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的大喜之日,热闹非凡,我和淑兰都属于盛家的亲眷,因此没跟着一起去柳家迎亲,但听说新娘子那边的人堵住大门不让过的时候,长梧作了一首催妆诗,听着还挺像模像样的。
拜堂是喜轿接新娘到盛家之后的步骤,红男绿女,盛装出席,新娘的容貌虽谈不上是闭月羞花,但也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端庄持重,有礼有节,与淑兰十分相似。
说到淑兰,他看到自己唯一的弟弟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拜了堂成了亲,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长姐如母,何况如今她真的当了母亲。
而我也有身为人父的体验,原本根本不会有的女儿离开家里的设想,一见到这样的场景,看着怀里的蕙姐儿就硬生生的联想到了这件事情上,想着若她以后也要出嫁该如何?
我这个父亲不仅无法为她做主,就连平日里过多的来往也会被解读成插手女儿婆家之事,并因此被解读为是女儿不守妇道的表现。
这一刻,我在心里暗暗的想道,除非她以后真的遇见了自己想嫁并值得托付一生的那个人,否则就算是在庙里带发修行也好,还是其他也罢,我都不会因为他人的非议而让她任何受一点委屈。
许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她冲我笑笑,那样澄澈又透明的眼睛让我无端就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
我发誓,会用尽全力,护她这一世周全。哪怕是,风霜刀剑严相逼,也所不惜,在所不辞。
长梧作为盛家大房一脉唯一的男丁,家中又极善理财,整个婚礼不仅热闹无比,一应装潢具是上上之物,尤其是新娘的十里红妆。
长梧的新妇原本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虽没有盛家来的富贵,但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
家中父母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添了足足厚的嫁妆,也没贪了盛家送去的那些连京城的勋爵人家都要眼热的聘礼,原封不动的让她给带上搬了回来,只不过这一次,全部都是属于她自己的。
这也是本朝与前朝最大的不同之一,对于女子的保护是空前绝后的。这样一来,只要有足够多的嫁妆,以及那份在带来时清点好所有物品的那张嫁妆单子,就算是夫妻感情不睦,和离再嫁,女子有了嫁妆以后在夫家也能挺直腰杆子过活。
别看朝中那些酸儒一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只会在那里“之乎者也”一“伤风败俗”之类的叫,要知道今上的嫡母,曾临朝称治的大娘娘也是在和离后再嫁给官家的父亲,不是一样当上了皇后,还大权独揽处理国政数十年吗?
所谓女子本弱不过是托词,就连从小没有被培训过的女子都能在政治上青史留名,那些说着不合适,不应该,使出浑身解数来抗拒的――
不过是他们害怕了,所以规训,所以指责,所以令她们遍体鳞伤。
因为当猛兽出笼,没有人再替他们承受“这些女子生来承受的东西”以后,他们便连现在装聋作哑的权利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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