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哭道:“老师不是在为学生办事,而是在为天下百姓办事,学生便替天下百姓,谢过老师了!”随后又是拜倒在雪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欧阳修连忙扶起,道:“你自己也说,帮助百姓,乃是我辈读书人的职责所在,上书朝廷自然是我该做的,又何须感谢?”
众人都拜谢欧阳修,曾巩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手书,递给了欧阳修,随后众人返回。
朝堂之上,天子端坐于众臣之前,清晨朝议过后,仁宗挥手说道:“众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按照常理来说,这时候,众臣都该轻轻踩着脚步后退,离开大殿,可正在众人都将动身之时,欧阳修突然站了出来,道:“臣有本启奏!”
皇帝都准备起身离开了,被欧阳修突然一声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道:“是欧阳爱卿啊!快说是何事!”
欧阳修说道:“臣近日见闻,最近连日大雪,毁坏了不少城内的房屋,还有播下去的冬麦,也尽数被大雪摧毁,百姓们的日子苦啊!朝廷不能见死不救啊!臣斗胆,恳请陛下拨下赈灾粮,救黎民于水火!”
皇帝眉头一皱,“近日有灾情?朕怎么不知?”而此时,众臣之中走出一人,道:“欧阳修,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最近虽然大雪连天,但百姓们家中都有余粮,日子过的苦不苦,你怎么知道?”
说话之人正是曾经的宰相,外戚张尧佐,此人生性狡诈,性格泼皮无赖,只是因为是外戚才遭到皇帝重用,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宰相,之后就因为飞扬跋扈,恃强凌弱,被罢官,但之后又被重新召回京城,虽然权势不如往日,可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张尧佐依旧是无法无天。
欧阳修当然早看这家伙不爽了,只不过,迫于对方的身份,毕竟张尧佐还是个国舅,皇帝也抹不开面子,之前已经处理过他一遍,又召回来,要是再赶他走,皇帝岂不是很没面子?
况且,宋仁宗乃是仁义之君,也不忍心看着国舅爷在外面受苦,还是呆在京城好,到了外面,免得迫害当地百姓,在东京呆着,天子脚下,起码没那么放肆,皇帝也能管着点。
欧阳修皱了皱眉头,道:“国舅爷近日可曾出城?”张尧佐感到莫名其妙,摇了摇头道:“这几日风雪大,不曾出城,你问这个又是干甚?与你说的事有何关联?”
欧阳修冷笑了声,道:“既然你这几日又不曾出门,又怎么知道百姓过的苦不苦?难不成你有千里眼了?”
“这…”张尧佐一时说不出话,结巴了半天又道:“我这几日虽不曾出城,可百姓过的苦不苦,我还是知道点的,今年来是丰年,百姓家中积存的粮食怎么可能不够过冬?欧阳修!你不要欺上蒙下!”
这帽子扣的高!直接把欧阳修扣成了欺上蒙下,不忠不义之辈。
欧阳修咬了咬牙,面色铁青,他看这家伙越来越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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