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山中纪狠狠伸了个懒腰,站在木叶大门前,感慨万千,“好了,这几天你们辛苦了,现在解散,回去好好休息。”
她住过头来对着泉,“尤其是你,更是要休息,最好去医院里看看。”
宇智波泉路上买件衣服,之前的实在不能穿,她点点头,收下了山中纪的关心。
大家是要离开的,泉和宇智波南司同路,两人一路少有说话。
他也不知怎么的,有些别扭,其实是听了日向浠将的他俩一夜的经历,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虽说是不好过,但心里也是蛮佩服宇智波泉的。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啊。”宇智波南司想说些好听的话,但不知道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
泉的心思没在他上面,只想早点回家,离开这么就别说还真有点想家了。自然对他的话也不在意,敷衍了事的嗯了过去。
这人,跟她说话还不理人?宇智波南司心里不好受,但也记得山中纪交代的话,她现在是伤患,自己不跟她计较。
过了岔路口,两人没在说什么就分道扬镳了。
*
宇智波真守在床边,此时用什么都不能来形容他。
惠子望向窗户,她想再坚持一下,她想见女儿。
宇智波惠子伸出手,缓缓抚摸上丈夫的脸庞,真是的,她忍不住嗔怪,都不好好打理自己,胡里渣拉的。
宇智波真跟呆了没区别,惠子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握着妻子的手腕,却不敢用力。
三天前,
宇智波惠子本来在阳台晒被子,与平常没区别,可是胸口的沉闷愈发严重,连带几天都难以喘气。
她伸手拍拍洁白的床单,眉头越皱越紧。
咳咳!她突然被抽去了力量,胸腔极快的起伏,一口热血涌入喉腔。
噗——
宇智波惠子吐出一大口血,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
她撞到了衣架,人扑在床单上,白色的面料迅速吸收猩红的液体,似乎要吸完整个人一样。
咳咳,惠子蜷缩着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咳嗽,血液顺着指缝流出。
宇智波真在楼下突然听到阳台穿出激烈的碰撞声,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忙的跑上楼。
“惠子,”宇智波真拉开玻璃门。
宇智波惠子听到丈夫的声音缓缓伸出手,可惜自己实在没力气,就要滑落。
“惠子,惠子。”宇智波真紧紧握住那只手,将人一拉,自己抱住她。
“阿,阿真……”惠子面相看起来很可怕,大半张脸都是血。
宇智波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妻子脸上的头发往两边撩,“嗯,我在,我在……”
最后,他几乎是哭了出来。
“别哭,阿真,你先扶我起来,让我缓缓。”惠子温柔的望着丈夫。
她不知道的,不知道的,宇智波真不停的摇头,将妻子抱的更紧。
惠子被遮住了视线,弱弱的道,“怎么啦。”
宇智波真没有回答她,哭声渐渐停止,他从地上跪着起来,抱着妻子往床上走去。
离开没一会儿,玻璃做的的门突然炸裂,变成一块块的碎片,地上狼藉一片。
躺在床上的惠子也不好受,伴随着咳嗽声,嘴里的血也没停止过。宇智波真无奈,只有拿毛巾挺她擦拭。
“泉呢,泉她回来了吗?”惠子面色比三天前苍白不少,整个人如同油尽灯枯了般消瘦了不少。
宇智波真只能干涩的回应,“快了,目前来看快了。”
这三天里,他没少做功夫,先是去木叶医院,但是没人治得了,也听说传说中的三忍——纲手姬会有办法,可是人家正满世界的跑,也没个定踪,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宇智波惠子到不入宇智波真那样哀伤,她自己的身体她一向清楚,人要死了,谁也阻止不了。
“阿真,你在给我做一次我喜欢吃的圆子吧,我要加辣的。”惠子冲他笑。
宇智波真低声嗯了一句,垂着脑袋,“那,你等我?”
宇智波惠子的眼色逐渐深沉,张了张嘴。半晌,她才点头,略俏皮道:“快点,快点。”
厨房里,男人捯饬着,揉面粉,和水,搓团……他做的如此认真。
宇智波泉终于回家了,有一种期盼,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父母。
“爸,妈,我回来了。”泉走进屋,喊了一句,却没人回应。
只有厨房的光亮着,泉以为是母亲,她笑眯眯的走近,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妈妈……”话还没落,发现是父亲在,她有些惊讶。
“嗯,你妈妈在房里。”宇智波真分不出那么多的的精力和女儿说话,他只想赶紧做完手中的东西。
泉看着马不停蹄的父亲,再看看时间,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队里吗。
抱着疑惑,她上去找母亲。
一打开门,室内的温度要比外面的低,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怎么窗帘都拉上了。
“妈妈?”她试着叫一声。
咳咳,咳咳……
泉皱眉,这是母亲的声音,感冒还没好吗,不应该啊。
她寻着声音,来到了宇智波惠子的床边。
“你回来啦,”床边有一扇窗,也可以说整间房就剩下这一扇窗还有亮,其他的都被关上。
泉心里的压抑和疑虑越来越重。直到惠子转过身来,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妈,你怎么了!”
惠子想张嘴说话,却是连着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终于能在最后一刻看见女儿,她心满意足了。
宇智波惠子眼里泛泪花,更多的是欣慰和开心。
“妈,妈!”泉不停的叫喊,母亲眼睛缓缓的闭上。
“妈妈!”宇智波泉忍不住了,她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是傻瓜,可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回来,母亲就要离开她。
宇智波真听到女儿急切的呼喊,脸色早已煞白,顾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往房间里赶。
女儿还在不停的尝试,她那仅有的医疗忍术都使上了,躺在床上的妻子却不见好转。
宇智波真僵硬的走到床边,脑子几经昏厥,却咬牙保持清醒。
宇智波泉将头埋进母亲的颈窝里,就像每次她撒娇的那样,她以为只要这样,母亲就会醒过来。
“妈妈,你醒醒好不好,我以后多陪陪你,我也不去警备队了,也不让你操心了,你醒一醒好不好……”
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泉感受到母亲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泉努力的朝母亲挨过去,想要温暖她。
泉伸手一模,却摸到一手的液体,那是什么?
她掀开被子,母亲另一侧的床单上都是血。
宇智波泉颤抖的将手缩回来,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想要叫,却发不出声音。
“妈——”她用沾满血的手捂住脸,“妈妈,你别吓我——”
宇智波真身形一震,受了刺激瘫坐在地,阿惠,阿惠……
他痛苦的闭上眼,有一道暖流直击眼睛。
宇智波泉冷静下来了,她不可思议的将自己出任务前的事件对照起来,爸爸突然在家,母亲一直好不了的感冒,以及种种泉在母亲身边感到的异样。
“爸爸,”宇智波泉赤脚站在地板上,垂眸看向地上的男人,语气冰冷,“你到底在做什么。”
宇智波真直愣愣的看着地面,是啊,自己之前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爸爸!”宇智波泉提高了声量,“你隐藏了什么。”
一股恨意从泉的心底涌上来,既有对自己的还有对这个父亲的。
她的眼睛发生不小的变化,一只眼的二勾玉极速旋转变成了三勾玉。
宇智波真僵硬的抬起头,与女儿对视。
他的三勾玉成了新的模样。那是悔恨和痛苦夹杂在一起的象征,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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