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自由

冬木朝美“只是一只一级咒灵的话，为什么要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啊……”

你双手环胸，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可能，那只一级咒灵太强了……？”灰原雄对自己的猜测显然也没什么信心，声音渐渐弱下去了。

七海建人则非常字正腔圆道：“浪费资源，咒术师就是狗屎。”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出，你和灰原雄面面相觑。

冬木朝美“噗——你说的对，一针见血。”

你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七海建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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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这次的辅助监察布下帐，朝你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毕竟这可是你们咒术师的战场。

而仅仅一只一级咒灵对你们来说实在不算难事，七海建人仅仅凭借黑闪便将其祓除。

冬木朝美“不是错觉啊。”

你眯起眼。

冬木朝美“变强了呢，七海。”

听见夸赞，对方只是点了点头道：“谢谢。”

只是突然异变横生，暴涨的咒力波动使你们三人都不得不警惕起来。

冬木朝美“好像是个特级。”

你来之前有给五条悟发过消息，对方也说过会来找你们，那么，只要拖到五条悟找到你们就好了对吧？

不过你今天还约了星井纱织来着，原来是想介绍她跟五条认识的，到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而那只特级咒灵也渐渐显露出了面容——嘴角似乎被刀割过，让人想到影视剧中的小丑，长手长脚，肩膀处伸出羽毛，形成翅膀，某种意义上，已经跟人类很相近了。

他睁着怪异的眼睛看了看你们，突然，你的视线一片漆黑，失重感袭来，在视线恢复你便发现自己正“飞速下降”。

你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名词：

跳楼自杀。

你离地面越来越近，心中却生不出半分慌张恐惧。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类似于「好刺激」这样的心理吧。

虽然你追求「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但当死亡真正来临，你对死法说到底并没有那么在意，只会两眼一闭，然后等待自己真正拥抱死亡。

你追求对你而言理想的死法。

但你不抗拒除那以外的任何一种死亡方式。

——至少大部分你都很乐意。

所以你闭上眼，感受着风速，在心里倒计时——疼痛并没有袭来，再睁眼，你完好的站在那只特级咒灵的面前。

与你旁边神色似乎有些痛苦的少年不同，你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有些……

咒灵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

你竟然看上去有些神清气爽？！

冬木朝美“嗨～说实话，你给我的这个跳楼体验还挺不错的，但是我可以确定跳楼不在我心仪的自杀方式里，所以你的术式是单纯跟死亡有关的吗？”

“术式反转——「赫」。”

你没有等到回答。

但是等到了五条悟。

天光大亮。

冬木朝美“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

而五条悟则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啦朝美。”

“谢谢五条前辈！”清醒过来的灰原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真诚的对五条悟道谢。

七海也同样。

但平常一定要夸张表演一番的五条悟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把目光移向另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具尸体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正是刚才还见过的辅助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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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HII：『是我杀的，给你添麻烦了吗？抱歉。』

收到回复的时候你正在拆身上的绷带，你手指轻抚过伤疤，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字：

『没有，只是可能没办法详细与五条悟说那件事情了。另外，你杀他的理由？』：dz liho。

HOSHII：『因为帐，我无法进入，但特级咒灵一定不会叫你和两个二级咒术师来处理吧？』

『嘛，很敏锐呢。』：dz liho。

你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返回到通讯录界面，你看着满满一屏幕的人名有些愣神。

有点不太习惯。

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你看着拆了一半的绷带，又沉默地盯了一会手臂上丑陋的伤疤，最后一鼓作气把手臂上缠绕的绷带全部扯了下来。

你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夹克衫穿上，然后走到玄关处，在挂着的小袋子里拿出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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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朝美“哟，沢田。”

当你推着机车走上马路时，另一边房子二楼的窗户上，显现出某个兔子君的身影。

你朝他招了招手，算作打招呼。

不过人影一晃便不见了。

——因为沢田纲吉本人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那个，朝美……”他喘着气，头发有些乱，一看就知道是被里包恩强行弄下来的。

你思索了一下，把自己头上戴的头盔拿下来，扔到沢田纲吉怀中。

“嗯？”

冬木朝美“戴上。我带你去兜风。”

沢田纲吉张了张口，但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是乖乖戴上了头盔，坐到了你的机车后座。

冬木朝美“抓紧。”

加油门，然后拉上离合器，原本散落的头发早已被扎成高马尾，只有几缕发丝在你脸上拂过，你感受着风，手快地换成了高速档。

沢田纲吉被你的突然提速吓到了，心漏了一拍，紧紧抱住你的腰。

感受到腰上传来的力道，你挑眉。

冬木朝美“彭格列，黑手党的世界也并不是只有血腥暴力。”

在你后面的沢田纲吉看不见你的表情，但他想：你一定是笑着的吧。

冬木朝美“还有自由哦——”

你加速，车身向外倾斜，完美压弯。

“啊啊啊啊——”

听着身后少年的尖叫声，你忍不住笑。

「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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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在黑暗中摸索着，感受到熟悉的柔软就马上把自己埋进床。

“感觉怎么样啊蠢纲。”

家庭教师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沢田纲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慢慢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胸腔，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似乎仍未平息。

半晌，他开口：“朝美说，黑手党的世界不只有血腥暴力……”

里包恩转头看向沢田纲吉。

“还有自由。”

“自由啊。”不知已经经历过多少岁月更迭的小婴儿用一种感叹的口吻道，“冬木朝美追求死亡，某种意义上对她来说也许就是追求自由吧。”

顿了顿，他接着说：“现世没有任何人或事或物能困住她，所以她的最后一步，是掌控自己的死亡。”

*****作者的话******

■小剧场

推着机车回去的你被拦住了。

少年自阴影而来，眉眼似乎都沾了些张狂的模样。他举起手中的浮萍拐，嘴一张一合——

“半夜飙车制造噪音，违反风纪，咬杀。”

……

但看到你没缠绷带的手臂上满满的疤痕，他还是没有对你动手。

作者乱入：最近真的很喜欢写一点又尴尬又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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