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刚想说话,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字都吐不出,只能哽咽着,哭腔中带着一丝抽泣的感觉。
“子瞻,我…”
贺凛眼眶中的泪水疯狂的溢出,苏轼也好不到哪去。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子瞻,要不你还是继续称我为贺兄吧!我不需要起字了,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一个名字,就叫贺凛。”
贺凛强忍着哭腔,生硬的将这段话说完。
苏轼艰难的看了一眼贺凛,非常僵硬的开口说道:“贺兄!”
贺凛伸出手掌,搭在苏轼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弹去肩膀上的灰尘,道:“子瞻,山高水远,一路上,你自己且多珍重,我这一去,也不知道是何时候还了,你若是想我了,便寄一封信来,我得了你的信,百忙之中也要抽空回你!”
苏轼眼中依然有泪水在打转,但还是强忍哭腔的说道:“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贺兄,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当初和二弟他们离别的时候我都没这么伤心!”
贺凛强装镇定的说道:“哈哈,你跟你二弟多久没见了?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算算日子,从进京到现在也快五六年了,走吧,你的前途还在东京等着你,我想,那种地方不是我该去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永远我等你!”
苏轼抹干了脸上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好兄弟…”随即又陷入了哽咽。
贺凛点了点头,默默的把苏轼送上马车,“再见!”苏轼泪洒当场。
“再见!”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贺凛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再见,山高水远,古时候车马慢,再相见,已不知是几时了。
就像欧阳修,年少时同贺凛父亲是好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欧阳修百忙之中抽不开身,连一次蜀中都没去过,多年老友,都不曾相会,悲哀至极。
恐怕,贺凛与苏轼也将要面对这样的命运,宿命,彻彻底底的将两个人分开了。
“也不是不可能啊!”贺凛仰头看天,西北的景色依然壮丽,天边不知何种鸟飞过,带来一阵阵啼鸣,好似在为刚刚临别的友人送上一曲祝福。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要再相见!”贺凛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事情结束,等西北再无边患,他一定要寻一处山林老泉,同三五好友,共度余生。
就如同刘禹锡的《陋室铭》中说的:“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就在苏轼离开后不久,又一辆马车车轮滚滚,驶出了凤翔府,目标乃是同在大西北的耀州。
耀州城门外,王韶等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王韶身边也不止自己一人,还有他在这里的军中好友:王存、王宁、王君万、种思立,以及他的老上司蔡挺。
蔡挺捋了捋胡子,说道:“你说的那人,真的有你口中那般神奇?”王韶扭头道:“这一会儿,您都把这话重复多少遍了?”
ps:由于学业原因,本书又要无限期鸽了😭😭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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