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的眼睛终于适应了环境,他打量着四周。房子很大,以淡色为主,收拾的整整齐齐,确实像安迷修的作风。
“所以你能先松开我吗?我他妈一个星期都没动过了。"雷狮不再追问他,毕竟现在他眼里的安迷修就是个疯子,疯子做事需要理由吗?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
安迷修这才走过来给他解了绳子,他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坐姿让双腿失去力气,变得麻木。他才刚站起来就腿一软往前倾去,被安迷修接住了,跌在他怀里。
“放我下来。"雷狮的脸上微微泛红。他并不喜欢身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安迷修当然不听他的,直接把他抱到了餐桌边。雷狮浑身使不上力气也就随着他去了,反正现在看来,安迷修并不会伤害他。
安迷修把牛排端上来,雷狮只是瞥了一眼,随即嫌弃道:"我不吃黑胡椒。”他在试探。
安迷修垂了垂眸,转身去了厨房。过会儿又端来了新的一盘。"吃吧。"见雷狮还坐着不动,安迷修拿过刀叉。把牛排一块块切好。见雷狮还是不动,他微微挑眉,“接下来要我喂你吗?"雷狮这才拿起叉子。
很奇怪。雷狮这样想,安迷修对他挺好…但是没理由把他关在这儿啊?他很快吃完了饭,在房子里四处走动,想要恢复一下快要残废的腿。
"我要出去一趟。"安迷修冷不丁来了一句,此时他已经站在玄关换鞋。他抬起头看着雷狮,露出好看的笑容:"不要想着逃跑。”
“才怪。”安迷修走后雷狮立马来到大门前,他试探着拧了拧把手--果然,被反锁了。他上了二楼,终干在卫生间找到一个没封住的窗子。
于是雷狮开始思考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摔死的可能性。他随手找了几个厚实的抱枕和被子从窗户扔下去,难难的扒着窗沿纵身一跃。
“还好。"雷狮感概自己的命大,他站起身找着院子的大门。可院子的四周都是水泥砖搭成的墙,唯一一道铁门已经被上了锁,上面还挂着快牌子"高压误碰”。
“该死,安迷修…"
此时的安迷修正坐在办公室里,手机里播放的是院子的监控。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子木质桌面上敲着,沉闷的。
“不乖啊…"
安迷修回到院子的时候雷狮正靠墙坐着,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雷狮。
“可惜啊,没跑出去。”雷狮被他说得莫名有些心虚,他干咳一声:“我说我出来散个步,你信吗…
夕阳渐渐下沉,天色暗了下来。安迷修把雷狮带进房子,一言不发的扯下领带把他的双手捆起来,打了个死结。
“你要干…”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人堵上,安迷修在他城池里疯狂掠夺,他喘不过气,面色通红。
夜还很长。
雷狮只依稀记得昨晚的安迷修像是疯了一般,从七点多一直到半夜,到最后他只觉得骨头都要散了,声音抖得支离破碎。
“还跑吗?”他意识模糊下听见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他仅存的力气只允许他摇了摇头,接着就睡了过去。
现在雷狮只觉得腰疼得厉害,下半身像是失去知觉一般,软得要命。他低头看了看,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
“安迷修这狗东西…”雷狮咬牙切齿道。
他艰难穿好衣服想试着下床,腿却不听使唤,差点跪到地上。安迷修端着早餐从门口进来,看到雷狮露出一个笑容来。
“衣冠禽兽…”雷狮没好气道。安迷修把早餐放在桌边,雷狮也是真的累了,不再与他争执。安迷修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吃饭,两人难得安静相处了一会儿。
“你就这么关着我,你也不怕我家那边知道了?”雷狮抬头看他,虽说自己经常不回家,但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
安迷修晃了晃手机,然后扔给雷狮,“你父亲说了,我们不仅是合作关系,我还是你的校友,就让你来我公司里实习。”雷狮默默的翻看着聊天记录,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你什么时间和我爸有合作了?!等会儿,你还有公司?!”雷狮一脸震惊,这么说来…
“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吧?”如果安迷修真的是为关他而做准备的话…好像也有道理?他开始搞事业的时候,就是和自己分手后没多久吧…
“猜对了。”安迷修淡淡回答。“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你好好待着。”
“…狗东西。”雷狮恨恨的。“那我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吧,什么也不干我迟早会失心疯的。”他说的是真话,他最受不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干,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
安迷修盯着雷狮半晌,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扔给他。雷狮惊讶的发现它很合身,不由得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尺码的?”
“酒吧那晚上就知道了。”雷狮回想起那个夜晚,只得认命地换好衣服。“去哪儿?”
“你不是无聊吗,带你出去转转。”雷狮愣了一下,又追问道:“你就不怕我再跑?”
“监控两步一个,我安插的人手多的是,你大可以试试。但要是被抓回来了…我可没有昨天那么有耐心了。”安迷修笑了笑,在他唇上温柔地轻轻吻了吻。“怎么,今天转性了?”雷狮耳根子泛红,嘴上并不示弱。
“走了。”安迷修转身下楼,雷狮白了他一眼,跟在后面。
“你想去哪儿?”安迷修打开车里的空调,按到十八度。“酒吧?”雷狮试探的问了问,他觉得安迷修肯定不会同意。出乎意料的,他淡淡应了声“好”。
车子一路向市区驶去。空调有点太低了,雷狮感觉有些冷,不自觉地动了动腿,安迷修瞥了他一眼,把温度调到二十二。
他明明对自己不差…雷狮烦躁地甩了甩头发,决定暂时不去想他。反正跑也跑不掉,不如先过的舒服点。
“行了,少喝点。”安迷修看着这人一杯一杯的往里灌酒,忍不住劝了句。雷狮表示这点儿量不算什么,他酒杯塞给安迷修,“你怎么不喝?”
安迷修皱眉,只得把那剩下半杯酒一饮而尽,他酒量很好,这三年无数的应酬早就让他习惯。却也受不了一刻不停地一直喝,尽管雷狮比他先有些醉态。
“你…酒量这么好?”安迷修见他这样也不让他再喝,把人抱着放到车里,雷狮并不轻,一米八六一百四的体重,安迷修抱着他的确有些累。
两人此时都有点醉意,不过显然雷狮更甚一些。
“安迷修…你到底为什么…关我?”雷狮断断续续的问他。“我们又没仇…你又不喜欢我…”安迷修打断了他:“谁和你说我不喜欢?”雷狮愣了愣,又小声嘟囔:“喜欢干嘛还要关我…”
安迷修把他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你不答应我,我就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了。”雷狮狠狠剜了他一眼,“真是疯子…”
疯子。雷狮说是就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或许遇上雷狮以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都没人管管你的吗?你父母呢?”雷狮不悦地问他。
安迷修一怔,语气低了几分,“我没有父母。”他感觉到怀中人轻颤了下,继续道。
“我有记忆起就被老师收养,九岁那年他去世了,我就去福利院生活了。”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雷狮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接着呢?”他声音很轻。
“福利院的条件不错,院长也对我挺好的,她给我提供了学费,我才能上学,上高中时遇见了你。”雷狮一惊,在他印象里他们是大一那年在酒吧初遇的,高中……
酒的后劲儿很大,安迷修也没怎么隐瞒,回忆起了他第一次注意到雷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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