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赶着马车到了象达的城郊外,辛契尘扶着楚姝晟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两个人往油菜花梯田上走,十一很有眼见的没跟上去。
楚姝晟随手把披在身上狐裘铺在田埂上,拉着辛契尘坐下。
他们的后面是半人高的油菜花,正热烈的绽放着。田埂下方也是一大片的油菜花,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晃动,空气中充满着阵阵花香。
对于她这种十分败家的做法辛契尘只是笑笑也不责怪,把食盒放在两人中间,骨节分明的手优雅的打开。
里面放着糖醋排骨,中间一层放的是脆皮鸡,底下一层放的是酱牛肉。
“倒是挺适合下酒的啊!”楚姝晟看着他把这些取出来,眼睛亮了亮,把手上的两壶桃花酿打开,递了一壶给他。
辛契尘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醇香扑鼻,度数不算太高。
“听说你把野罗太子打了一顿?”辛契尘转头看向她,拿着酒壶与她碰了碰,仰头饮下后问她。
“用脚踢的!”楚姝晟看着他的唇上潋着水光,煞是诱人好看,想让人帮他拭去,却又不舍这美景。
“呵,”辛契尘轻笑,心情好像很好,“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楚姝晟一时沉默,仰头灌了一口酒,抬手往盘子里抓了一把酱牛肉,放入口里咀嚼着,颇有些豪爽。
明明是比较粗鲁的行为,可换做了她,却变得优雅霸气。
辛契尘见她不开口,还以为他们真有点什么,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小口抿酒,也没吃什么。
“以前关系还行,现在……”楚姝晟顿了顿,有些感慨,“可能物是人非了吧!”
见她有些忧伤辛契尘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用纠结那么多。”
天下第一楼的七楼里,阿其泊浑身缠满了绷带,而他旁边已经换了另一个带着饕餮面具的男子,气息比之前那个还要强大。
“殿下,皇太女既然不顾及往日的情面,我们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面具男十分恼怒,粗声的说道。
反观阿其泊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未把这件事放在眼里:“本太子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就算遇到这种事她也不该对本太子动手,除非……”
除非她有了软肋、有了顾及,而本太子触到了她的逆鳞。可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一个软肋给自己,她这样无情冷血的人……
阿其泊越想越觉得奇怪,细细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也没发现哪里有特殊的地方和人。
人?!
倒是有一个!不过,想想也不可能。
就在阿其泊怎么也想不通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带着点犹豫和迟钝。
“谁啊!”阿其泊对外喊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女子的娇媚,动听的摄人心魄。
“爷,是,是奴家!”门外的蕴儿里端着一碗汤,指尖害怕的微微颤抖,“爷不是说了嘛,爷待在北燕的这段日子里就交给奴家服侍了嘛!奴家给爷煮了一碗骨头汤,想着爷能快点好起来!”
面具男听到她的声音当场就拔刀,想要上前打开门杀了她,却被阿其泊喊住了:“等等。”
“殿下!”面具男瞠目,手上青筋暴起。
“你进来吧!”阿其泊对外面的蕴儿喊了一声,勾唇浅笑,面具男无奈只好收回刀退回他旁边。
蕴儿战战兢兢的单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到阿其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爷,奴家给您熬的汤,趁热喝了吧!”
阿其泊浅笑的看着她把碗放在床榻边的小桌,不安得绞着手帕,却逼着自己镇定。
“还真是……”阿其泊笑意更甚,抬手拿着碗里勺子搅了搅,发出瓷碗碰撞的声音,“愚蠢啊!”
在他话落的时候面具男拔刀滑过了蕴儿的脖子,血液喷出,人已经倒地。
蕴儿大睁着眼睛,似是没想到,她只看见寒光一现,便永远失去了知觉。
面具男在拔刀后的一秒内又把刀收回了鞘中,那刀身上竟滴血未沾,似乎从未饮过血杀过人。
“真是,脏啊!下次别当着本太子的面杀!”阿其泊抽出手帕细细的擦掉脸上被溅到的血珠,难得的垮下脸,他皱的眉却不是因为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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