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吾愿不复争 （二十八）

伶儿：歌儿，歌儿，你干嘛呢？歌儿在这边，快过来。

余歌儿：伶儿？嘘，嘘，你小点声。

伶儿：怎么了？

俐儿后她一步赶到，一眼就认出了刚刚补习过的人物，一把压住伶儿。

俐儿：奴婢见过曹贵人，曹贵人吉祥。奴婢与姐姐初初入宫，还未认得贵人，冲撞之处，还请贵人体谅。

曹贵人：噢？你们俩是哪宫的人？

俐儿：回贵人，奴婢与姐姐皆是钟粹宫的，小主念旧，钟粹宫中又无人侍奉，便拨了奴婢两人伺候。

曹贵人：你与那余氏，有何旧情啊？

俐儿：奴婢之前在倚梅园当差，因此……

余歌儿：俐儿！俐儿……

余歌儿急的要死，余莺儿刚刚为了护着她换着说了两人之前的经历，也不知道信了多少，可俐儿这会儿一说漏嘴，只怕一成是都剩不下了。

奈何相处太少，俐儿再聪明能干，也看不懂余歌儿眼里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曹贵人：无妨，回去后和余氏商量商量，想好怎么圆了谎再说。钟粹宫这两位宫女与颇得我的心意，从后日起，余答应也该来华妃娘娘宫里抄佛经了，不妨把这两个奴婢也带上，侍奉左右，也能解解闷。

俐儿：奴婢谢贵人垂怜。

俐儿一头雾水，陪着曹贵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拉着两人告辞了，曹贵人一句没拦，听语气似乎还想送她们过去，俐儿如芒在背，忙不迭给拒绝了，拉着两人小碎步迈的飞起。

进了宫门，俐儿才松了口气。

俐儿：总算回来了，莺儿，余莺儿，余歌儿找回来了，快出来！

屋内却半天没动静。

俐儿：怎么回事，还没回来？伶儿，你去找一下，还记得她走的哪条路吗？

伶儿：记得，放心。

俐儿：走路小心点，别蹦蹦跳跳的！

伶儿：我开心！

伶儿的背影很快消失，坐着无聊，俐儿顺便问了起来。

俐儿：余歌儿，你怎么会和曹贵人扯上干系，今天吓死我了。

余歌儿：我也不知道，是她主动来找我，与我说话的。

俐儿：主动找你？那她都问你什么了？

余歌儿：就问了我的名字，还有姐姐会不会吟诗作对。

俐儿：就问这个？

余歌儿：嗯。

俐儿有点想不通，她琢磨了一下，决定先压下去，等余莺儿回来了再提一提。

俐儿：那之前呢，你和余莺儿闹什么脾气，怎么能随便乱跑，你认识回来的路吗？

余歌儿：但是，她，她非要顶替我的身份。

俐儿：顶替……你的身份？

余歌儿：哎呀，不是，是我之前不小心冲撞了华妃娘娘和曹贵人，然后今天华妃娘娘就拿着这个由头想发作了我，姐姐就说她才是我，要打发就打发她，然后华妃就生气了，说要杀了姐姐，我当然不能答应，就说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姐姐却死咬着自己是我，我，我一生气，就跑了。

俐儿：……

也许是俐儿的表情太明显，余歌儿犹豫着问道。

余歌儿：怎，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了？

俐儿：是做错了。你想过没有，你姐姐已经说了她是你，你这时候再跳出来说你才是你，若是让有心人拿住了利用，这就是欺君之罪。

余歌儿：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就欺君了？

俐儿：你们两个长相肖似，她又亲口承认自己之前在辛者库做活，你们怎么证明，皇上之前见的那个余莺儿，是她不是你？

余歌儿：这……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俐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次曹贵人已然主动追过来释放了善意，想来是不会拿这个做文章了，不过你要吸取教训，下次不可再犯了，等你姐姐回来，要认真给她道歉，明白了吗？

余歌儿：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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