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你看,又有人在那块地方摆摊。”
“噢,还是个小伙子,看他命有多硬,能熬多久。”
“老祥你也太坏了,那块旺地谁摆谁倒霉,要不……咱们去告诫一下?”
“别去,反正是生面孔,又没拜码头,让他吃点亏好。”
楚暨落脚点不远处的摊贩们正窃窃私语,都在聊着楚暨落脚地方的奇特,大家都知道,那是块不可多得的旺位。
在此之前,有很多摊贩尝试过,果不其然,只要往那一摆,必然是爆卖,是什么商品就爆卖什么商品,人气火爆到离谱。
但不消多久,旺位上的摊贩就难以为继,不是客流量流失,没人来买,相反,人气依旧旺盛得离谱,问题坏是坏在摊主身上。
在那摆摊,一两天之内必出祸事,要么天灾,炸着油的油锅加热着,突然炸开,热油溅摊主一身;要么人祸,好好摆着摊,突然遇到酒驾把东西全给撞飞,得不偿失。
后来,大家找到规律,知道那块地方不好惹,纷纷约定不再在那里摆摊。
这很好体现了拜码头和找引路人的必要性,楚暨如果不是有挂在身,憨憨地往那随意一摆,结果一样得不偿失。
不过,如果你足够牛逼,可以自己看出问题,那当我没说。
这一切的一切楚暨都不知道,他正像块海绵一样快速吸收黑猫教授的知识。
“楚暨,气有颜色,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属性。我不知道人世间的各色气代表什么,但气主要颜色属性大差不差。”
“金色为贵,红色为杀,黑色为恶,而白色,是最基础的属性颜色,你可以说它是代表善,也可以说是无属性。”
“白色如果不浓郁到一定地步,它并不能代表善,而且极易被其他气同化。”
楚暨不由感慨,这就是为什么说守正本心那么难吧。
“但浓郁的白气高贵程度比金气有过之而不及,金气是先天拥有,而白气是后天获得,并且需要天地认可,孰难孰易,一目了然。”
“黑猫,你咋说的那么文绉绉?”
“按你的语言习惯说给你听,免得你听的不明不白。行了,先说到这,你慢慢消化。”
黑猫随即继续在楚暨头上趴窝。
楚暨收起心神,认真观察起眼前的雾河。
“对了,提醒你,想观察到多种颜色的气就要有足够的好眼力,不要逞强,用眼过度。好眼力也需要慢慢修炼。”
难怪自己看得云里雾里,近视似的,朦胧一片。
楚暨忽然想起什么,左顾右盼,老黑呢?
“阁下,我在树荫下。”善于察言观色的老黑适时地做出答复。
“在就好。”接着,楚暨也不管老黑为什么要躲在树荫下,继续观察起大街上匆匆的的人流。
不消一会,楚暨摊位前走近一个白人老妇女。
“只解答,不解决。”白人老妇女疑惑地读出楚暨桌前招牌的内容,“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华夏的算命吗?”面对第一个客户,楚暨端正态度,微笑接待。
“我喜欢华夏文化,那可真是太让人着迷了。算命?我懂,我懂。可是,算命不应该由瞎子或者长胡子老头来做吗?年轻人,你看起来很健康。”
楚暨顿感无奈,这文化传播也太全面了吧,连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都知道。
“太太,年轻人未必不能胜任工作,你怎么不试试再下定论呢?”
楚暨的镇定让白人老妇女眼前一亮,“当然,我是十分愿意相信年轻人也可以有大作为。”
“那你要怎么算?是摸骨头、看手、看脸,还是问出生日期?”
“哦,太太,你懂得可真多,我非常愿意相信您真的热爱华夏文化。”楚暨十分惊讶于老妇女的“懂行”。
“我看脸即可。同时,我有点不一样,我并不会向你询问任何讯息,你只要把事情和想法告诉我,我就能把它的未来告诉你。”
“怎么收费?”白人老妇女依旧保持微笑,但脸上的精明劲已显露无疑。
“天呐,太太,您一定是个华夏通,真厉害。至于收费,您就当小费,看着给。”
对于白人老妇女的疑问,楚暨哭笑不得,连买东西前先问价都知道,防自己一手漫天要价,实在是厉害。
而收费标准,楚暨跟老黑商量过,原本楚暨还想无偿算命,但老黑劝阻住他。
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对话的时候,命运线就会黏连在一起,聊完天散场,命运线会自动断开。
但如果一个人的话对另一个人有影响,那命运线就会加强联系,连接变得越来越稳固,直至双方命运再次交汇。
然而命运无常,很多时候,会有杂七杂八的事情让两个人的联系断开,即使不断开,命运线的坚固程度也不足以让两人再次相遇。
所以,把算命定义成一场交易是最省力的办法,交易达成,人情两清,根本不会有多少后顾之忧。
“年轻人,你可真有点特殊。那行,就当你帮我出出主意。”
楚暨依旧微笑着,但双眼早已附上懒惰之力,由老黑指引着,观察起白人老妇女背后密密麻麻的命运线。
“我是一名孤儿救济院院长,现在已经慢慢退下来,工作交给下属去办。我的孩子劝我尽早退休,跟他去享福。”
“我的问题是,我既放心不下院里的孩子们,也不想伤害我孩子的孝心,拒绝他的提议,我该怎么办?”
“请稍等一会,我正在给您测算。”
楚暨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命运线,头都大了。
“楚,眼睛所见不一定为真,它接收的信息太多太多,根本得不出想要的答案,要用心感受。”
老黑再次适时发声,引领楚暨正确察看命运线。
闻言,楚暨下意识闭起眼睛,就像漫威里的x教授使用超能力时手指指太阳穴一样,借以集中注意力。
观察着命运线的一个个节点,楚暨无意识地点起手指,计算着各种可能。
命运的神奇妙不可言,楚暨穷尽全部懒惰之力,也没算出主命运线下的各种细微可能,只知道两个大方向。
“你听好,两个选择各有各的方向,我已经测出来这两个主方向的未来。”
“第一,如果你继续干院长的职位,你会在新院长上位后安享晚年。”
“第二,如果你现在退休,你和你的孩子将会受累吃苦,直至死亡到来。”
“为什么?”白人老妇女情绪激烈。
“我知道你们华夏人讲究因果报应,我是发自内心在照顾孩子们,而我的孩子也是名医生,他在救死扶伤!我们为什么会受到那样的惩罚?”
为母则刚,事关孩子的未来,白人老妇女也顾不得仪态,怒起逼问楚暨。
“太太,问题就出在您孩子身上。您的孩子正在消耗你的福报。”
“如果您现在就退休,没有足够的福报去抵御报应,不用我说后果,您自己也明白。”
白人老妇女知晓华夏文化内涵,自然明白楚暨一番话的意思。
“难道……他又去做那事?我都叫他不要做那种事情,非不听,看我回家后非得狠狠抽他的屁股。”
白人老妇女低声呢喃着,自言自语。
“女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没什么,这是给你的算命费。”
白人老妇女拿出一踏钱,数也没数,就全丢给楚暨,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楚暨数着钱,非常开心,第一单,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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