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堪的少年啊

觉悟篇-上：寻找觉悟的路途

“Spread your wings and prepare for a force.”

双翼尽展 蓄力腾空

随着机械音的响起，背部装甲与腿部装甲安装的的飞翼系统得以运行。或人一跃而起，直接跳起至了数十米高。

翱翔猎鹰“噢……！这就是飞行的感觉吗？”

惊叹于如此高度的或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异感。他环顾四周，呼吸着独属于高空的氧气。

如同真正的猎鹰一般，自己越过了寻常人类难以独自企及的高度——天空。

或人闭上双眼，自然的原始呼唤此刻已然放松了自己的身心，它在让自己养育的生灵回归本我，使其返璞归真。

欧尼科：“检测……威胁程度急速上升，灭亡，目标。”

扭曲的机械音将或人拉回思绪，他睁开双眼，发现面前的欧尼科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全新能力，决定先下手为强。

它背部的翅膀开始快速扇动着，如同出弦之箭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或人飞去。

翱翔猎鹰“哼，那就来试试吧，我会阻止你的！”

或人逐渐适应了高空飞行的感觉，泽亚在链接至使用全新密钥的零一系统后，调整好了飞翼系统，现在，自己已经可以进行自由行动了。

翱翔猎鹰“既然你想飞，我就让你飞不起来！”

或人调整好了姿势，借助飞翼系统的冲击力，也朝着欧尼科极速飞去。

翱翔猎鹰“呵！！！！”

在即将相撞的瞬间，或人一个翻身，躲过了欧尼科的撞击，随后朝前飞去，抓住了欧尼科的腿部，向着地面飞下，并把欧尼科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被重力牵引着，无法挣脱开或人的欧尼科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如同一颗小型陨石一般坠落而下。

无数的小石子被这股压力所砸下，如同层层涟漪一般，将周遭的小石子直接扬起。如同一场短暂的大雨一般，不断的覆盖着倒地的欧尼科，与身着零一装甲的或人。

欧尼科：“{${$%>(]€^#威胁€(>([&=]])……过高…………(]{$:'+”

欧尼科：“撤{[{&]{(>退……”

翱翔猎鹰“嘁，没成功吗……”

翱翔猎鹰“那就再来一次。”

在平稳降落后，或人站起身，捡起了方才掉落在地的公文包王剑，走向了欧尼科。

语音模块已经损坏了的欧尼科进行着损伤检测：由于被或人从高空直接扔下，自己已经损坏了的，失去了防御作用的外部装甲不说；欧尼科此刻的反应器也开始变得迟钝，机体内部的各式零件都因强压被摔得粉碎，难以支撑住它的后续行动。

“损坏程度：……43％”

程序处理器查询完毕的结果警醒着它，别说灭亡人类，若是晚些逃跑，自己都会在下一刻被面前身着粉色装甲的骑士所摧毁掉。

幸好，背后的双翼还能进行活动。

欧尼科姿态扭曲的站了起来，再次开始飞速挥动着翅膀。它跳起身，飞过了面前的河流后，直转而上，飞向了更为广阔的天空。

翱翔猎鹰“你是跑不出去的！”

见欧尼科试图逃跑，或人跳起身，再次运行起了飞翼系统，朝着欧尼科的方向飞了过去。

欧尼科：“咕€`^#£……”

欧尼科的双手再一次聚集起逐渐澎涨着的高温光球，这是它为数不多还能运行的零件能为它提供的，可以逃出零一追击的力量。

欧尼科缠绕着破旧的建筑进行飞行，同时为光球进行着蓄力。

紧跟而来的或人也持着公文包王剑，试图找准机会彻底击败欧尼科。

“Zetsumetsu Nova！”

欧尼科推动了腰间绝灭升华器左侧的按钮，为这发光球进行着最后的充能。

只要用这发威力十足的高温光球击中或人，自己便能争取到撤退时间。

只要……只要回到「朋友」的身边，修复损毁的机体。自己便还有机会……

终于，高温光球蓄力完毕。欧尼科停下了飞行，转过身，将光球朝着或人的方向扔去。

“Zetsumetsu Nova！”

见欧尼科忽然停下了行动，紧追的或人急忙关停了腿部的飞翼系统，继续悬浮于空中的同时，保持着与欧尼科的距离。

飞电或人“……怎么回事？”

这个疑问只持续了几秒，当欧尼科转过身，一个巨大的高温光球被朝着自己的方向扔来时，或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轰——————！！”

