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瑜妙妙陷入了昏迷,她口中不停地涌出鲜血。所有人都以为她活不了了,池逸也是。
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往瑜妙妙颈上探去,她没事。
他松了口气,红着眼紧紧拥住瑜妙妙,这是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动作。他轻轻抚去她嘴角的血液,低头吻在额头上,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林业握紧的双拳重重的锤打在桌上,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发了疯似的扯住池逸。
“是你,把你的血给我,给我!”他狰狞着表情拿起针筒。
池逸只是死死地盯着瑜妙妙,没有动作。血液疯狂涌入针筒,这还是刺偏了几次之后的成果,一块块青疙瘩似乎并不能引起池逸的重视。
他只是在想,他的妙妙疼吗。
——
而晕倒后的瑜妙妙可忙了,她正与原体争夺着身体的掌控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弱了,以至于沦落到与魂体扯头发的地步。
现在没人能帮她,楼外无言在安抚人群外加报警,家里无语在跟瑜承交代后事(bushi)。
眼前的人跟她长得一样,但为人心狠手辣。
瑜妙妙靠,你特么还挠我脸!【撸袖子】
——
池逸做了一个决定,他将瑜妙妙抱了起来,放在了软垫上。他缓缓低下头无声的在瑜妙妙颈上蹭了蹭,似乎是在道别。
或许是隐忍了太久,周围的空气都在叫嚣着。他踱步而来,如地狱的魔鬼。
那被渐渐染红的双眼,缓缓伸出的利爪,手臂上长出的鳞片,无一不在警告林业,他可不是绵羊。
“你…”林业惊恐的后退着,背靠墙壁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
池逸:你想要做什么?
“蛤?”这难道不是他该说的吗?现在明明是你想做什么啊喂!林业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池逸控制自己体内的暴躁因子,那因为隐忍而紧绷的青筋。
池逸:你拿那玩意儿,想干啥?
现在的场面着实搞笑,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人说着不流利的东北话,过长的爪轻轻撵起小小的针筒,滑稽又感人。
而另一个满头问号的人被聪明伶俐的队友们推向前方,一时间分不清敌我,这简直是强人所男、左右为男。
林业大概能明白池逸的意思了,感情还是瑜妙妙那个问题。他斟酌了许久,依旧一言不发。
池逸没有不悦,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抬起手。
池逸:那你便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若我坦白,你就能放了我?”林业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坚强提问。
池逸:不会
“呵…巧了,我也不会坦白。”他从容地闭上眼睛,没有人能看见他眼中的决绝。
在被杀之前,他想起了做了很多年没有完成的研究。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那个放在心里的人。
他终究没能改变,他们终究不能相见。
——
瑜妙妙与原身做了约定,她只剩下半天时间。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毕竟她醒来之后,所有人都没了。不对,还有即将被世界消灭的池逸。
大大的房间充斥着血腥味,却没有一具尸体。看着地上拖拽的痕迹,以及靠在门边昏迷不醒的人,她紧皱眉头。
瑜妙妙池逸,醒醒
手指微微蜷缩,入目是一双清澈的眼睛,一时之间他想起了一些事,是曾经,也是未来。他很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他不能,他…不能耽误她。
终于还是来了,他感受到自己逐渐的消失。他看着瑜妙妙无措的表情,张了张嘴。
池逸:照顾好自己,忘了我…
瑜妙妙你闭嘴
瑜妙妙怎么可能呢?你什么都没做,没有伤口…这不可能
瑜妙妙浑身颤抖的很,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池逸艰难的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她低着头急切的摸索着池逸身上有可能出现的伤口,一无所获。
池逸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顺手将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抚回耳后。轻轻地对她说:
池逸:我…跟你走…
“下雨了…”池逸轻声呢喃,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雨天。
窗外下着小雨,眼前划过熟悉的片段,他无声放开瑜妙妙,狼狈依旧…
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除了他手心留下的最后一点温度,这一切就像他从没有来过一样。
她应该高兴的,毕竟她完成任务了,池逸在生命最后一秒交出了心魂。但是她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她只是勾着背跪在血泊里,崩溃大哭。
哭自己,也哭池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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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相爱,毕竟我女鹅有些时候蛮倔的,刺激刺激就好了
喵:放心,下个故事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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