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的错觉吧,不仅仅是里面弹琴的女子,竟连门外的那些女子,也没有看到那个背影。”喜稍微有点失落,但他转念一想,似乎,要是碰到那位女子似乎也不能和她说些什么,更会让二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便觉得碰不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还是会觉得,好可惜。”喜自言自语,他的目光从门外移开,转移到自己的袖子上,最后,目光逐渐变得呆滞。
“属臣冒昧,奕安殿下,准怀殿下已经选好了亲女,请问...您心中是否有钟意的琴女呢?”蒋先生上前询问喜。
“...”喜依旧眼神呆滞,旁边的声音一点儿也听不见。
蒋先生见喜没有回答,于是又叫了几遍奕安殿下。
喜这才回过神来:“啊,钟意的琴女吗?都还不错,你挑几个颜值尚可的帮我赠予我父皇吧。”
蒋先生应下,正要告退的时候,喜叫住了他。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白发的弟子?”
“白发吗?有的,有俩,请问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喜不知这要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像样的理由,“...个人爱好。”
蒋先生认为喜没做声的这半天是因为这位殿下生气了,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立刻跪下来:“臣多嘴了!”
喜叹了口气:“罢了,你现在就把那两名弟子给我找来 。”
蒋先生立刻应下,急忙提着两侧衣摆往门外跑去,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喂,喜,这么热爱走神?怎么,是在偷偷想我?我不就在你旁边嘛。”说着,沸带着痞里痞气的笑容坐在喜的旁边,一只手勾着喜的肩膀,一只手撑在椅子上,左脚挂在凳子腿上,右脚轻微地抖着。
在喜的眼里,此时的沸就像是二流子一样,一点皇室仪态都没有,于是一脚踹向沸,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也没有一点皇室仪态:“去去去,滚一边去,谁会想你啊!也不知道你以后会祸害了哪些大家族的小姑娘,这副二流子模样,真的是,我都替你未来的妃子们着急。”
沸不屑,双目凝神看着远方,一双棕黑色的眸子仿佛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他盘着腿,叉着腰:“哼,我可不想娶什么妃子,我啊,我想把一生都献给国家,为国家征战四方,为我父亲的百姓、江山做出贡献,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谈起这个,沸的全身都好像在发光,他不禁自豪起来,为他的,教育他成长的,慈祥的父亲,他从小就又练武又潜心学习,可惜他对文学没什么天赋,不然沸就不只是以武艺天赋异禀而家喻户晓,而是文武双全了。
喜看着描述自己梦想的沸,憧憬极了,沸有自己的梦想,而他呢?他什么都没有,有的仅仅是自己的头脑,还有一副生来就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说是身体,倒不如说是躯壳,表面上他的父皇对他甚好,随意让他出宫乱逛,而他早就知道他自己是不可能真正乱逛的,他知道,他身边一直有父皇的暗卫,一来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来是监视他。
喜从小就被他的父皇安排了各种学习,算数、美术、音乐、天文、武艺......因此,他什么都会一点,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这么精心栽培,只因为他很特殊,他的母亲,是一条人鱼,在生下他之后没有多久就离世了。
因此他背上了克母的名号,小时候的喜走在任何地方都能多多少少听到一句“看见没,那个就是一出生就把母妃长乐皇后克死的奕安殿下。”而现在,变成了“看见没,那个就是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奕安殿下。”正是因为他父皇给他安排的那些讨人厌的学习,才让评论他的言论变好的,他不得不承认这点。
至于他为什么是一具躯壳...他这么完美,是注定要登上父皇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而他却不想登,他想要的是自由,完完全全由自己掌控的自由。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皇子,父皇却偏偏选中了他来继承这个皇位,而不是其他的皇子。
他明明清楚的记得,母妃葬礼那天,他的父皇,根本就没有到过现场,即使是一些必须由他的父皇来的环节,他也没有来,即便是守孝,他的父皇照样没有来过一回。难道这样,不重视还不够明显吗?就连未经世事的喜都能明显地看出来,更何况旁人,宫里的人们都在拿他当做笑柄。
所以喜不会有什么梦想,要是硬要说的话,无非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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