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不是要为哪位姑娘赎身?现在客人多,公子先点一位姑娘侍奉着,有什么事晚些再谈可好。”老鸨的态度变得有些警惕。
“无妨,我等先随便找一位便是了。”我也笑着回答。
我们随老鸨进了楼,老鸨跟她的助手商量了一阵,然后又陪着笑脸道:“公子好福气,现在我们的花魁雪柔正巧没有客人,在等着公子呢!”
我们付过了钱,便来到雪柔的房间。只见一个妖娆的妇人坐在酒桌边。
但见:
肤白如雪轻衣柔,云鬓玉钗衬乌眸。
懒染铅花颜自华,秋波相送正翘首。
“二位公子风流至此,与雪柔有缘,实是我之幸也!”说罢,她拉过我们二人在桌边坐下。“俗世之乐,莫过于拥佳人兮饮琼瑶,来,小女子为二位斟一杯!”她熟练地拿起酒壶,倒满了摆在我们面前的酒杯里。
我拿起了酒樽,却又莫名其妙地放下,“敢问姑娘可曾见过王司徒家的盖公子?在下听闻其常来此处找姑娘,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满眼含情地去拉雪柔的纤纤玉手。
雪柔的手缩了一下,随后乖乖地来到我身侧。
“我且问你,那王公子为人何如?其风流可及在下?”我站了起来,猛地搂住了她的腰。
雪柔的脸一下子燃了起来,“公子这般,想来也识得些情趣。但雪柔非是娼女,公子自重噢。”她笑着说。
久在青楼,男人肯定也见过不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害羞呢?
“那姑娘是心悦王公子喽!”我把脸贴近她的,又加了一把火。
“非也!”她急切地辩解道,“那王公子每逢酒醉,便总是欺侮奴家,还来扯奴家的腰间红线!就仗着身在朱门,一点都不尊重奴家嘛......”
此时的王盖可能还年少,暂没有官职(根据《后汉书》记载,王盖曾为侍中,但什么时候当上的小生无从得知,故这里写作还未入仕。),又不曾娶亲,才敢如此血气未定。
“姑娘可是在指桑骂槐?”我虽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一点没收敛,反而把脸贴的更近了!
“公子别谬误奴家之意,”雪柔咽了口唾沫,然后又补了一句道“公子生的这般俊朗,如此乃是垂青于我,哪似那斯般油腻!”她话语中尽是柔情蜜意。
“也罢!”我轻轻放开了手,回到位子上做好,“在下失礼相犯,冀姑娘见恕。”
云娇坐在一边,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这也难怪,她又不似我自幼习得男子说话,若是一开口,准让雪柔识破!但她就这么盯着我们撒狗粮,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之意,也挺.....尴尬的。
“时辰也不早了,二位早些回家歇息可好,今日相谈甚欢,姑娘也有些困倦了,我等先去了。”我见天色晚了,向雪柔告辞。“姑娘冰肌玉洁,实令在下见之不忘。再回!”出于礼貌,我又加一句,随后叫云娇走。
“公子这就要走?还没听雪柔唱歌呢!天色晚了又何如?公子回府可耐夜长梦多?”雪柔满脸疑惑。
“我们只是慕姑娘美名,特地前来一品风韵的人,并不需要姑娘怎样,见一面则足矣。”我嘴角又一扬,“告辞啦!”
“公子且慢,留姓名可好?还有,此玉钗......不知公子愿收作定情否?雪柔自知身贱,但还是厚颜无耻地想......”她取下云髻玉钗,快步赶上来塞到我手中,楚楚动人的眼睫似乎要落下珍珠。
“吾将不负姑娘便是了,以后还会来找你的。”我打断了她,也没有推却就收下了玉钗。“吾名全琮(全者,周也;琮者,瑜也,但这个名字与后来孙吴的第二任大驸马重名,若是看管认识也别生疑)。”
雪柔姑娘,这是否是你摘下面具后的哀求?你一定也做梦都想逃离这潭泥沼。
是出于同情吧,我此时不得不接受,但我终究不是你该找的那个人。
“你瞅瞅你们,把我当油灯了!”出了房门,云娇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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