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致命交易8

刘莲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她淡淡地说道：“姜瑶不要了，说换新手机了。我看这手机还行，也能用，我就想万一我手机坏了没买新的之前，可以用这个手机对付一下。咱们年纪大的人过日子比他们年轻人仔细，不像他们花钱大手大脚的。”

我给手机装入证物袋后，让王昊和刘世丹先回家，我又返回了局里，给姜瑶的手机充上了电之后，我就去了重案队的大办公室。我一看办公室就剩下那么五六个人了，林雨也不在，我这才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佟玛媛和单莉都到了局里，我和王昊先问了佟玛媛关于姜瑶的事情。

佟玛媛：“我和姜瑶认识三年多了，都是一条街上讨生活的姐妹，我们彼此之间也算是同命相连了。你们是警察，我跟你们说话不用遮遮掩掩的，能干我们这行的身世都很悲惨。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爱慕虚荣的，但我不是那样。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也不想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是想把我们抓起来。刚才您也跟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姜瑶的事情告诉你们。我也希望你们早点儿抓到凶手，给我的好姐妹报仇。跟您说实话，瑶瑶就这么死了......我这心里真的是太难受了。我都快两天没睡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瑶瑶，我这心里真的是太难受了。”

佟玛媛用纸巾擦拭着眼角流下的眼泪，又过了有五六分钟之后才平复了情绪，对我继续说道：“姜瑶这个人挺单纯的，思想不那么复杂。一开始做我们这行的时候，什么顾客都接，吃了好几次亏。就是......就是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或者是加钱为了满足自己有些过分要求的人，姜瑶不懂得拒绝。瑶瑶年纪小，才十六七岁，初入社会，不知道这些人的要求其实是挺过分的。即便他们多给钱，我也觉得那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我们认识之后，瑶瑶才知道有的顾客加钱也不能接。我们毕竟是女人，对方是男人，在体力上我们就吃亏，根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在体力上我们不对等。”

我看佟玛媛说话有点儿激动，我立刻打断了她。

我：“你能用具体的几件事儿给我形容一下姜瑶这个人吗？你觉得对你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件事儿，你可以跟我们说一下。”

佟玛媛：“姜瑶有个男朋友，她做足疗师这件事他一直瞒着她男朋友。别人也问过瑶瑶有没有男朋友？她一直说没有，大概两年前吧，一个30多岁的男人追求姜瑶。我听瑶瑶说那男人那是做生意的，出手很阔绰。那男人离婚了，有个13岁的女儿，这也是那个男人跟姜瑶说的。姜瑶和那个男人说她不喜欢他，让那个男人老缠着她。可那个男人一直缠着姜瑶不说，还骚扰她，让姜瑶连生意都做不成。有一次姜瑶实在是摆脱不了那个男人的纠缠，就跟那男人说你再骚扰我，我报警了。那男人说你报警好了，看你敢不敢报警！

姜瑶逼于无奈，真的报警了。等警察来的时候，姜瑶又心软了，怕给那个男人留下什么不良的记录，就跟警察说没事儿，就是朋友之间闹矛盾。我觉得姜瑶这人心很软，人也善良，要是有人惦记她，她很难能逃得掉。”

我觉得佟玛媛跟我说这件事儿的潜台词就是姜瑶很单纯，如果有人想害姜瑶，她很难防备。

我继续问佟玛媛：“姜瑶跟你说过她男朋友的事情吗？”

佟玛媛：“跟我说过，她说她男朋友叫徐健，是个大学生，姜瑶一直瞒着徐健她做足疗师这件事儿。姜瑶跟我说徐健很孝顺，为人也好。虽然他们两个人是分隔两地，可徐健一直对她很忠心。姜瑶性格善良，人也单纯。我就跟她说，我说你留个心眼儿，也许徐建大学毕业就会留在大城市里找个白富美结婚，不会跟你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农村女朋友结婚。姜瑶就因为这句话，还跟我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呢！看见我也不说话，我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我：“姜瑶平时会去做皮肤护理或者是去哪里玩儿吗？她有没有这样的消费？”

佟玛媛思考了一下，对我说道：“她会去水晶宫洗澡，我也去那里。给瑶瑶搓澡的人是杨大姐，这杨大姐叫啥名字我可不知道，他就让我们叫他杨大姐就行。大概50多岁，瑶瑶和杨大姐关系不错，你可以去水晶宫问一下杨大姐。”

我又问佟玛媛：“姜瑶有没有跟谁借钱，或者是他把钱借给谁？”

佟玛媛撇了撇嘴说：“瑶瑶还要供他男朋友读大学呢！他哪有钱借给别人！他也从来不跟别人借钱，我记得有一次他没带钱，跟我借了200块钱。他回店里拿到手机，就用手机给我转账了，在我印象中他不借给别人钱，也不跟别人借钱。”

我又问了单莉，单莉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通过单莉和佟玛媛对姜瑶的描述，我感觉到姜瑶这人思想单纯，人品善良，不愿意猜忌别人，性格非常的温婉。越是调查了解姜瑶，我的心里越觉得能害姜瑶的人真的是一个丧心病狂，心肠毒辣的人。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他都能下得去手。

王昊跟我说，我们下午去水晶宫找一下佟玛媛嘴里的杨大姐。就算这个杨大姐不能给我们提供信息，我们可以通过侧面了解一下姜瑶。我看了一眼刘世丹，对她说道：“你也跟我们去吧，这杨大姐是在女浴池搓澡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好进去找她吧。”

林雨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他已经跟王乃龙联系好了，王乃龙今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会到局里接受我们的询问，我和林雨说让王乃龙直接找我好了。下午1点多，我和王昊、刘世丹到了水晶宫洗浴中心。

水晶宫洗浴中心历史很悠久，原本水晶宫洗浴中心是一处游泳馆，在30年前是我们这座城市第一家室内游泳馆。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室内游泳馆已经不能紧随时代的发展脚步了。水晶宫的老板很有商业头脑，把室内游泳馆变成了洗浴中心。水晶宫洗浴中心的建筑面积有6000多平，室内使用面积达到了5000多平。

为了不花门票，我们三个在前台出示了工作证。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看到了我的工作证，眼神就有一丝慌张。我立刻就明白这水晶宫洗浴中心肯定干着一些不合法的勾当了，我立刻对前台两个小姑娘说道：“我们到这儿是找人的，我们要找一下女浴搓澡的杨大姐。我们不到这儿干别的，你放心。你觉得需要通知你们老板，你通知一下也可以。”

小姑娘立刻点头对我说：“我还是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吧。”

小姑娘赶紧用前台的座机打了电话，说了几句之后立刻挂断对我们说：“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们老板一会儿就过来。”

我看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胸前带着胸牌，距离我们有十几米的距离看着我们。我估计那是大堂经理，我们是警察他即使来接待我们也没有用，得老板亲自来接待我们才行。

我们几个人在一楼大厅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前台的小姑娘立刻给我们端上来了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等小姑娘离开我们的桌子，刘世丹才小声对我说道：“给小姑娘吓够呛，以为我们是上这里来抓他们干的不法勾当呢！”

我对刘世丹说道：“这种地方不靠非法勾当怎么赚钱！这不归我们管，我们管的是命案，我们要了解一下姜瑶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有一个男人从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男人穿着一套名牌西装，皮鞋亮的苍蝇在上面都能打滑儿，我估计这个男人这就是洗浴中心的老板。

我看到那男人走到前台问了那小姑娘几句，前台的一个小姑娘把目光聚焦上了我们这个桌子。那个男人也赶紧看一下了我们，男人才对那小姑娘点了一下头后，走向了我们所在的这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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