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哭啼声刺的尖锐。
“好了好了,小可爱不哭不哭啊,娘亲给你做饭去。”脸上闪过一丝愁苦,“奶水不够了,唉,不知道云彻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咳咳…咳”黑烟股股的喷出去,吸到肺里,引得她剧烈的咳嗽,白嫩的皮肤也沾染了灰尘。
“连水也不多了,咳咳…”
满是尘土的手掀开桶盖,快要见底了。
门开了,一件白衣在黑烟中多显眼,“怎么这么呛,潇儿,你去哪了?”
“云彻,我在这儿,咳咳…”
“快出来,抱着孩子。”
莫晚潇抱着孩子,脸上黑痕很多,眼睛一直盯着房内,孩子也在此时停止了哭闹。
“你不会生火,怎么还要去做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孩子熏坏的。”
语气平静,虽然话语有些谴责的意味,但是却还是忍下心来。
“孩子饿了,奶水不够,你又不回来,所以我想试着做饭。”
她的眼神暗淡下来,眼帘低垂,看着怀中的孩子,一滴泪落到了他的脸上。
孩子眨了眨眼,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咿咿呀呀的叫着,好像在安慰他的娘亲。
“潇儿,是我的错,我马上就去做饭。”
“潇儿,我还有急事就不吃饭了。”
此时的门关上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她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话。
她抬头试图眼泪流回去,一闭眼,睫毛微微颤抖,两滴泪滑过。
她回过头,唇角一勾,苦笑一番。
树叶随风轻轻飘起,说不尽的凄凉。
门“吱呀”的打开了,声音显得有些孤寂,“潇儿?”目光一转,眼神落到了桌上,一张纸正在等待它要的人,而旁边的婴儿也哭啼起来,好像也是知道了他的娘亲已经走了。
云彻,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残忍,可是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从我生下孩子的十天后,你就开始不停的忙碌,也没有了当初你知道我有孩子的时候的喜悦,我只看到你的眉头一直紧皱,甚至忙的连孩子的名字都忘了起,我都快忘了我们最初相见的模样了…你一直都不让我过问这些事,那如今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如今就算告诉,我也听不到了,我走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不知道你会同意吗,就以你我二人之名,唤为萧彻,桃花飘落之时,或许就是我们相见之日。
悬在半空中的水洒了出来,烫的皮肤有些微红,可是云彻丝毫没有察觉 。
不就是问了个问题嘛,不想回答,也不必自残嘛,莫晚潇看他出神的样子,起身来,轻轻的拿起茶杯,刚放到桌子上,腰中忽然多了股力,很紧,但是没有让莫晚潇感到不舒服,脸一下埋进她的颈窝里 ,沉默许久。
平时的他都不会如此,想必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他什么记忆,莫晚潇任由着他抱着,小手放在他的后背上,企图想安慰一下他 ,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一定告诉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也明白了刚才出神的原因是自己。
“我一直都在。”
房顶上的人目睹了这一切。
“爹爹,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小脸浮现出苦闷,眼睛一直望着云生亭下的人,却又垂下来,暗淡无光 。
“不会。"
沐音溯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坚定,可是这两字依旧无力,眼前的一切幕幕看到心里他怎么有底气。
一阵风身边已经空无一人,阿溯施展着轻功,轻轻的落到地面上,紧接着一身紫衣的他也跃了下来,衣角被风掀起,透着一股子冷气,脸上的漠然更是降低了旁边的温度,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强忍着心里的痛。
旁边的舒儿看呆了,一副吞了熟鸡蛋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这个面前的小孩儿从六七米高的墙上跃下来,还稳稳的落地,而阿彻却不以为然,他更紧张的是这两个人来的目的。
“娘亲,你是不是不要阿溯了…”
抱住她腿的胳膊也同时像心的锢锁一样紧紧的锁住她。
她惊讶他们的到来,可是更多是阿溯的话。
她蹲下来,是下意识的,有些心痛的说,“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莫晚潇此时也才后觉到,娘亲这个自称可能是这个公主的感知。
“那为什么不跟爹爹一起回去?”
“因为娘亲是公主,就必须待在公主府里。”
她摸着他的头,心里涌来暖潮翻滚,这或许就是当娘亲的感觉吧。
“那阿溯和爹爹为什么不能待在公主府陪娘亲,为什么他们就可以留在这里,为什么这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也管你叫娘亲,这几日阿溯和爹爹几乎天天来公主府看娘亲,每次当阿溯想要下去找娘亲的时候,爹爹总会拦着我,因为他们总是在娘亲身边,而且笑的特别开心,娘亲,阿溯…阿溯也想跟娘亲一起进食一起喂鱼…”
阿溯的眼睛泛起了红肿,可是很坚强的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莫晚潇的心揪得更疼了,为什么…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阿溯的问题,她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答案。
她看着眼前的他,很是坚强,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可是这样的生活本不应该让个小孩子来承受。
但她依旧回不上话来…
“阿溯,你娘亲自有她的决断,我们回去吧。”
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娘亲!”
他还是不舍的抱住他的娘亲,生怕被别人抢走。
“阿溯,我不想说第二遍!”
沐音溯的心里很痛,脸色微苦,就快掩不下去了,只好快些催促,也用这怒盖过了痛。
“娘亲,那我走了。”语气的恋恋不舍,眼眸中的万般牵念,却依旧不得已的离开。
她想不通啊,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公主要这样做?明明云彻和沐音溯对她都这么死心塌地,还都有了孩子,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做?
一杯清凉的酒饮下去,她又想起阿溯的话,为什么…她的心猛的一揪,两杯酒又灌了下去,企图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她靠着那棵桃花树,映着凄凉的夜色,凉风又将桃花瓣吹散开来,眼帘终被这酒兴拉了下来,进入了一场她的梦,有两个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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