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耕农校长继续说:“第一种,是位脾气暴躁的父亲,他会站在井边大骂。骂完了,他会说,别人都没有掉下去,为什么你就掉下去了?活该!你自己想办法爬上来,然后他扬长而去。”
王耕农说完,鲍扬老师马上问:“第二种呢?”
“第二种,这是一个很疼爱孩子的父亲,一见到孩子落水,他会立刻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的孩子,甚至马上会去找绳子和竹竿,递给孩子。”
“我肯定是第二种人,这是最好的办法。”鲍扬老师看着王耕农校长,“王校,你呢?”
“别急,还有第三种人。”王耕农校长停了一下,继续说:“第三种,这是和我们一样的父亲,他发现孩子不小心掉进井里了,他会立即跳到井里……”
“去救自己的孩子!”要老师大声地说。
“不,这位父亲他会对孩子说,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怎么样从井里爬上去?”王耕农校长说。
“这不可能,现实中没有这样的父亲!”要老师说。
“有,你、我和鲍扬老师、商书记都是。在和孩子一起想办法的过程中,重点是让孩子记住教训,总结出来我为什么会掉到井里?我们怎样才能脱困?这种父亲可能做法太另类,但是他所做的效果可能最好!这样的教育效果才能让孩子记住一辈子。”
伸手就是一瞬间,牵手需要很多年。推一把不废吹灰力,拉一把却要使出浑身劲。
“我同意王校长的意见。”商书记在一边若有所思,他说:“其实,关于建禁闭室,和这个孩子掉在井里真的差不多。禁闭室如同这个井,如果我们不是想办法去救孩子,而是不管不问,或者再极端点,再向井里多放些水、扔几块石头,把孩子淹个半死,那我们不也成了凶手?”
“对,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王耕农校长接着商书记的话,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明白了,就是光有一个禁闭室还不够。还要配合有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禁闭室不在乎是什么样,在乎我们的工作到底如何开展?”鲍扬老师说。
“不完全对,不是不在乎什么样,而是要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来建设,笼式的、受罪的必须抛弃。问题少年不是敌人、不是罪犯,就算是俘虏我们还要优待呢。这个禁闭有些惩戒措施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这个惩戒措施一定要在法律的框架下。实际上刚刚商书记已经说了,里面没有电视机,也没有任何可供活动、娱乐、消遣的器材。教材可以有,纸笔可以有,这个房间本身就限制了自由,再不能和同学们一起上课、玩耍。”
“那好吧!”要老师找不到驳斥王耕农校长的理由,他说:“王校,我保留我的意见,有时候我们太仁慈了,这些学生就会蹬鼻子上脸。可以试试就从童象开始,看看对他这样的,到底是严厉的,还是宽松的方式好呢?”
“行!还有一个问题,我想我们的法制教育课和伦理课必须开起来,一是要培养问题少年的边界意识,一是要灌输我们的传统文化。”
接下来王耕农校长便把自己设计的法制教育课和伦理课,从内容、形式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几个先讨论一下。然后再发动全体老师参与酝酿,最后我们再上校长办公会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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