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金泽的宅邸,博雅就是为了好友金泽才上门请求晴明的出手,几人跟着金泽来到后院,看到松树上居然结了一颗瓜。
宫本理佳对这个 金泽没有好感,因为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在电车上的那个痴汉。
来到松树下,晴明看着瓜赞叹:“虽然是很不错的瓜。”便把瓜摘下来,把胆小的金泽吓得一哆嗦。
晴明把瓜塞进博雅的手上,“但是瓜上藏有咒。”
“咒?”金泽问道。
晴明点点头,“是的。”
晴明拿着仆人准备好的纸笔,沾墨在纸上写下咒语,然后贴在瓜上,一只手按在符咒上面,食指中指抵在唇上述咒。
只见博雅手中的瓜内部一阵蠕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穿破瓜体,让其他两个男人看了心惊胆战。
宫本理佳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和他们对比冷静极了,这点小场面她经历过不少。
劈开瓜看到瓜的内部是一条黑蛇,这个吓坏到了博野和金泽,金泽更是夸张的指着蛇支支吾吾。
晴明抓起瓜内躺着的黑蛇,“这就是咒的正体,不知是谁放进了瓜的里面。”说着恶趣味的把蛇往金泽面前递了递。
金泽害怕的身体往后仰,“那么如果吃了瓜的话?”
宫本理佳听到这话,唇角的微笑恰到好处,细看眼底带着嘲讽,“正常人一般都不会吃松树长出来的瓜。”
金泽听闻面色不悦,
博雅有些懵懂。“那么如果吃了瓜的话?”
晴明听懂了她话外之音,眼底闪过笑意,“那这条蛇吃掉了金泽阁下的内脏,不过正常人是不会吃松树上结的瓜。”
晴明再次内涵了金泽,转过头看着茫然的博雅打趣道,“博雅阁下,你说是吧?”
博雅也觉得正常人是不会吃松树长出来的瓜,但这是他的好友,总不能承认金泽阁下是不正常人吧?
“还是鬼怪的所为吗?”只能转移话题,避开这个尴尬的提问。
晴明笑而不语,宫本理佳眼神意有所指,博雅偏过头询问金泽,“金泽阁下,有什么积怨吗?”
“胡说,我有什么可得的报应?”金泽脸上闪过少许不自然,但嘴上还是逞强着。
宫本理佳幽幽道:“一般不做亏心事,也不会怪事频频。”
金泽急了,开始狗急跳墙了,指着宫本理佳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晴明先生带过来的就可如此污蔑我的名誉吗?”
金泽转过身想要找晴明讨要说法,“晴明先生,你就让她如此污蔑我吗?”
宫本理佳冲晴明微微俯身道,“抱歉,先生,我僭越了。”
晴明视线从手中的黑蛇落在宫本理佳身上,在看了看做贼心虚的金泽。“无妨。”
不经意的把手上的黑蛇往金泽面前移了移,看到他露出的害怕身体往后退,眼底闪过狡黠。
“金泽阁下,她说的并不无道理,既然是子虚莫有的事,何必动怒呢?清者自清,担得流言蜚语。”
金泽敢怒不敢言,只好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因为他还有求于人家,再说了,不过是区区一女子,他还没有小气到让人说了几句就失了风度。
至于有没有缘由,就得看这条蛇,从金泽宅邸出来后,三人跟随着地上爬行的蛇身后。
博雅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疑惑,“晴明先生所说的咒?是指的是什么?”
“就是啊,世界上最短的咒…”
宫本理佳看着平安时代的百姓,上层贵族花天酒地,享受着奢靡荒唐美好的日子,整日醉生梦死,而底下的百姓衣不果腹,甚至是连个像样的落脚地都没有。
再怎么繁华,也改变不了底层百姓的悲哀。
跟着黑蛇一路来到桥下,他们看到了桥下河水的一句尸体,肉身早被河里的鱼儿啃食,只剩下骨架。
“那位,可能是被男人所抛弃而自杀的。对人类所抱的怨,也是一种咒。”
博雅对这位自杀的女性感到悲哀,“那么,那是鬼怪的原形?”
