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戾画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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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瞒天过海1

12月份是一年最后一个月份,我要写的工作报告和工作总结一大堆。葛局还让我给全局一年的工作总结也写完,他说让我提前进入状态,先锻炼锻炼,我知道就是他想偷懒,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12月中旬,美兰病了。我估计是因为她还要照顾海洋,再加上自己的生意也很忙碌,让他分身乏术,是给累病的。我陪着美兰打了五天针之后,她跟我说要多找几个帮手。美兰的生意早就上了轨道,她习惯亲力亲为,可她年纪毕竟也大了,需要适当的休息。我和美兰早就说过让她多找几个帮手,还和她说了不止一次,我一直以为美兰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听美兰这么说,我感到很欣慰。美兰招了两名秘书,减轻了自己的工作负担,她只需要每天到公司听几个人跟她汇报工作进度就可以了。我很高兴美兰能这么做,特意买了一条项链送给她当礼物。其实也没有多贵,才一万多块钱,可美兰把那条项链当成了宝贝,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重案队评上了省厅的优秀基层集体,林雨非让我陪着他去省厅领奖。也因为重案队得到了这个荣誉,使全体队员分别上涨了400~1200块的工资。这是重案队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儿,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葛局特意给重案队摆了庆功宴,葛局在吃饭的时候就跟我和林雨说,过了农历春节,他就准备退居二线了,平时不准备管局里什么实际的工作,就是去市局开会回来传达一下会议精神。明年的九月份,他就要跟我交接工作,他准备退休领着自己老伴儿去全国旅游。

说实话,我是十分不舍葛局,也不知道那天是为什么......是酒喝多了,还是葛局跟我说他要离开我们局,我心情不好,我抱着葛局哭的跟个孩子一样。葛局也哭了,跟我说好好干,不要辜负他对我的希望。元旦那天上午,我和美兰买了东西去葛局家,葛局非要留我们在那儿吃饭,我和葛局说我要跟美兰回家包饺子,葛局无奈才让我和美兰离开。

我和美兰直接去了菜市场,我们买了很多食材回家,准备包三鲜馅儿的饺子。正在我和美兰、海洋一家人其乐融融包饺子的时候,我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以为林雨打过来是要约我们一家出去跟他吃饭,我接起电话就笑着对林雨说:“要请我们吃饭呐?”

林雨在电话里焦急的说道:“吃啥饭!你也别吃了,有案子。在南口那个防空洞里,发现了三具男性尸体,现场的脚步很凌乱,我现在在家呢,我们一起去现场吧。”

我挂断电话,愧疚地看着美兰和海洋。美兰看我眼神就知道一定是有案子了,她给我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对我说:“去忙吧,我和海洋一会儿自己吃饺子,你也记得吃饭。”

海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道:“爸......你又有案子了,不是今天过节......在家休息吗?”

我摸着海洋的头很内疚的对他说道:“海洋,有案子。我和林队要一起去现场,你们娘俩吃饺子吧。”

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林雨正把车停在单元楼口,往楼洞口看呢。看我出来了,林雨笑对我说道:“我也刚下楼,我们走吧。”

在车上,林雨对我说道:“高速南口那防空洞,应该是建国前留下的,这不一直都废弃着么。那防空洞的大门一直是锁着的,环卫工人大概一个月能进去打扫一次,也往里面放一些杂七杂八的。时间久了,那锁头早就锈死了,环卫工人也没换,就这么挂了。今天早上,环卫工人去防空洞准备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就发现防空洞尽头的一面墙壁不知道怎么被凿开了。等环卫工人走到凿开的墙壁前一看,发现有三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身上和头上都有伤口,早就断气了。

给环卫工人吓得连滚带爬的从防空洞出来就报了案。不过......我听苏青说防空洞尽头的一面墙壁后面,还有大概300多平的空间,原来是被那墙壁封死的,连那里的环卫工人都说,他以为防空洞后面就是山体,谁也没想到那面墙壁后面还有空间。那面墙壁已经被凿开了三四米的宽度,地上还有手推车轱辘的痕迹,好像有人从里面运什么东西出来了。”

林雨跟我说的高速公路南口,是我们市高速公路南下路口的简称,距离我们市主城区有23公里的距离。那个地区在20多年前进行了棚户区改造,原本住在当地的农民全都上了楼。可农民朴实的性格使然,那里的居民在楼与楼之间的空地种上了很多植物。有种水果的,有种菜的,种什么都有,五花八门儿的。后来,干脆发展到开始乱搭乱建,占用公共用地。我印象中我们市大概五六年前,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拆除工作,这才让高速公路南口那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车开到南口防空洞附近时,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围观,虽然拉着长长的警戒线,这可抵挡不了老百姓想一探究竟的热情。林雨看这么多人在围观,立刻组织人开始疏散周围的群众。我看现场至少有五六十名警力,我心中暗想: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桩命案,还死了三个人,这是桩重特大案件。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人家都讲究个开门红,我可倒好——开门黑。

我进入防空洞后,发现防空洞里面被很多充电照明灯照的灯火通明。看我来了,苏青立刻跑过来跟我说道:“芦局,经过我们的查看,这里确实是第一案发现场。王法医他们正在对尸体进行尸检呢!”

我对苏青点了点头,快步往前面走去。从防空洞的入口到那面墙壁的距离有一百多米,我走到那面墙壁前看见墙壁被凿开了大概四米不到的一处缺口,那缺口的高度只有两米左右。在现场有三名男性死者,看上去年龄大概在30~40岁之间,身上都有伤口,他们的头上也有不同程度的钝器击打造成的伤口。我看到三名死者身上的伤口都不是致命伤,我估计他们的致命伤应该在头部,应该是钝器击打头部造成的死亡。我还看到这三名死者是被人按在地上砸伤的,看他们死亡时的状态能判断出来。

我问身旁的苏青:“现场发现了几个人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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