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余歌儿和伶儿合力弄出了十来份勉强能入口的,若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还兴致勃勃地不肯放手。
余莺儿叫了小厨房的宫女太监来打扫残局,又重新做了丰盛的一餐饭送过来。
伶儿嘴里吃着饭,还不肯罢休,边大口咀嚼边说道。
伶儿:刚才最后那次,我觉得还是时间太短了,嚼起来硬邦邦的,还是要再加一刻钟。
余歌儿也一边扒饭一边用力点头。
余歌儿:我也觉得。
余莺儿重重咳了一声。
余莺儿:歌儿,你的仪态呢,小时候教你的都忘了吗?别吃那么快,还有,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余歌儿忍不住放慢了下来,被俐儿瞪视着的伶儿动作却反而更快了,她几口吃完了最后一点,然后跳了起来。
伶儿:我要去小厨房再试试,歌儿,你要一起去吗?
余歌儿看了她的两秒,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抡起筷子飞快的扒完了饭。
余歌儿:姐姐,那我们先走了,你继续吃。
余莺儿:等等,我和……俐儿?
俐儿:都做了一整个早晨了,虽说不上精,但也不至于出意外了,你午膳还没用下多少,继续吃吧,让她们自己去。
这理由并不高明,能糊弄得了余歌儿和伶儿,却糊弄不了她,但余莺儿能看出来,俐儿有别的话想说,只好挥挥手让她们走了。
余莺儿:怎么了?
俐儿:咳,我想……和你道一声歉……
余莺儿:道歉?为什么?你哪里做错了,要和我道歉?
俐儿:前几日,我曾经责怪过你为什么不肯争宠……是我想当然了,我只看到了无宠便会受到欺凌,却没有想到争宠却也未必不会,余歌儿是你的软肋,而你不肯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对吗?
余莺儿:……是,所以这次只要过了华妃这关,我就打算永远只当一个小小答应了。俐儿,其实论心智美貌,你也不算差,把你和伶儿调到我宫中是我一厢情愿,现在想来,其实从未问过你们俩的意见,若今后,你不想继续跟着我,那华妃便是一次好机会,她如今圣眷最浓,你不妨借她为跳板,便足以引起皇上关注。
俐儿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最后转开视线。
俐儿:我知道……我去看看伶儿和余歌儿吧,新手到底不让人放心,别真出事了……
她说着,匆匆转身要走,余莺儿突然扬声叫住她。
余莺儿:俐儿!
余莺儿:华妃……必不能容忍他人与她分宠,借力即可,切勿留下把柄。
俐儿:……好。
俐儿强撑着说完,落荒而逃。
余莺儿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俐儿聪明通透,还有分寸,本该是十分招人喜爱的性子,可她实在是冷的太过分。
余莺儿十分感念伶儿叫住了苏培盛,给了她成为余答应,救出歌儿,摆脱困境的机会,因此想办法也把两人弄了过来,她确实因为伶儿的率直开朗而多照顾她几分,可对俐儿,不说对等,至少也释放了很久的善意,可直到今天,她叫她们的时候还是连名带姓。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才能养成这种性子?周围全无人可信吗,可是她才几岁?就算是这样,难道家中父母兄弟,叔伯姑舅,还有老爷子老婆婆,一个都不肯插手,眼看着两个小孩子受欺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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