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下起了朦胧的雨丝,天气显得有一丝的寒冷。
小栗道:“小姐,今天你怎么这么早起呀!现在还很早,不睡多一会儿吗?”
我边穿着鞋子边道:“我今天有要事要处理,不早点小洛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小栗拿着我的衣服,走了过来好奇的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嘟着嘴道:“哈哈,先不告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小栗道:“小姐,要不我们等顾公子一起再去吧,不然待会有危险就不好了。”
我拉着小栗道:“不会有事的,小栗,要不你留下,我自己去就行了。”
小栗眼眶里的泪水忽然不停的在打转,道:“不,小姐,小姐去哪里,小栗都会一直陪着小姐的,难道小姐是不想要小栗了吗?。”
我安慰道:“不是的,小栗这么好,我怎么会不要我们最可爱的小栗呢!我们一起去吧。”
小栗吸了吸鼻子,道:“嗯,以后小姐不可自己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去危险的地方必须带上小栗。”
我道:“好了,我知道了,快点了哟,不然小洛就该起来了,我们就去不了了。”
小栗点了点头道:“嗯。”
我和小栗准备了一翻,像做贼那样,悄悄的走着下楼,眼睛一直看着小洛的房门,店小二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在我和小栗的前面,微笑着道:“客官,起这么早呀!”
我轻声道:“小声一点,吵到别的客官休息可就不好了,”我心里真是想说的是吵到小洛,那我就不可以出去了,你在这吵什么?
店小二挠挠头道:“客官这么早起是要去哪里呀?”
我道:“出去办一点事,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我便和小栗小碎步的走了出去,天气很黑,似乎想要下一场大暴雨,小栗道:“小姐,我们要去买一把伞吗?”
我想了想道:“不用了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栗想了想道:“那好吧,小姐。”
我和小栗按找店小二之前的说的方向前走着,这山脚似乎有一点儿远吧,这到底是山脚的哪一边呀?我拉住一位年长得大叔道:“老大哥,我可以问一下,程大娘家如何走呀?”
老大哥指着一条路道:“这容易,程大娘家你们往着这条路直走,千万不要转路,直走你们就会看到了单独的一户人家在山脚处,那便是程大娘家,可我还是劝姑娘过些日子再去,这程大娘儿子死了,这也没空调香水了,唉,可伶呀!年纪轻的就成了寡妇,只剩下相依为命的儿子,现今却死了,可伶啊!”说完便摇了摇头,离开了。
我正要走,小栗突然拉住我害怕道:“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走了很远了。”
我反手拉住小栗道:“我们去去就回去了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就去看一下就走,好吧。”
小栗嘟着嘴道:“嗯,就看一下就回去,小姐可不要骗小栗呀!”
我翻了个白眼道:“切,我哪有骗过你呀!只是上次情况特殊,特殊好吧!”
小栗道:“小姐,你不止一次骗小栗呀!是好多次呀。”
我尴尬道:“好了,这次是真的,相信我,快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不对嘢,天现在本来就黑的,嘻嘻。
我和小栗按照老大哥说的方向走,走到尽头,依稀看到山脚处有一户人家,我兴奋道:“小栗,我们快到了。”
小栗道:“要不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偏僻呀!”
我道:“都走到这里了,去看看再回去吧,小栗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好了,小栗走吧。”
我们来到了山脚的一户人家处,这屋子挺破烂的,这程大娘不是在云梦居做调香师的吗?怎么这么穷呀?我在门外喊道:“请问这里有人吗?有人吗?”
一会儿一位当时跪在暮云河地上妇人走了出来,可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憔悴与苍老了许多,她走到围栏门口,打开了门道:“姑娘若是要调香,望姑娘先请回吧,老妇现在没这心情,望姑娘见谅。”
我微笑着道:“程大娘,我不是来找你调香的。”
程大娘疑惑道:“那姑娘是来这找老妇所谓何事呀?”
我道:“我是来找令郎的,我发现令郎并非失足掉入河中淹死的,不知大娘能让我去看看吗?”
程大娘忽然眼中泛起了泪水道:“不用了,现在我儿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只想让我的儿安安静静的走。”
我道:“大娘,我理解你的感受,可大娘你不觉得你的儿子这样离去,他就不感觉冤屈吗?他真的能安安静静的走吗?”
