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清河郡主在流浪汉堆里混了一晚上的光荣事迹就满城都传遍了,听说还是郡马去接济穷人才发现的。
当时真的是衣不遮体,同十几个流浪汉滚在一起,场面……真是污秽不堪啊!
据说郡马要带她回去的时候,还喊着要,当下郡马的脸就黑了个彻底。
下了死命令让人不能说,还把那十几个流浪汉给处死了。结果不过半个时辰就闹得沸沸扬扬,早上上朝时还有好多大臣请柬说要将清河郡主贬为庶人。
当年清河郡主的父亲是外姓王爷,战功赫赫,可谓是功高盖主。于是安了一个罪名处死他们全家,就留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清河。
北燕帝一是觉得皇族脸面丢尽,二是被大臣逼迫,还有百姓的议论,于是只好把清河郡主给贬为庶人了。
树倒猢狲散,她的那些男宠全都卷了金银细软跑路了。闻人安阳也给了她一封休书,至此了结。
闻人安阳倒不至于那么难过,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在朝中还有个正五品官当当,与清河合离之后日子到过得舒坦。
一来没了妻子权势压自己一尺,二来他是男子又不愁娶不了媳妇,所以他倒是很感谢那个还清河郡主的人。
而清河郡主后来则入了红楼,想来以她的名声也不太好过。
闻人安阳查到了清河最后是来的辛契尘这儿,于是当面提着谢礼来到三皇子府内。
“真是多谢三皇子了,让小弟摆脱了清河这个贱妇!你是不知道啊,身为一个男子看着自己的娘子纳妾的感受啊!简直就是憋屈,偏偏她的权势比小弟还大,小弟又能说什么?!”闻人安阳说完感谢的话就开始向辛契尘吐苦水,怨恨的拍着椅子,“小弟真是没想到她纳了个濮阳公孙后有紧接着纳了十几个男宠,还有好多是小倌倌……”
闻人安阳有二十四岁,却跟着清河郡主称为小弟,一时习惯改不了口。
最后他还总结了句:“真是恬不知耻啊!所以,三殿下以后要找就找个能控制住的女人,别酿成了小弟这般局面啊!”
“……”刚到门口的楚姝晟,你这还是来感谢我的?!
辛契尘抬眼就瞧见了楚姝晟,黑着的脸好了些许。
“呦,闻人公子这是没事儿来吐吐苦水的吗?”
闻人安阳闻声看去,被一张盛世美颜给惊到了,雌雄难辨。明明是一张俊脸,此时却泛着冷光。
“这是……”闻人安阳转头又看向辛契尘,询问似的开口。
却见辛契尘从上首下来挽住那人的手,眸子温柔深情:“这是我家贱内。”
“唉,原来是嫂子啊!见谅见谅!”闻人安阳连忙起身拱手,然后呆滞在原地,“小弟不是听说三殿下对皇太女有意吗?怎么又娶了一房妻啊?怎么一点声张也没有?”
闻人安阳没见过楚姝晟的画像,却觉得此女子身份绝非一般,这身上的气势哪里是一般人能降服的了的!
“怎么?闻人公子连本殿都不认识吗?”楚姝晟好笑的看着他,结果果然在他脸上看到石化的表情,直直的僵在原地。
本殿?本殿?
闻人安阳的脑袋里一直飘过这个词,北燕皇室他都认识,那应该是别国的,接到消息的不就是皇太女嘛!
辛契尘已经拉着楚姝晟在首位坐下,两人好笑的看着闻人安阳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
“刚才他说什么?叫你娶个能控制住的女人,那我是不是不符合条件啊?”楚姝晟摸着下巴说道,好像真在考虑一样。
“听他瞎说什么,又不是我娶你,是你娶我。”辛契尘听她这么说黑了脸,看闻人安阳的眼神顿时不善。
“小弟愚昧,还请两位殿下恕罪!”
闻人安阳立即俯身抱拳,脑门上的冷汗直滴。皇太女的名号他可是听说过的,喜怒无常的混世大魔王啊!
“这清河小弟原本就不是和她相爱,自然也没什么感情,自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哪像两位殿下,伉俪情深啊!”
“来来,你跟本殿说说你平常都是怎么对清河的!”楚姝晟架起二郎腿吃着桌上的瓜子,一副看戏的模样。
“……”被戳痛处的闻人安阳,算了,不讲不快,“殿下有所不知啊,每日的梳洗打扮都是小弟我一手代劳,无一不精细周到。连她头上带的钗都是小弟我画好了图纸送给宫匠细心打磨,小弟还在一旁监督呢!”
楚姝晟连连点头:“怪不得本殿觉得她这脾性怎么也不可能搭配的那般大气典雅,原来是你一手包办的啊!你以后要是败落了倒是可以靠这门手艺讨饭吃。”
“那可不是!小弟我还特意学了画眉早早醒来给她画,为求的不过是她口里头一句称赞!”闻人安阳说到痛处口水四溅,表情相当丰富,“小弟我如此尽心尽力却还是抵不过那些男宠的技术,上个月骑马……”
从中午一直讲到下午,期间喝了几杯茶就继续讲了下去。十一也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也担心起自家公子以后的日子来。
半路过来的狂刀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他夸张了说辞,一点也不严谨。不过,还挺精彩的哈!
闻人安阳到了黄昏的时候就走了,心里十分的畅快,都差点要和楚姝晟结拜兄弟了。
“狂刀,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楚姝晟侧头问狂刀,伸了个懒腰就又缩回辛契尘怀里。
“精彩,适合当个说书先生。”狂刀回了一句,这是他的总感觉。好吧,你和殿下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呜呜,皇殿下你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对我家公子啊!”十一哀嚎出声,完全被闻人安阳狗血的故事洗了脑。
“呵,那他对清河那么好怎么她倒了就那么开心呢?”楚姝晟冷笑。
“被奴役的太久于是由爱转恨?”十一试探性的开口,觉得好像这个比较合情理。
“从来就没爱过,只是尽责。”狂刀分析了一番,冷静的说道。
“宾果!”楚姝晟打了个响指,“他自己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十分悲痛,但其实没什么感觉,像是说别人的故事。清河的倒败对他来说只是自由的解脱,他是个尽责的无情之人。”
“卿卿,你可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辛契尘捏了捏她的脸颊,清河郡主比较好把控,所以北燕帝留着她,给她无上的尊宠,用来分散其他人的势力。
如今她是因为自己而败落,北燕帝以后恐怕会针对他,先是小麻烦的试探后面怕是……
“难道我还要眼睁睁看你被那女人给夺去清白吗?”楚姝晟拍掉他的手,“你要是没了清白,我宁可不要你!”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看来没嫁给卿卿前要守好这份清白,不对,嫁了之后也要守好,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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