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家众人急于寻找能为陆长亭解毒之人时,林宴却突然到访,陆爹看着林宴,有些疑惑,“你是?”,林宴欠了欠身对着陆爹抱拳,“在下林宴,听闻陆公子出事,特赶来看有何能帮上的”“林公子与犬子相识?”,林宴挂着得体的笑容“并不相识,只是听闻陆公子出事,想帮一下仅此而已”,陆爹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倒也没有揭穿,当下陆长亭的情况并不好,他若能救陆长亭,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继续询问,“既然如此,那公子可是有救我儿的办法”“昔年我曾有幸见过一位神医,他赠予了我一颗解毒丹,这丹号称能解百毒,我认为,此丹可能会对令公子有效”,听完林宴的话,陆爹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不知林公子口中的神医是”“医谷鹿鸣前辈”,陆爹瞳孔一紧,“那位仙医大人?”“正是”,陆爹此时已经笃定想法,一定要留下林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那颗解毒丹。“管家,你怎么做事的,为何这么久还没给林公子上茶”,突然被cue的管家有些委屈,但看着自家老爷威胁的神色不敢多言,只是默默背下了这个锅,赶紧派人去沏了一壶茶,等到上茶,陆爹“热情的”为林宴斟上一杯,“是老夫疏忽了,谈论这久,还未请林公子上座,林公子请”,林宴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怠慢的不满,反而谢过陆爹的赐座,施施然走到一旁坐下。陆爹更加坚信此人一定身份尊贵,想到此,陆爹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
两人谈论了许久,林宴却迟迟没有表示要将解毒丹交给陆爹,陆爹有些焦急,见林宴仍是不急不慢的喝茶,陆爹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口道“谈论这么久,林公子可否将那解毒丹赠予老夫,若林公子有任何要求,我自努力为之”,林宴迟迟不表态,让陆爹有些忐忑,以至于最后的称谓都从"老夫"变成了"我",林宴没有回答,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焦灼的陆爹,面带笑意缓缓开口,“任何条件?”,听到这话,陆爹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林公子要开什么条件,若我能做到,必尽力而为”,林宴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等人,陆爹立刻会意几人离开,直到几人走远,林宴才慢慢开口,“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要陆大人不比我劝说风无风将军归顺与我”,听到这话,陆爹从桌子上弹起,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何人”,林宴轻笑,“陆大人不必紧张,我不过是一个想要帮助你的人罢了,况且只是让你劝说风将军归顺与我,这样就能救令郎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陆爹看了一眼林宴,冷冷开口“呵,林公子可真是好大的野心,只不过不知道林公子的实力配不配得上自己的野心”,没有再与他过多废话,“来人,送客!”。管家也有些疑惑,明明刚刚两人还相谈甚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剑拔弩张了,不过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管家恭敬地送走了林宴,没有多问,只是执行!
被扫地出门的林宴站在陆府门口,来来往往的民众虽然没有围观,但还是在一旁窃窃私语,“这是第几个被陆府赶出来的了,这年头,骗子可真多啊”“谁说不是呢,人家都这样了还想行骗,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抓去报官”……虽说声音不大,但这声音刚好周围人都能听得见,周围群众的指指点点令林宴十分恼火,他盛怒之下就让人把这帮刁民全都杀了,又想起这不是在本国,只得忍住怒火,快步离开。回到驿馆的林宴大发雷霆,摔了好多东西才平复了内心的怒火,暗卫见林宴冷静下来之后才从黑暗中现身,“主子,需要我去杀了陆凡吗”,听完这话的林宴大怒,将手中的茶杯掷向暗卫,暗卫躲闪不及,额头被砸中,一时间鲜血淋漓,看起来还有些吓人。“蠢货,你杀了陆凡,谁帮我们搞定武立国的军队,指望你吗,蠢货!”,暗卫不敢反驳,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林宴才对跪在地上的暗卫说,“算了,退下吧”,暗卫这才敢起身离去。林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对着黑暗吩咐道“去给暗卫营发消息,派人潜伏在医谷周围,拦截陆家前去求药之人,我倒要看看,陆凡没有药怎么救陆长亭,他若不来跪着求我,就等着给他儿子办后事吧!”,说完还特意附加了一条,“若是此事办不好,陆家人拿到了药,你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暗卫身躯一震,赶忙领命离去,留林宴一人在房间中,他面目扭曲,眼中充满疯狂,自言自语道,“等他日我攻下武立国,第一件事就屠了上京城”,这阴森的话语透露出他此时心中的怒意。
而此时的陆家果然如林宴料想的一样,陆凡派人八百里加急去往医谷求药。林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幕后真正的boss可不是他林宴。“公子,如您所料,林宴派人去拦截了陆家的求药之人,我们要出手帮一下陆家吗”,被称作公子的男人似是没有听到,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棋局,看了许久,才缓缓落下一子。一旁的下属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等了半天,那人才开口道“不用,反正医谷的药又解不了毒”,下属继续询问,“那我们是否要去陆府”,男人落下手中一子,有些不在乎的说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去的时间,等最后一天再说吧,我不急”,下属在心中诽谤,‘您是不急,可陆家少爷就快死了啊’,这句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恭敬回答“是,属下告退”,自始至终,男人都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下的棋局,不过若是有人在,一定会认出,这人正是“颓废的”沈一然。
