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归途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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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赌约

第三章大石桥

胖子开车带着王梓凡去往公司的路上。

路上王梓凡问胖子,“古三儿”什么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说是去国外和供应商开会,顺便考查个什么项目,具体什么项目没说。只是交待我等你的电话,好去接你,然后带你去公司。“三儿”给你准备好了你需要的礼物。

什么礼物?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到公司你就就知道了。

为什么非要我到公司去?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有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更不清楚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你不是在“古三儿”哪儿上班吗?

胖子苦笑一下说道,别提了!你以为我在那儿能管多大的事儿啊?我不过在公司编写程序而已,而且我上班一年多了,我连公司有几个部门都不知道。就连咱们的大老板我都见不到几次,要不是听说你要回来,“三儿”这个大老板也不会主动找我。

哦……!王梓凡听后沉吟半晌,接着又问道!凶宅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听他问起这事儿,也有点嘬牙花子,因为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都是听说而已。

凶宅这事儿铁蛋知道,他在社区工作,出事那天正好是他先到的事发地。我也问起他这事儿,人家不跟我说。对了!胖子好像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铁蛋每次看到我都问起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每次都嘱咐着我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好像有事儿找你。

噢…!找我?王梓凡感到奇怪和不解。他和铁蛋没有更深的交情,虽然同住一条胡同儿,但也是一南一北的,他认识铁蛋还是通过胖子认识的。

他跟你那么熟,没和你说找我是什么事儿吗?他问胖子。

没有!我也纳闷呢,有什么事儿不能先和我说哪!

车里短暂的沉默着,两人都不说话。

路上开始堵车了,行驶的速度如同蜗牛一般。

哎!说起铁蛋这个外号,谁给他起的这个外号,他的原名叫什么?

胖子随着前面的车蠕动着,停好车后,转头望着坐副驾上的他,眼神里透露着某种不相信。

王梓凡半天没听到胖子的回应,随后将望着车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胖子。胖子的反应让他更加迷惑,问道?你没毛病吧!

你是真不知还是忘了?还是装傻?

怎么……?他问胖子。

嗨…!胖子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怎么讲?他问道。

你给人家起的这个外号,你忘了吗?

我给起的?我什么时候起的?他是真忘了一干二净。

你忘了咱们那年小学六年级放暑假,我带着你和三儿,还有瘦猴他们几个,到铁蛋他们家去玩。那天不知道谁提起来说,铁蛋裤裆里的那玩意是铁的,你说不相信有人那个是铁的。就在大家都辩论是真是假时,你说把人家裤子脱下来验一下,看看是不是铁的。瘦猴他们几个坏蛋,就过去把人家的裤子脱了。最后一看不是铁的。

可你非得给人家起铁的外号,大家没有你不听你的,所以铁蛋这个外号就传开了。最后连女生都开始叫他这个外号,你到好,给人家起的时候,到是起的痛快。然后您老人家一扭头就给忘了,可你知道人家可哭了好几天哪。

直到现在瘦猴这帮孙子还叫人家这个外号哪。

哈哈哈……呵呵呵!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笑得他差点叉了气。胖子也因为笑得过大,踩着刹车的脚,不由得抬了起来,车子往前溜走。幸好前方的车离的远,没造成追尾。

他笑着擦了擦眼泪,有些内疚的说道,你跟铁蛋他们几个联系一下,打个时间咱们聚一下,我也好当众说一下这个外号,都别在叫了。

对啊!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也都奔三十去了的人了,总叫人家这个也不好听。更关键的是谈恋爱都没人跟他谈,谁家姑娘敢嫁给有铁玩意的人啊!

听到这儿王梓凡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感到自责和深深的内疚。让他没想到的是,儿时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对方困扰了十几年。

那你抓紧喊人吧!赶早不赶晚,就约今天晚上吧!时间地点你们定。

还有!让他们有媳妇的也带上,没媳妇的带女朋友来。

“哎!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你都回来一年多了,不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吧?

我上哪有去啊!就我这模样这体型,哪个姑娘能看上我啊。胖子半调侃着自己。

你哪不行了?小伙长得又不是拿不出手,不就是稍微胖了点嘛。哎!我记得那个女交警对你不错来着,她叫什么来着?叫……?对了,叫欧阳倩。

你可拉倒吧,人家能看上我吗?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事了。

你还说我哪!人家叶子首长可一直掂记着你,我回来这一年多,叶子姐经常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这种人,人家叶子姐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而且家里还是高官,怎么就配不上你了哪!你还拿着端着不理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是个无业游民嘛,还…还反了你了。胖子有点火了,话说得大了点。可说完后马上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从未这么大声的跟王梓凡说过话。

车里又陷入了寂静。

我问你个问题!王梓凡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你觉得过去说的门当户对是说给谁的?是你?还是我?还是千千万万个年轻人?

再问你!你认为门当户对重要不重要。

不重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讲究这个,胖子回答道。

“去你大爷的,那是你不讲究”他开口骂街了。嗓门也提高了不少。

那你说说,如果你是个亿万富翁,不…!你是个千万富豪,你希望你的女儿嫁给什么样的家庭。我给你几个选项,第一是和你门当户对。你女儿嫁过去后享受同等地位和生活。

第二嫁给一个比你稍差点的家庭,嫁过去后生活质量下降了不少,但是能生活下去。你女儿的优势就是能有个家庭地位,而且经常靠你来接济她们的生活。

第三是嫁给爱情,可这个爱情很穷,嫁过去后每天都会为生活而四处奔波,操劳一生。

你会选哪个?

胖子沉默了,仿佛在心里默默的选择着。

你说!咱没那个本事干嘛要娶个高档品呢?就算人家投奔爱情来了,你又拿什么养活人家哪?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人家前两年已经是中校军衔了,你知道要是以中校的军衔转业到地方,会是个什么官吗?要是在咱们这个市里,至少也应该是个区长或者是个局长。假设人家来投奔爱情,转业到你这里,当了局长。你想一下,你好好设想一下,你的上下级和你的同事,会问你,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啊!换做你应该如何回答,你会说我老公是个无业游民嘛?会去说我老公是个地铁的工作人员。爱情不能当饭吃,我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媳妇!

可我还是相信叶子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胖子不服气的反驳着他。

我也相信她不是那种人,可我不能害了人家。

那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媳妇,以你的条件总不能找个丑八怪吧!

丑八怪怎么了,丑八怪能安心跟着你过日子,能跟着你过最平凡最苦的日子,更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你。

我不信你找个丑八怪的媳妇,这样吧咱俩打个赌,你敢吗?

什么赌?他问胖子。

胖子一指前方,你看到了吗?前面这个大的路口。过了这个路口往左转,在走上几百米就到公司了。

你这样!你在这儿下车走过这个路口,然后左转过去,我到那边等你。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女人向你要微信,或者是电话号码。就算我输了,以后叶子姐的事我闭嘴不谈。怎么样?你敢打这个赌吗?

哈哈!这有什么不敢的!这样吧,哪怕是有个女人向我问路,我都算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啪!两人相互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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