好像早就预料到的宫本理佳并不吃惊,而是为这个被情所困女性感到悲哀,在男权当道的时代,女人哪怕是贵族出身,也不得不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是会被家族视为耻辱,有辱门风,女人啊,只能被当成棋子送出去,为了巩固利益,获得更高的权利。
没有人会管女人愿不愿意,没有人会管她们的心情,也不会去管她们的生死,这个时代不缺女人,死了还会有下一个,女人的存在除了生子就是被男人们当成礼物送出去,跟件货物没什么两样。
“人可以依其心灵,可以成为鬼怪,也可以成为菩萨。”晴明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触感。
在了解缘因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返回金泽的宅邸,离开之前金泽还是一脸的慌张,此刻现在喝着美酒欣赏着夕阳的余晖。
三人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那就是这个女人啊。”晴明的这句话让博雅不解,反倒是宫本理佳眼底划过悲哀。
“被抛弃的女人何其悲哀。”
宫本理佳的话更加让博雅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在说什么?”
晴明述咒在博雅的额头短暂的开了个天眼,让他看清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见刚才金泽身边只有他一人,而被晴明开了天眼的博雅却看到了金泽身边出现了一位女人。
女人在金泽左边面容姣好,可飘到右边之后,脸就变成可怕的鬼怪依靠在金泽肩上。
博雅大惊失色,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晴明开口道,“如果作葬礼给溪边的尸体,那个女人会消失的。”
博雅一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宫本理佳出声给博雅泼了一盆冷水,“怕是这位金泽阁下早就忘记了他生命中有这个过客,人生路人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失去兴趣,随意丢弃,这是他的因果。”
说完便和晴明离开,留下还在原地观望的博雅。
回去的路上,晴明看她脸色不喻,问道:“在位那个女人惋惜?”
“她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她们没有别的出路,蒲柳之躯只能攀附着男人生存下去。”
宫本理佳面色平静,眼里毫无波澜,“真情往往是人性中最不值钱的那个。”
晴明挑眉,对于她的理智和冷静倒是有所了解,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过去的人生一定是经历了大悲大痛才能领悟到这些。
只是他有点好奇,命中的烟缘线被纠缠着,一条正在慢慢的淡漠,另一条则是趁机攀爬,也不知到时她是怎么选择。
“后世开放包容的社会,我以为人人平等不会比平安时代的痴男怨女的事迹多。”
“有人类的地方就有纷争,也避免不了男女的感情纠纷,哪怕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也存在着等级的阶级,女人,如果不能站起来,依靠着男人生活,那么不管是那个时代,她们都是悲哀。”
俩人路过小桥时,看到桥下溪水闪烁金光,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不由得停下脚步,低头注视着溪水倒影的天空异样。
“要生骚乱啊~”晴明语气一点都看不出来为接下来的骚乱担心。
宫本理佳眯着眼,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无聊的生活出现反转,先生怕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晴明挑眉,反问她,“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多管闲事的人吗?”
宫本理佳冲他调皮的眨眨眼,“先生不是,但有人是。”
意有所指晴明又不是听不出来,甩了甩袖子,大笑道,“那我就静候佳音。”
金泽事件之后,博雅也对晴明稍微了解,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倒是时不时的往这边来,喝着小酒与晴明谈论着每日的新鲜见闻。
今日,城中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天皇的皇太子出生了,天皇恨不得所以得百姓都知道这件事。
宫本理佳听闻只是笑笑,皇太子?那么之前那位所生下的皇子又是什么?还是天皇最受宠爱的姬妾,不过是新人笑旧人哭罢了,皇宫的男主人只有一个,可想要男主人宠爱的女人却很多,女人在皇宫昙花一现,不缺美貌,缺的是男人的宠爱。
有人高兴,有人落泪,有人不甘,而从中做诡,归根结底都是被权利诱惑深陷自拔的那些人。
这日,博雅脚步匆匆的来拜访,看到晴明卧躺小嗜,对着式神说道:“今天就这样也好。”
“晴明先生,有事求你,能否一块儿同行?”
“真吵啊!”只见在博雅注视假寐的晴明,身形缩短直至露出原形纸人,从屏风站起身的晴明手拿着书卷出现在博雅的面前。
博雅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耍,鼓着连走到晴明面前,“晴明先生。”
“有什么事吗?”晴明坐下目光未曾从书卷上移开。
博雅也跟着落座,一旁的宫本理佳冲他点头问候。
“博雅阁下。”
“宫本阁下。”博雅也回应着她,随后看向晴明说明来意。
“敦平亲王的荣态有些奇怪。”
听到他们有要事详谈,宫本理佳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冲他们欠身退下。
晴明看向欲要离开的宫本理佳,笑着说出让博雅不明所以的话:“果真来了。”
宫本理佳颔首,“先生也很期待和博雅阁下共事,不是吗?”
博雅看着宫本理佳离去的身影,不解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晴明笑了笑,“料到了你会找我帮忙。”
还不如不解释,解释更加让博雅头大了,不过现在不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的时候。
“敦平亲王不是有阴阳头照顾吗?”
“但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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