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国军营之内,淮寒原本闭着的眼睛张猛地开了,他惊魂不定地捂住心口,剧烈地喘息着,身边的若蝶慌张地握住淮寒的手。
若蝶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淮寒调整了一下呼吸,移开若蝶的手,拿起腰间别着的玉佩,仔细查看后,他神情变得严肃。
回忆:
“哥,这是我上山找到的玉石,好看吗?”
“什么玉石,这只不过是一块被河水冲刷了不久的石头。”
“这……这样啊。”
“但仔细一看,还是蛮漂亮的,我就收下了,但以后可别到处乱跑了。”
“知道啦。”
回忆结束
若蝶也站起身,看着淮寒手中的玉佩,很是不解。
若蝶这玉佩怎么了嘛?
淮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淮寒:你若没事就先离开吧,大战将至,你留在这会有危险。
若蝶我……好吧。
如果旁人听不出淮寒话中的真意,若蝶就是一清二楚了,从她嫁给淮寒开始,她就明白,不管淮寒在大众面前如何表现对她的宠爱,在私下,淮寒对她的感情永远只有利用罢了。
若蝶(如果灵辉没有对我一片痴心,我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若蝶这般想着,但是即使她看得清楚,但她对淮寒的爱却是真实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更何况付出一切的人又不是她。
驱车侍卫报——
若蝶离开不久,一人便满脸喜色地冲进来。
淮寒:发生了什么事?
驱车侍卫皇上,据前线军队报告,不久前荒古国皇帝寝宫起火,目前大火虽然已经熄灭,但到处都不见灵渊的身影,大概是葬身火海了。
淮寒:既然没有见到身影,就不能确定他死了不是吗?
淮寒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很兴奋,但长年累月的警惕性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驱车侍卫虽然没有见到他身影,但在如此大火中,也许早已化成烟尘了,而且,看荒古国那群人的反应,不像是装的。
淮寒:这样啊……
驱车侍卫皇上,现在荒古国民心晃晃,正是攻城的好时机啊!
淮寒:不,再等等,观察好情况再说。
那侍卫早知淮寒多虑的性子,但若因此失了先机,算了,皇上的意志也不是他能改变的,还是回去抓紧备战的好。
荒古国,灵渊与白泗已经解决了军队中叛徒的问题,至于解决的方式就有些粗暴了,当整个军队还处于震惊之中时,灵渊直截了当地抓住几个想要逃跑的战士,严刑拷打后,没有一人敢有投敌之心。
灵渊(黯):我还活着的事不能宣扬,组织军队的事就交给你了。
卫兵是!
灵渊吩咐好一切后,和白泗走出了军营,白泗望着远处袅袅黑烟,他神色落寞。
白泗(白糖):马上就要开战了,没想到,和平的日子这么短暂。
#灵渊(黯):此战结束后,我保证,给天下一个安宁。
白泗(白糖):这何其困难啊,如果,我们输了呢?
#灵渊(黯):那我只能保证给你一片安宁……用我的命来换。
灵渊将白泗搂在怀中,语气无比真诚,哪怕他死了,也要让白泗活下去。
白泗(白糖):谁要你牺牲自己来保全我啊,你只要答应我,无论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灵渊(黯):好,那便不离不弃。
白泗(白糖):生死与共。
秦渊国军营,那侍卫再次跑进淮寒帐中,焦急万分。
驱车侍卫皇上啊,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到底发不发军啊!
淮寒:心愈急,而事不成。
驱车侍卫可是皇上,再拖下去,等那荒古国回过神来,组织军队,主动发起进攻,我们……
淮寒:这……
淮寒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都在灵渊的生死上了,倒是忘却了荒古国的其他人。
淮寒:传我令,进军!
“咚,咚,咚!”
鼓声震天,夹杂着士兵们兴奋的呐喊声,荒古国中的众人瞬间慌了神。
“哪,哪来的战鼓声?”
“是,是秦渊国大军啊!”
“快逃啊!”
秋芸汐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渊国大军怎会现在到来!
街道上,到处是四散奔逃的人群,翻到的摊铺。
守城护卫:守好城门!
守城护卫一声令下,几十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秦渊国的大军。
守城护卫:放箭!
“刷,刷,刷。”
无数箭支倾巢而出,带着破空之声,以铺天盖地之势,坠入秦渊国大军之内。
“啊!”
十几位士兵不幸中箭,痛苦倒地。
驱车侍卫:赶紧防御!
下一秒,那群士兵纷纷蹲下,拿起身后的盾牌挡在身前,瞬间,坚不可摧的防御形成,任凭箭雨如何降下,他们都毫发无伤。
驱车侍卫:反击!
士兵同时把手中的长矛扔向城墙之上的侍卫们,一批接一批,似乎没有尽头。
很快,许多侍卫的胸膛便被长矛贯穿,鲜血淋漓。
驱车侍卫:好机会,来人,破城门!
数十个士兵抗着巨大的木柱,朝着城门使劲撞去。“咚,咚——”城门颤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
就在这时,城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数以千计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只是眨眼间,便吞噬了前线的秦渊国士兵。
两军交锋,生死攸关的大战真正爆发,双方皆是对胜利志在必得。沙尘倒卷,遮掩了半边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被恐怖的血气染红。
乘着混乱的战场,白泗和灵渊穿梭其中,直奔后方的淮寒,顺便解决一路的敌军。
#灵渊(黯):看到了,就在前面。
白泗(白糖):等会儿我先上,吸引他注意力,你再偷袭。
#灵渊(黯):好,注意安全。
此时的淮寒还不知道灵渊和白泗已经潜入后方,准备夺取他的生命。
“啪!”
