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临阵脱逃了。
万一被他拽去那就晚了,凝亦表示你找别拉上我,我想好好活两天。
飞伦暂时有点人性:“当然要找,但不是现在。”
这副样子却让人揪紧了心,他当初的态度被众人看在眼里,他的冷静谁都不敢笃定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只有找到他,我们联手才能更快找到对策,星阵是必须开了。”
“可星阵不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所难免,不如顺了他们的意思,还有利于我们。”
“宝物逢恶念而出,柳家定是祭出至邪之法,噬丹以邪恶之物制成,逐恶而出,灼墨花必随之制约。”
“星阵只需两样即可打开部分入口,洛水草已有,双玉盏却至今未出世,他们定会从这两样入手。”
张昭:“…”他似乎被隔离在外了。
“噬丹不知落到了何处,如今我们只能找灼墨花了。”
“他们定会下手的。”飞伦暗自祈祷,“不要有事啊。”
柳家
“你想做什么?”男子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
“真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具空壳。白费我一番心血。”
要不是某人的命令,他可不会留下这个人的命。
“既然你死不了,那就别浪费了,榨干你最后的价值为我所用吧。”
柳椠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放心,你不是我必要的选择。”
男子低低笑了一声,仰起头,他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晕,在黑雾弥漫的地下室里越发可怖。
“但在那个现身之前,我却是你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手下办事不力,但我仁慈的将他们送回了家乡,让他们接受那无上的荣耀。”
“即便如此,我也很愿意容忍你的行为,让你一睹那荣耀。”
柳椠挑起他的下巴,在黑暗里发力,毒气分子绕开家主,涌向男子。颔部传来的力度让男子深信不疑。如果这里是他的骨骼处,家主一定会毫不犹豫让他脱臼骨折。
毒气欢欣地奔去,柳椠眉头轻皱,仿若一只无形的手,击开了那些毒气,面上感受到的一股气流扰乱了毒气的行动路线。
“不许伤他,我留着还有用。”
男子冷笑,言语间满满的讽刺不屑:“口口声声说爱她,最后还要伤她,完成自己的宏图。”
“那个家族没落了,可依旧是世家第二,明面上的罢了。而你如此虚伪,看来你口中的爱也如此廉价。”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以为的都非真实。”
家主突然怒了,那一直得意淡定的样子崩坏了,掀起狂潮浪涛。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我说了,你不是我必要选择。”
男子并无畏惧之色:“我如今可是你唯一的筹码,动了我,暂且不说你的损失,那位你也不想劳烦吧。”
“柳椠,你是我见过最懦弱的人,也是最狠辣的人。你根本不会替她完成愿望,你只会以此为枷锁罢了。”
“是,可凭什么,我那么爱她,她等的却从来都是别人!”
家主瞪着男子,癫狂的样子驱散了毒气:“你通晓古今,知世事,应知我人生经历之惨淡,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总不能如愿!”
地下室的毒雾分子围绕在男子身边,没有靠近伤他的。空中的气流打起了旋,吹起了他的发。半边贴在侧脸,擦着他的皮肤,半边被风撩起,发尾灼焦了一点。衬着幽暗的雾,他的笑变得尤其勾人。
“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的?”
这个问句明里暗里都在针对他的行为,掐头去尾的一句话他却即刻懂了。
“你来,琉生。”
琉生的气息出现在地下室,他身上的衣饰华贵得仅次于家主,耳际钉了个耳钉,血色玉石被固定在银质中。进了这里,就成了荧绿,毒素被血吸引了视线,争先恐后依附在玉石上。
他小幅度躬了下腰,家主收好情绪,摆出了应有的威严。
将一块刻字的令牌放到他手中,毒气听话的化成他的力量,将家主送出了地下室。
“久仰大名啊,通晓古今的灼墨花。”
凌漠挣了挣手上的绳子,过度的挣扎和粗糙的绳子把他的手腕磨出一圈红痕,像是洁白的瓷器上被人抹了一层红漆。
“你们这一群老妖怪,活到现在瞒了世人那么久,还是要牵连别人。”
琉生不怒反笑,他略带怜悯的看着灼墨,仿佛神明对单纯信徒投下悲悯,可凌漠清楚眼前的人并非什么神明,而是从地狱而上裹着人皮的撒旦,他若是神明,天堂与人间必将生灵涂炭。
“骄子榜第三,柳家天骄,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你的胜负心满足了吗?”