我继续道:“程大娘,你真的不想查清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吗?为自己的儿子讨一个说法,让他真正的安安心心的走吗?”
程大娘的泪水流了出来,道:“我以为我这样,我的儿会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可我儿还是死了,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儿呀!是为娘的对不起你,我该带你离开的。”
我道:“大娘,你应该为自己儿子找回一个说法的,程大娘。”
程大娘用衣袖擦了擦流落下的泪水,道:“那你们进来吧。”
我和小栗一同走了进去,程大娘关好围栏门道:“姑娘们这边请。”
在离门口处,我们就闻到了一阵阵的恶臭味,程大娘道:“本来打算今天就安葬的,可下着雨,我不想我的儿再泡在水里了。”
小栗一靠近便不断的呕吐,我作为一位医生,对着腐烂的尸体已经习惯了,我道:“小栗,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不要进去了。”
小栗本想说什么,可一闻到这,又吐了起来,只好点了点头,于是我便和程大娘一同走了进去,在里面放着一个棺材,程大娘见状眼泪不由又流了出来,哭着道:“我的儿呀!我的儿呀!”
我扶着程大娘道:“我可以看一看吗?”
程大娘哭泣着道:“姑娘请吧。”
我拿出自备的一双手套,套在手上,打开早已准备好的尸检需要的工具,这是我那天经过一家铁匠处让师傅打练出来的,现在刚好可以用上了。
我熟练的仔细检查着程子渊,我摸了摸头部,有一不知什么硬东西,我翻开头发,原来是真的是一根铁针毙命的,可就没什么反抗吗?
我看了看程子渊的眼珠,眼珠有明显的挣扎开,可又睁不开,莫非是下了迷药,迷药会使人感到疲惫,失去一大半的知觉。我从程子渊的头部取出铁针,一寸长,穿过脑门,视神经可能被穿破,这果然不是失足掉入河中死的,我拿出铁针时,程大娘惊叫道:“谁这么狠心呀?居然害死我的儿啊。”
我道:“大娘,你家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程大娘抽泣着道:“没有呀!我们都是平常人,能和什么人结仇呢?”
我道:“程大娘,你不是作为云梦居的特聘调香师吗?待遇应该不低呀?”
程大娘擦了擦眼泪道:“这都是骗人的,若不是他要挟我,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帮他调香的,这王八蛋,现在休想让我为他调香。”
程大娘这话,是在说洪镇长吗?难道洪镇长和程大娘之间有什么事吗?
我道:“大娘,你是在说洪镇长吗?”
程大娘想了想道:“三十五年前,我本是富家小姐,原名柳心莲,家住浙州,世代做香料生意,我也爹只有我这唯一的女儿,我本生活无忧,可一次大水,把我们家测底的改变了,我清晨打开门,见到奄奄一息的洪启德,我便叫丫鬟扶她进去,请了大夫为他医治,后来他慢慢的好了,他那时对我很好,也肯为我做任何事,后来我就慢慢的喜欢上他,可我的父亲并不喜欢他,坚决不让我嫁给他,可我当时眼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我以死相逼我的父亲,最后我的父亲最终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可那才是黑暗的开始,婚后的一年,他就毒害我的家人,拿走了我家的所有的财产,幸好一书生救了我,我才留了一命,后来我便个书生结了婚,并怀了孩子,我们为了逃荒来到了这里,可上天还是不眷顾我,我的丈夫感染了疟疾,不久便离去了,后来我便和我的儿子相依为命,可上天还是不眷顾我,在一次庙会上,我再次遇到了洪启德,他经常来骚扰我,他说若我不答应为他调香,我的儿子就会死,还有把和我的事告诉所有人,我不想这样,我只想和我的儿子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这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啊。”
我道:“大娘,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这人渣会有报应的,你先什么事也不要做,我会帮你的。”
程大娘眼泪不停的流着,这时小栗在外喊道:“小姐,时间不早了,快下大雨了,我们要回去了。”
我道:“大娘,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帮你的。”
大娘跪在地上哭着道:“谢谢姑娘了,老妇替我儿谢谢姑娘。”
我扶起程大娘,道:“别这样,这种人会受到惩罚的。”
于是我和小栗告别了程大娘,这时天以比早上来时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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