对于很多人来说,时间似乎没有发生变化,但对陆家人来说,时间似乎被加快了,两天的时间就像风一样,一瞬间就过去了,陆长亭的情况越来越差,他显然快要熬不住了。陆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剩最后一天,派出去求药的人还没回来,如今能指望上的,只有林宴了,陆爹在亲情和国家大义之间纠结不已。就这样等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缓缓落向西方,求药的人还没回来,陆夫人跪在地上求陆爹答应林宴的要求,去求药救陆长亭,“老爷,不要再犹豫了,亭儿就快不行了,你还要纠结到何时”,陆爹闭眼不敢去看夫人眼里的乞求,两人就这样僵持。见陆爹无动于衷,陆夫人彻底失望了,她起身决绝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只留陆爹一人在原地,泪流满面。
下属再次向沈一然报告,“公子,陆凡不愿去求林宴,陆长亭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沈一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陆凡也真是忠心耿耿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发去陆府吧”,侍卫生怕他再耽搁,赶紧准备马车,载着沈一然两人前往陆府。虽然沈一然没有一蹶不振,但为了掩人耳目,他出行都会特意装扮一下,显得自己颓废萎靡。沈一然的到来让陆爹有些意外,沈一然故意装作萎靡不振的样子,对着陆爹行礼,“陆伯父好”,看到沈一然这番样子,陆爹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与沈一然寒暄,看到沈一然身边还跟着一人疑惑问道“贤侄前来所为何事,这位是?”“听闻陆兄出事,我心急如焚,赶紧派人前去药谷请来了谷主方外子为陆兄诊治”“药谷?”,陆爹只听说过医谷,还从未听说过药谷,一时间还有些疑惑。沈一然赶忙解释“方外子前辈医术也很高超,不过成名比鹿前辈晚,创建药谷也比较晚,所以很多人只知医谷却不知药谷”,陆爹恍然大悟,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位方外子的大名,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外子来到陆长亭的房间,没有急着施针,反而先为他诊了诊脉,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对解毒有把握,他写下一张纸条,让人按着上面的要求去准备他要用的物品,然后他才从随身的医箱中拿出一颗丹药,塞进陆长亭的嘴里,然后停了下来。陆爹与陆夫人本已经不抱希望,看到他前来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过他此时的举动却让两人疑惑不解,只得看向沈一然,然而沈一然只是摇头示意,不让两人影响方外子。下人很快就准备好了他要的东西,在方外子的指引下,下人将毛巾浸入滚烫的开水中,然后拿出敷在陆长亭身上,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毛巾散去热量,他才不急不慢的为陆长亭施针。
众人直直的盯着方外子的每一个动作,屏住呼吸怕惊扰他为陆长亭解毒。随后他将手中的银针一根根往陆长亭身上扎去,众人惊奇的发现,陆长亭,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陆夫人捂着嘴不让自己喊出来,激动的泪流满面。过了一会儿,毒就开始浮现在陆长亭皮肤表面,方外子没有停下,继续施针,陆长亭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然而效果也是肉眼可见的,毒一点一点被抽出,浮在皮肤表面,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扎下,方外子让人替自己擦汗,下人赶紧递上毛巾为他擦汗,等了一会儿,见毒素积累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不急不慢的向外拔出银针,随着银针拔出,皮肤下的毒素开始涌出,等到全部银针拔完,毒素也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方外子又指挥下人为陆长亭准备药浴,一群人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抬着陆长亭去沐浴。陆爹与陆夫人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们本来已经放弃了,现在,毒已经解了,一切像是一场梦一般,两人都沉浸在满满的喜悦之中。
陆爹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安排人为两人上座,命人上茶招待沈一然与方外子两人,陆爹开心的与二人攀谈,“真是太感谢方医师了,若不是您,犬子今日怕是就要命丧黄泉了”“陆大人言重了,我乃医师,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卸下心中大石头的陆爹此时心情大好,“此次还多亏了贤侄啊”“伯父言重了”,陆爹对于救了陆长亭一命的沈一然十分满意,“贤侄放心,今日你救我儿一命,他日,若你有需要,我陆府上下”,还没等他说完,陆一二却突然出现,打断了陆爹的话,“这位就是救了陆长亭的方神医?”“神医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介小小医师,这位是?”,陆爹赶忙为其介绍,“这是小女陆绾,绾绾,快来见过方医师”,陆一二此时刚醒,还有一丝虚弱,但她快步上前,紧盯着方外子两人,冷冷开口,“两位来的时机可真是巧啊,莫不是掐好时间来的。不过这位方医师医术可真真是高超,连御医都解不了的毒您能解,可见您还是能当得上神医二字的”“陆小姐这是何意”,陆一二嗤笑一声,看着沈一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到底是好意,还是,另有所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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