淮寒正欲触碰的茶杯无故炸裂,淮寒赶忙缩回手,站起身,环顾四周,随时准备拔出长剑。“刷,咚——”一道寒芒划过,淮寒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望向那道寒芒,只见一把匕首深深嵌入柱子中。
#淮寒:匕首,是他。
下一秒,白泗从柱子后面缓步走出,他拔出匕首,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向淮寒发动攻击。白泗身体旋转,右脚轻点地,身体跃入半空,360°转体后,右手的匕首与淮寒的长剑碰撞。白泗见一击不成,他在空中以一个后翻,落到淮寒背后,双手抓住淮寒的肩膀,双腿抬起,对着淮寒的腰就踹了过去,随后,淮寒便入炮弹般飞出,撞破了帐子,靠着长剑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没等淮寒有喘息的机会,他就敢到身后一震寒意,那是死亡的气息——一把长剑正飞速朝他刺来,避无可避。
若蝶小心!
一个红色身影挡在淮寒面前,长剑贯穿她的身体,血液喷溅而出,沾染了淮寒的脸庞。女子口吐鲜血,缓缓倒了下去,淮寒赶忙将她揽入怀中。
若蝶能为皇上献身,臣妾此生无悔。
若蝶哪怕,你从未真正爱过我。
说完这句话,若蝶微笑着闭上了眼,淮寒呆呆地望着怀中的女子,以前他确实只是将若蝶当做一个傻傻棋子,但他没想到今日这个傻傻的棋子竟然发现了他的心思,还无怨无悔地救了他。
淮寒:对不起,若蝶……
淮寒落泪,但现在他也顾不得伤感,他将若蝶的尸体安放在一边,脱下身上的衣袍盖在她身上。
淮寒:愿你下辈子遇到一个对你真心的人,别再受伤了。
#灵渊(黯):说完了?
白泗和灵渊一前一后将淮寒围住,他们虽然同情若蝶,但也不可能因此放过淮寒。
淮寒:果然,你还活着。
淮寒:来吧,想杀我,放马过来。
话音刚落,淮寒提着长剑,便冲向了白泗,白泗身如轻燕,轻松躲过攻击,手中匕首挥出,匕首在空中调转方向,对准了淮寒的脖子。
同时,灵渊也持剑上前,两面夹击,淮寒吞咽口水,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锵——”
不知何处,一柄长枪飞了,撞开了白泗的匕首,刺向灵渊,灵渊不得不后退避开,他望向长枪出现之地,来者让他不禁皱眉——竟然是灵辉。
灵辉哟,弟弟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葬身火海了呢。
灵渊(黯):哼,我才没想到,堂堂荒古国大皇子,竟然跑到敌国苟且偷生,传出去,岂不毁了我灵家名誉。
灵辉你!看来我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懂得尊老爱幼了。
灵辉愤怒不已,握着长枪就与灵渊大战在了一起,白泗也与淮寒开始了一对一战斗。
结果可想而知,灵辉和淮寒皆被压制,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当灵渊跃起要给灵辉最后一击时,淮寒突然后撤,从衣袖中射出一发毒针,在空中的灵渊根本无力改变位置,毒针直直刺入其体内,而灵渊的道也随着斩落了灵辉的头颅,下一刻毒素开始蔓延,灵渊身体不住地颤抖,只感天旋地转,万物皆被黑暗吞没,包括他自己。
白泗(白糖):淮寒!你做了什么!
白泗暴怒,他掐住淮寒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质问道。
#淮寒:没什么,只是一点点我调配的毒药罢了,既然你们要杀我,我当然要拉一个垫背的啦。
白泗(白糖):你!
白泗忍无可忍,他抓起一旁的匕首,威胁道。
白泗(白糖):交出解药!不然死亡就是你的归宿!
#淮寒:哈哈哈……你不必用这招威胁我,荒古国没了灵渊,这场战争秦渊国赢定了,即是我死了,也无憾了。
#淮寒:而且在这世上,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我父母皆亡,若蝶也身陨了,我弟弟也被我亲手葬送了。
白泗(白糖):那你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图一乐码!
#淮寒:也许是为了……小时的一句自大的话吧。
回忆:
“依我看呐,我们秦渊国前途堪忧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这大皇子优柔寡断,看着像能统领全国的君王吗?还有那二皇子,胆小怕事又懦弱无能,哪个那带领我国走向辉煌啊?”
“胡说!我哥哥才不是优柔寡断!他那是足智多谋!他一定可以将秦渊国发扬光大!”
“哈哈哈哈,小东西还知道护哥哥了,不过,你哥哥就是个废物,要不是我不是皇帝的孩子,轮得到你们争抢皇位?”
“安静!你们给我等着,我淮寒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让你们刮目相看!淮冥,我们走。”
从那之后,淮寒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与淮冥逐渐疏远,最后淮冥离家,不知所踪,如今淮寒终于找到了他,可还未叙旧,他已死在自己的蛊虫下。
回忆结束
淮寒眼角流出泪水,突然,他双眼圆瞪,嘴角溢血,逐渐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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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折结束。
作者:拜拜ノ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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