万福,小步快趋向仓库招呼伙计给两人换上了磐石桌椅。
余诵惟没被这不小的动静惊了,却盯着这古朴又华丽的酒尊痴了,在酒的领域上,余诵惟的嗅觉可不虚狗狼武魂拥有者,他当然闻得出这雍容华贵的司母木尊内蕴藏的,绝对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这容器着实是压制地酒本身的挥发地极好,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失神良久,终于带着赤忱的目光向少年问道。
余诵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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