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姿态翩然,面容清俊,与男人的颓废傲慢截然不同,让人莫名心动。
“陈易。”
他的温柔的声线格外悦耳,区区两个字念的又轻又缓,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品味。
随后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头顶,道:“灯呢,又让你给拆了?”
陈易转过身,对他说:“我长的这么丑,你就别安个灯来让我伤心自负了吧?”
话间,陈易自嘲般的扯了扯唇角,他的气质是高贵的,从骨子里面就散发的高傲自矜,这种人天生就应该站在红毯上面供人崇拜。
“那你后悔了?”
“没有。”陈易没有犹豫,不给程舟鹤一丝揣测的机会。
看他反应这么坚定,程舟鹤觉得无趣的弯弯唇角,挑起放在沙发椅上的毯子,一角绣了一朵瑰丽的玫瑰花。
就像是刚刚绽放,热情似火,惊艳芳华。
看着那张毯子,半晌,程舟鹤把毯子放在一边,淡淡的勾起唇角,似是嘲弄的看着他:“我不是你,像个失败者一样躲在阴暗角落黯然神伤。”
“既然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闻言,陈易迷茫的看了一眼月色,空洞的双眸忽然有了别样的思绪。
忽然,他懒洋洋的笑了,声音低沉迷人,夹杂着阴谋的味道,缓缓道:“你啊你,总是那么的天真可爱。”
“如果许繁吟知道你做过的那些蠢事,将她伤了个透底,你认为她会不会……直接精神崩溃呢?”
“哈哈哈哈哈。”
陈易的笑声有些扭曲恐怖,甚至可以说是讽刺。
一个把许繁吟毁掉的人,居然说要弥补,这听起来多刺耳?
“你什么意思?”
程舟鹤攥拳,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脯,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的不堪。
他看着陈易,额角的青色血管显露在月光下,似乎是在隐忍。
“我是说啊。”男人转过身,随意的玩弄着蛇头手杖上的红宝石,道:“要是她知道当年她最恨的人跟到了她的身边,这想想可太有趣了。”
“够了。”
程舟鹤出声喝止,垂在两边的手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管,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到其在用力的跳动。
陈易很满意程舟鹤失控的姿态,捂住半张脸,只剩下那双眼睛,眼角带笑的向上扬起。
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程舟鹤的肩膀还在不断的颤抖,整个人都犹如一只脆弱的蝴蝶,一阵风吹了,就碎掉了。
紧接着,他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说:“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的,我至始至终都被迫当一颗棋子罢了。”
说完,他像是失去了抬起头的力量,几滴泪珠滴在地上,就像是雨滴落在大地上一样,砸到了脚边,还是温热的。
看见平时淡定自若的程舟鹤也会有气急败坏的一天。
陈易笑的更加残忍了,喉间溢出克制不住的低笑:“堂堂鹤爷,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幕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程舟鹤:“陈易。”
都喊他名字了,陈易也就没再多说,往前走了几步,懒散的坐回了座椅上,慢悠悠的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方丝绸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手杖。
等程舟鹤情绪稳定下来后,陈易才慢慢开口,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他斟满了红酒,站在程舟鹤面前。
“身为你的哥哥,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我只能告诉你。”
“不要再做错事了,这次结果你负担不起。”
程舟鹤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他知道陈易虽然说话难听,但句句都是真实的。
他以身试法,最后人颜两空,被迫从三界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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