琉生摸着耳上的耳钉,客套且疏离:“灼墨花为何如此,大抵是气血过烈,控制不住吧。”
凌漠手一松,身后的绳子落在地上,那处恰好有一根藤蔓,离奇的是,藤蔓的叶片居然是一块块边缘锋利的刀片!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他的真面目凌漠知道的透彻,琉生的千斩阵可是陷万人于地狱中,划开肉体,割裂灵魂,将人一寸一寸摧毁在利刃间。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琉生面部肌肉僵了一瞬,那副伪装倒是控制的蛮好,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西施因一时的病弱之美而出名,东施便也捂着心口路过街口。”
“东施并不知道,西施被人称颂不仅是美貌,更是女儿家敢只身入吴国,助勾践复国的气魄。学的再像,也只是表象。”
凌漠擦了下手上的血:“更何况你半分都没学到,你们依旧是不同的人。”
“西子捧心与东施效颦,这两个被人流传许久的成语从古至今都被绑在一起,但谁都知道,西子捧心更胜一筹。”
“因为没人能代替别人,你只能做你自己。”
“我不就是皮囊不如他吗,论才气,论谋略,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终于舍得撕下披了几十年这层伪善的皮了,肯将积压在心底最真实的那面置于台前了。
局面瞬间转换,那双眼睛目光平和,甚至有些好心,就这么望着他。居高临下,和记忆里某个场景重合。
夜色抹黑了明月,薄薄的一层侵占了天空,明亮的灯光照进了花园,家族间的大会常有,琉生被当初的柳家家主带着参与其中,日积月累与各个世家大多人熟识。
只是今夜,他来此只是为了寻一人。
花园的假山遮挡了他一半的影子,月光拨开乌云,洒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那人正与旁人对话,大概是侍从。
月白色长袍着身,乌发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丰神俊朗,眸子干净,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尤为圣洁。
“是你?”那人偏头,望向琉生。
“嗯,我找你有点事。”琉生平静的走向他。
到了面前,那人客气一笑:“请问是何事呢?”
琉生看向旁边的侍从,侍从得了主人的命令,退下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我想问,你和上次的人什么关系?”琉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那个人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我们有点交情,但似乎还没到这种地步。”
“请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一股压迫感席卷此处,琉生背后的火似乎烧得越来越大了。
“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琉生不是爱嚼舌根的人,他既如此说,那必守口如瓶。
“我与他是挚友,不过我怀有一些其他的情愫。大概是我一厢情愿。”
他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而那人稍愣,用与凌漠一致的目光看向他。
“他永远是最好的。/你从来就比不上他。”
两个不同的时间,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个问题下给了他相同的答案。那个人更温和些,而凌漠毫不忌讳地给了他最致命的答案。
“你不可能比上他。”
“他连侍从都那么好,为什么我不可以?”
“本是西施,何来效颦。”
“既是东施,自被唾弃。”
“没有认清楚自己定位的人,会被所有人厌恶,不齿。”
“家主,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动。”
棋盘摆了多时,棋局也走到了最后,这是棋士间无声的厮杀。
究竟谁才是那枚棋子呢,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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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绽凉:我来了,我来了
星落绽凉:那个作业太多了,没来得及更新
星落绽凉:补上一章
星落绽凉:不过我发现我这里面人物关系混乱
星落绽凉:如果要搞清楚,所有的逻辑与关系的话,我可能需要许多章来讲述。
星落绽凉:到时候穿插在剧情里面解释一下
星落绽凉:有不懂的我在后面开章节补充。
星落绽凉:总体来说,主线快到头了,但剧情还没有走完,应该还有20多章
星落绽凉:如果把这个比喻成一盘狼人杀,那么里面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位闭眼玩家。这个人是真的惨。
星落绽凉:看看你们能不能猜出来他是谁吧
星落绽凉:注意:他在所有剧情中并不显眼,感觉游离于之外,实际陷得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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