“Zetsumetsu Nova！”

巨大的爆炸在空中绽放开，声音响彻了周遭，弥漫着的硝烟似乎在昭告着或人的结局。

地面上，看到了空中巨大的爆炸后，伊兹走了上前。如同担忧着或人一般，它抬起头，对这阵爆炸进行着分析结果。

伊兹：“……确认完毕，检测到生命体征。”

同一时刻，欧尼科正打算转身飞走，背后却忽的响起了一阵机械音。

“Charge rise！”

充能驾驭！

欧尼科转身查看，对上了面前装甲骑士的面庞。

此刻的或人正举着被折叠起的公文包王剑挡在自己身前，而公文包王剑的表面还缠绕着一小股烟雾，像是用来抗下了一击威力不小的攻击似的。

翱翔猎鹰：“公文包王剑的力量，可不仅是用来进攻的。”

“Full charge！”

充能完毕！

“Kaban Strash！”

翱翔猎鹰：“哈！”

或人将公文包折叠回了剑形状，利用飞翼系统一冲向前，将爆发出青黄色能量的剑刃直接抵在了欧尼科的机体前。

翱翔猎鹰：“刚才的攻击可让公文包王剑受到的损伤不小啊……”

翱翔猎鹰：“既然你这么想打，我也要表示表示了！”

一瞬间，或人通过抵在欧尼科机体前的公文包王剑，直接将欧尼科打飞了出去。

#欧尼科：“呃€^#`¥£……”

无序的声响与像是音节的话语从欧尼科那破旧不堪的语音模块里吐出，一时间失去了方向的它短暂的向下坠落着。

翱翔猎鹰：“呵！！！”

或人当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它，仅于一瞬间，或人便飞至了欧尼科下方，用尽全力，持着公文包王剑将它砍了上去。

随后，或人飞了上去，再一次将公文包王剑抵在了欧尼科的机体前。

接着，飞翼系统被开至最大马力，借助全方位的推动力，或人以缠绕着青黄色能量的剑刃为媒介，在飞出去的瞬间，将欧尼科推了出去。

于高空中极速移动的摩擦力为剑刃附加了锋利度，每当欧尼科被自己推出一段距离，它的机体便会被剑刃带来的高温能量所融化几分。

翱翔猎鹰：“哈————！！”

被剑刃抵着机体，同时还被或人不断于高空中推出极远距离的欧尼科，逐渐无法通过脑内的反应器执行各式指令。

薄弱的“腹腔”机体已经被高温所融化，连带着损毁的元路零件都影响到了用以活动的四肢，以及它背后的双翼。

火花于它金属的机体处不住的擦出，残缺的大块黑色零件开始不稳，直接从连接处断开，朝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河流所坠落。

“……损坏程度：68％”

处理器艰难的将这个自行监测的结论发送至了欧尼科的信息接收器。无法行动了，欧尼科尝试着抬起手，但双臂像是失去了与自己的连接，只能在被动的飞行中不住的晃荡着。

或人收回了剑刃，迂回的砍击把欧尼科砍飞了出去，最后一点高温能量就这么通过公文包王剑锋利的剑身灌入至了欧尼科的机体里。

“Kaban Strash！”

火花四溅，欧尼科的机体右侧已经被完全炸开，难以看清内部复杂的零件结构。

此刻的欧尼科已经彻底失去了飞行能力，双翼的挥动幅度愈来愈小，难以再用翅膀支撑着住机体的它于一瞬间内，朝着深不见底的河流坠落而下。

翱翔猎鹰：“还没完呢。”

或人调整好方向，朝下方俯冲着飞去。抓住了欧尼科，随后将其拎起。

“Charge rise”

充能驾驭

“Full charge！”

充能完毕！

或人用右手将剑刃甩回剑身，进行着折叠充能，然后再一次将剑身甩出，重新拼接为了剑的模样。

或人将拎着的欧尼科扔起，随后扣动扳机，挥动着萦绕青黄色能量的公文包王剑，将欧尼科砍向了上方。

“Kaban Strash！”

无法反抗的欧尼科就这么被再次砍出了爆炸，直接滞在了空中，甚至朝上又如同空中转体般翻滚了几圈。

翱翔猎鹰：“然后是……收尾。”

或人调整好了飞翼系统的功率，飞向了与欧尼科同一水平线的空中，将驱动器里的密钥用力的朝左推动。

“Flying Impact！”

