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五条悟的生日

12月7日，五条悟的生日。

东京已经飘起了小雪，你缩了缩脑袋，感觉自己还是穿的有些少了。

「冻死街头这种死法听起来好……」

“朝美——”

一道男声打断了你的思绪。

冬木朝美“晚上好，悟。”

你眉眼弯弯。

冬木朝美“生日快乐。”

“谢谢朝美～”脱去了高专校服的白发少年难得穿上了自己的私服——不得不说，五条悟的审美真是一流。

“就差你了。”他十分自然地揽过你的肩膀，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兴奋。

跟随五条悟来到烧烤店，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连原本出不了高专的家入硝子都在其中。

似乎在发呆的少女注意到了你，朝你挥了挥手。

剩下的几个你都不认识，但是听五条说都是群聊中的熟人，你难免有些好奇——在line上有过交流的咒术师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朝美。”难得没有扎丸子头的夏油杰朝你打了个招呼。

你朝他笑了笑，目光锁定在一个金发少年身上。

察觉到你的目光，他第一时间向你看来，身边黑发妹妹头的少年见到你，十分热情地朝你挥了挥手。

而你直接一个箭步冲过去，捧起那个金发少年的手——

冬木朝美“美丽的少年啊，请问你愿意跟我殉情吗？”

对方愣住了，连旁边的少年表情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抱歉啊，朝美一直这样，不要介意。”夏油杰看到你的动作就眉心一跳，而在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更是毫不犹豫揪住你外套的后领，朝他身边一带。

“五条悟，你怎么把学妹带成这个样子了？！”扎着马尾的少女一脸震惊，随后十分熟练地开始指责五条悟。

这态度和语气……

冬木朝美“五条悟去死？”

“……诶？！我好歹还是寿星，唉，这么说不好吧！！”五条悟发出了夸张的声音。

而少女拍了拍巫女服上的灰，朝你伸出手：“我是庵歌姬，咒术高专三年级生。”

冬木朝美“你好，我是冬木朝美。”

你握上了她的手。

“冥冥，咒术高专三年级生，学妹有什么需要帮助都可以来找我哦，给钱的话我什么都干。”

蓝色头发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朝你笑笑，你也迅速把她和群里的人对上号——有钱@，没钱勿扰。

而且这个名字你在暗网上看到过。

「假名。」

你瞬间做出判断。

一旁妹妹头的少年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我是灰原雄，高专一年级生，是夏油前辈的后辈啦。”

冬木朝美“你好。”

你朝他点了点头。

“还有娜娜明——”五条悟突然出现，双手摁住金发少年的肩膀，似乎十分开心，“是非常靠谱的后辈哦——”

名叫“娜娜明”的少年似乎有些无语，他伸手试图把五条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扒拉下去，但是失败了。

他只好无奈的转头跟你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七海建人，咒术高专一年级生。”

冬木朝美“你好。”

你朝他点头问好，十分自然，完全没有邀请对方殉情后的尴尬。

也是个不得了的人。七海建人迅速判断。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邀请异性殉情吧。

“好！今天是老子的生日，一切消费由五条家买单！你们只管开心！”——这是高兴的就差把脚踩桌子上面的五条悟。

“注意自称啊悟。”——这是无奈扶额默默提醒的夏油杰。

“喝酒吗？”

你回头，眼下有泪痣的美人笑着朝你扬了扬手中的酒。

冬木朝美“喝。”

你其实有点小酒瘾，既然有人主动邀请，还有人主动买单，那就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好了。

——毕竟以前有瘾也只能忍着。你可不敢喝太多。

你与家入硝子有一没一地聊着，直到店员推上了蛋糕。

冬木朝美“这个蛋糕……”

你欲言又止，一旁的家入硝子接上你的话：“很五条。”

你莞尔。

毕竟除了五条悟，还有谁会在蛋糕上放喜久福呢？

“来切蛋糕！”

五条悟早已摘下了小墨镜，那双美丽的六眼没有遮挡，让你出神。

但你没有出神太久，马上又融入他们一起为五条悟唱起了生日歌。

虽然你没有唱过，但是跟着其他人随便哼几句还是做得到的。

氛围真的很不错。

「年轻真好……」

唱完生日歌，许好愿，吹完蜡烛，五条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切蛋糕的小刀切下一块蛋糕就庵歌姬脸上砸去。

……

“五！条！悟！”

一开始只是他们两人对砸，只是等夏油杰拿起一个喜久福砸到五条悟脸上的时候，这个事情就稍微有点失控了。

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对局，而你只庆幸还好五条悟是包场。

然后就变成了你跟七海建人夹处逢生。

看着对方露出了“谁来救救我”这样的表情，你不由得感慨：做五条悟的后辈也是很不容易的呢。

但是你又看了一眼在对局中显然十分兴奋的灰原同学。

……好吧，也分人。

——直到七海建人被不知从谁手上飞来的蛋糕砸中，他骂骂咧咧加入了战局。

你瑟瑟发抖，你直呼恐怖。

好在你苟的不错，一整局结束，也仅仅只是衣服上沾了一些。

你看着原本漂亮的蛋糕，只剩下一点奶油残渣，心里只有一个感想——这群咒术师好浪费。

“朝——美——”