翱翔 冲击！

接收到必杀指令后，驱动器为零一系统模拟出了可以进行更为自由行动的巨大双翼，同时，或人的双腿也涌出了一股充盈的粉色能量。

或人冲上前，用双腿直接夹住了欧尼科的机体，随后以背后的双翼为媒介，直接朝更高的空中飞去。

伊兹：“或人社长，您的前方第三栋建筑，离您共有263米远。”

飞行的过程中，伊兹的声音忽然在或人面前的显示屏里传出。

伊兹：“经过泽亚定位，那里便是飞电公司筑黎明小镇的第一工厂。”

伊兹：“您可以直接赶往此处，与不破先生一同寻找证据。”

听到伊兹提醒的或人，抬起头望向了前方。通过显示屏分析，前方的第三栋建筑相比起周遭的其他破旧建筑，的确要更加显眼，有着工厂最基本的特征。

翱翔猎鹰：“我知道了伊兹，交给我吧。”

或人应答着，带着欧尼科朝前飞去。

随着背后模拟鹰翼的运行，如同滑翔速降一般，数据光束缠绕在或人周身，仅仅在数秒间，或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向了工厂。

欧尼科：“…………咕……”

欧尼科忽然吐出了一个音节，随即开始挣扎，不住的摇晃着夹着它的或人，试图将他摇下，与其一同坠入海里。

欧尼科：“（啧……为什么靠近工厂会让它这么亢奋？）”

或人心里冒出了这个疑问，但如今的欧尼科已经难以造成什么影响，因此，或人并没再细究。

当然，尽快解决掉它，才是最好的。

距离工厂只剩下最后一些距离，或人斜下身体，通过悬浮着的转身，开始了高速的旋转，继续朝前飞行的同时，牢牢锁住了挣扎的欧尼科，使其被固定住。

在最后一圈结束后，或人直接用双腿将欧尼科甩飞了出去。

就此脱离了控制的欧尼科还没来得及重新挥动背后的双翼，便被接下来的或人所瞄准。

粉色能量充能完毕，或人将功率控制在了所能承受的最大负荷内，随后伸出右腿，保持着踢击姿势，通过模拟鹰翼的推动力，朝着前方的欧尼科所踢去。

翱翔猎鹰：“最后一击！”

猛烈能量与高倍功率带来的踢击重重的击向了欧尼科，支撑不住或人的攻击，欧尼科被直接踢飞至了工厂。

“砰————————！”

高速冲击带来的爆发力使得工厂年久失修的墙面就这么被欧尼科所撞碎，炭黑的水泥砖块与早已在风吹雨晒里固定的钢筋都断了半截。

撞碎墙面带来的声响亮彻周遭，砖块碰撞带来的掉落使得一些建筑残骸滚落下了河流。

另一边，承受不住高温融化，在被踢飞入工厂内部后，欧尼科残缺不堪的机体在爆炸中彻底碎裂掉——

如同它没能掀起多少波澜的，短暂的“一生”一般，就这么轻易的破碎掉了。

“Flying Impact！”

翱翔 冲击！

于爆炸中，或人保持着踢击姿势，在浓厚的硝烟里飞出，直接降落在了地面。背后的巨大鹰翼则因为达到了操作时限，化为了粉色的数据，消散于这昏暗的空间里。

翱翔猎鹰“呼……”

疲累的或人站起了身，短暂环顾起了四周。

显示屏在扫描周遭后，传出了帮助或人理解现状的分析报告——根据高度检测与泽亚数据库里所记载的资料来看，这座工厂共有六层，而或人所在的楼层，则是负责维修人机偶的保修部机房。

很明显，这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或人叹了口气，朝着下一层楼走去。

飞电筑黎明小镇第一工厂 大门前

不远处的河流上，驾驶着橡皮艇的不破打量着这座沦为了废墟的工厂，开始朝着这个方向开来。

安娜：“根据泽亚数据库里的资料记载，这里便是飞电筑黎明小镇的第一工厂。”

安娜：“只要进入这里，寻找到监控之类的影像，或是目击现场的人机偶数据芯片。便能得知破晓日事件的真相。”

通过将显示器里查询到的景象发送至搜索器后，安娜将自己查询到的结论为二人讲解着。

安娜：“对了，乡同学。系统检测到你的右手有被锐利器物数次划伤的血迹和伤口，如果不马上处理，会影响你身体的整体健康情况。”

安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进行紧急处理，阻止伤势的蔓延。”

转过身查看了乡沾染了鲜血的双手之后，安娜对有些疲倦的乡这么说着，随后撕下了自己制服裙子的一角。

樱井乡“欸？？”

听到安娜话语的乡愣住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以至于只能用惊诧的眼神目睹着站起身的安娜抬起自己的手，用布料为自己进行着包扎的一系列行为。

安娜：“好了，这样就可以控制住伤势了。”

安娜以温柔到不夹杂一丝杂质的话语安慰着乡，随后重新坐下在橡皮艇上。

樱井乡“导游小姐……你为什么……”

还没能从惊诧里走出的樱井乡缓缓问道，似乎对安娜为自己包扎这一行为感到相当不解。

安娜：“请不必惊讶，巴士导游所要做的并不只是记述历史，讲解历史——”

安娜：“还要应对游客可能会遇到的许多突发情况，例如晕车，受伤，不适等各种会在旅行途中出现的不确定因素。”

安娜：“让游客享受每一次旅途，这正是我作为导游的职责。”

安娜的语气依旧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会本能的去信赖这位一切为游客优先考虑的巴士导游。

但在心烦意乱的乡听来，那无条件的善意是如此刺耳，那循规蹈矩的职责是如此矫作。

樱井乡“把你那笑脸收起来！”

乡忽然发了狠，大声斥责着安娜。连开着船的不破都被吓到，本能的抖了一抖。

虽然全程没有表态，但方才二人的对话确确实实的在被不破听着。

虽说自己对安娜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切实的听到乡如此斥责着它，不破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樱井乡“你不知道吗？投诉你，让你被飞电费心费力，重新开展视察工作的，就是我！”

樱井乡“要不是你那套言论，我也不用进入这里找证据，还差点把命丢了！”

樱井乡“你有什么必要对我这么好？我可巴不得你被大卸八块，让你体会我这些年的痛苦！”

乡的情绪再一次爆发，他对着安娜愤怒的喊道。

记事起便被舆论所针对的乡，对那些明晃晃针对自己的恶意，早已习以为常。

但此般频繁的恶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扭曲了他的情绪管理。

对导致自己被千夫所指，却又关心自己的安娜，不知如何回应它关心的乡只得将苦闷发泄在安娜身上，即使他本身并没有那么愤怒。

但安娜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对他的不屑一顾，又像是对他居高临下的怜悯。至少在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乡看来，无法解读出其它的结果。

安娜：“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的职责是让游客感受到每一趟旅途的乐趣，以及记述正确的历史。”

安娜：“你与不破谏先生，都是这次短暂旅途的游客。因此，重新记述真相的我，有必要照顾好你们二人。”

安娜再一次开口，回应着方才乡的指控。

安娜：“另外，我知道，无论历史原本是何模样，一定都会带来一部分人的不满。更何况，关于爆炸事故的真相，我的结论的确有失偏颇。”

安娜：“所以我才与或人副社长一同来到这里，与你们一起寻找遗失的真相。”

不破谏：“……”

樱井乡“……”

听完安娜的回答，原本涨红着脸的乡思索片刻，陷入了沉默与思考里。

而开着橡皮艇的不破似乎也忍不住了，他转过头对乡说道：

不破谏：“乡，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但如果你不认同，应该和我一样，去亲自改变，去寻找真相，而不是无谓的发泄情绪。”

不破谏：“正好，已经到目的地了。先放下偏见，我们暂时合作起来，寻找灭亡迅雷作恶的证据。”

说完，不破停下了行驶，将橡皮艇停靠在了岸边。不远处，失去大门坚守的硕大工厂像是等待着几人一般，露出了漆黑的表墙，向来访者们展示它再没被人类光顾过的孤独。

三人走下了橡皮艇，踏上了同样被石子所铺满的路。

“砰——————！！”

一声巨响于天空中传来，三人惊讶的抬头看去。

但除了一抹一闪而过，撞碎了墙面，并飞进工厂高层的粉色身影，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因墙面碎裂而坠落下河流的砖块残骸。

樱井乡“发生什么了？”

瞪大了双眼的乡问道。

不破谏：“粉色的身影……”

不破喃喃自语的说着，随后露出了笑容。

不破谏：“看来，不只有我们在努力啊。”

不破谏：“走吧，进去看看。”

不破转身，对着乡与安娜微笑着说道，随后走向了工厂里。

乡转过身看向了安娜，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与纠结。

安娜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而是迈出了步伐，跟上了逐渐走远的不破。

见此，乡犹豫了一会，还是一同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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