五条悟上下打量了一下你，你直呼不好，但看在对方是寿星的份上还是没有动。

但对方只是把自己手指上粘上的一小块蛋糕抹在了你的脸上。

看着你有些惊讶的表情，五条悟耸了耸肩：“你不是有洁癖吗？”

“……五条悟还会体谅人？”一旁庵歌姬碎碎念道。

冬木朝美“谢谢。”

而对方只是摆了摆手：“跟我那么生疏干什么——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你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家入硝子笑道，又从桌上的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头发上沾到的蛋糕。

而最能作弊的五条悟也没有开无下限。

关系真好啊。

“朝美，来玩嘛～”

五条悟朝你眨了眨眼。

你目光在他脸上沾着的奶油上停了停，随手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回答道：

冬木朝美“我没意见。”

/

这是你被啤酒瓶口指到的第三次。

另一头是七海建人。

冬木朝美“真心话。”

反正大冒险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坐在你对面的七海垂眸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会想要找别人……殉情。”

冬木朝美“因为一个人拥抱死亡难免有些寂寞吧。”

你满不在意地回答。

七海建人一时间有些沉默，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这样啊。”

见状，你这个当事人倒是有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冬木朝美“不必在意，我可是发自内心期待着我的死亡。”

……这种东西，完全没办法不在意吧。在座的各位难得在一件事上完全达成共识。

/

又是你的真心话环节，五条悟选择使用他的寿星特权来代替七海给你提问。

“在你的生命中，对你产生最大改变的人是？”

听见这个问题，你微愣，但看着五条悟闪烁着好奇的眼眸，还是如实回答道；

冬木朝美“太宰治。”

“太宰？”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冬木朝美“……怎么了？”

你十分不解。

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夏油杰鼓起勇气说：“朝美的line名中的‘dz’，是‘dazai’么？”

冬木朝美“是的。”

“那是你的男朋友吗？”灰原雄凑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也没有纠结真心话大冒险，摇了摇头，直接回答道：

冬木朝美“不是，严格来说的话，他是我某段时间的老师。”

“老师啊，那他教的怎么样？”五条悟随手拿了一杯饮料，一饮而尽。

你顿了顿，回想起那个记忆中说要教你审讯，却半路上跳河的少年，最后只是轻声回答：

冬木朝美“还不错。”

你还沉浸在回忆中，五条悟却突然向你倒去。

你被突然倒在你怀中的五条悟吓了一跳，家入硝子微微皱眉，拿起五条悟刚才喝的饮料闻了闻：“是酒。”

「……一杯倒啊。」

倒在你怀里的五条还蹭了蹭你。

七海建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但好歹终于消停了不是吗？”

但事实上也消停不了——

灰原雄接完一道电话之后，表情悲痛的对七海建人说：“七海海，来任务了。”

冥冥喝完最后一口酒，也站起身：“我也有个任务正好一起做。”

庵歌姬看了眼时间，朝你们点了点头：“我也要准备回京都了，下次见啦。”

灰原和七海一道离开，明明和庵歌姬也收拾好东西，打算一起走。

只是在离开之时，冥冥突然转过身对你笑了一下：“期待下次见面，亲爱的小学妹。”

……咦？

是发现了什么吗？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你还是十分有礼貌地朝她笑道：

冬木朝美“我也是。”

/

送五条悟他们到高专门口，夏油杰转头跟你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冬木朝美“放心，我也是很强的，正好随处逛逛。”

“随处逛逛，恐怕特指挑个漂亮的河入水吧。”家入硝子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瞥了你一眼。

「……他们到底是怎么跟别人形容我的。」

你又没有在家入硝子面前入水过，为什么她这么清楚啊喂？！

你被冷得缩了缩脖子，还是没有反驳。

“这种温度还入水，好歹对自己好一点嘛。”夏油杰失笑，还是没有说后半句——反正也死不了。

冬木朝美“……嘛。”

夏油杰的目光在你脖子处扫过，然后扯下自己的围巾给你带上，上面的香味惹得你失神。

“朝美，晚安。”

对方紫罗兰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你的身影，你有些不自在地拨弄了几下刘海。

冬木朝美“晚安。”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家入硝子。

冬木朝美“晚安。”

家入硝子微愣，随后还是笑着朝你挥了挥手。

“朝美！我也要！”原本安静的五条悟猛凑过来，像个较劲的小孩。

冬木朝美“好……晚安。”

你有些无奈，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则拉着五条悟，试图让他停止醉酒后的丢脸行为——他这是什么幼儿园小孩子吃飞醋现场吗？！

冬木朝美“我先走了。”

“再见。”少男和少女朝你挥了挥手，你只是朝他们笑笑，然后转身踩着台阶离开。

直到踩着最后一节台阶回到地面，你看向上挂在夜空中的明月，随后把脸埋进围巾。

冬木朝美“再见。”

******作者的话*****

很早就想写戴围巾的梗了。

在五条和夏油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夏油。

如果磕不到给对方戴上自己的围巾约等于做标记的感觉的话，就此永别吧！！！

但是我真的不会写DK5，凑合着看看吧。

最后一幕，灵感来源于——

说一声再见，就是死去一点点。——钱德勒《漫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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