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祖的逝世给总督府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香然作为家中唯一的家主,现在已经无心打理府上,成日以泪洗面。甚至出现了疯癫的症状。
卢雨蝉从穿越以来,一直拥有着前世卢雨蝉的记忆和所有的感情,对刚去世的父亲自然还是忍不住心头的难过和无力。但是,现在的她是这总督府上唯一清醒的主人。她不能垮,也是,她边忍者心头难忍的痛苦,一一的处理这府上这些天已经有些混乱的大小事件。
现在,终于府上安静了。卢兴祖按照清朝的规矩厚葬。家里的下人也开始了照常的工作分配。香然也开始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态,也开始了处理和打量府上上上下下的大小事情,也让这今天一直绷着一根弦的卢雨蝉有了静下来的时间。
但是,她还是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闺房里学习诗赋,琴棋书画。只是比平时多了去看完夫人的时间。没事给她带来各种节目和戏子,逗夫人开心。
可是,今天晚上的卢雨蝉有些绷不住了,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出门,坐在自家的府门阶梯上,望着天边皎洁而又圆圆的月亮,回想着卢兴祖生前对自家默默的疼爱。知道自己喜欢小动物,便在卢雨蝉小的时候,便从集市上买来一只小猫,在小雨蝉5岁生日时,当作礼物送给她,可是她长大后才知道,为什么父亲送给自己小猫后就再也没有抱过小猫,只是没错来她房间时提醒和关心自己的小猫,后来才知道,父亲一直对小动物的毛过敏,但是为了小雨蝉开心,自己就亲自满京城的寻找,忍着身上的过敏反应也要为了给女儿生日惊喜。而父亲给卢雨蝉无微不至的爱太多了,有的她能感受到,而有许多,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唯一爱。
卢雨蝉再也忍不住这沉重的记忆和鼻尖的酸楚,泪便无声的流出眼眶。
此时刚刚出宫的纳兰性德没有约上好友吟诗作词便无事可做,又这个时间回到空洞的纳兰府,便想到去总督府附近看看,顺便去离总督府不远的戏班子里看看戏。放松一下自己。但是想想,这几日的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来到此地,明面上是想来看戏,可是,这个时间点,戏台的最晚的演出也是到了时辰的了。
刚独自骑马到总督府门前时,便隐约看见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坐在台阶处,本无心想要管时,却听见女子的抽泣声。
仔细一看,正是卢雨蝉。纳兰性德想:这女子前些日去看望她时,她在府里打量后事井井有条,面无大悲大伤之情,本以为她对自己的父亲并无是什么过多的感情可说。现下一见,想想,这女子确实不一般。
“这夜深风寒,我劝姑娘早些回房,免得染了风寒。”
卢雨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见确实时纳兰性德,便些好奇的脱口而出的问道:“这么晚了纳兰大人怎么在此?”
纳兰性德见还没来得及收起流水的卢雨蝉,现在可怜的样子便心升了几分疼惜。但听闻卢雨蝉的疑问便回道:“近来喜欢姑娘府不远的戏台,本想着来看看戏。路经过此地,见姑娘在这,便下马关心姑娘。”
“看戏?纳兰大人,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戏班子最晚的演出也过了几个时辰了,您现在来也不是时候呀。”卢雨蝉不解的老实说道。
纳兰性德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的理由有些牵强。还是老实说道:“今日有些不放心姑娘的安危,便时常来看望,但见姑娘好似并不太难过,便也不好登门打扰,可今日见到姑娘这般难过,看来是我的小人之心了。”说完咽了咽口水,“姑娘心里的难受也可以跟我说说,或许心里要好受许多。”
话音未落,卢雨蝉便揪过他的衣角大声的哭了起来,完了还不忘说一句:“我没带纸,便借你衣角擦擦。纳兰大人不会,嫌弃我吧。”
“当然不,我们好歹有婚约在身。”纳兰性德苦笑道。但确实除了无奈心疼外,确实也没有其它的想法。
回府的纳兰性德在书桌旁,借着烛光,本想着向往日一样睡前写一首词再入眠,哪知,提笔正要写时,便回想起来刚刚的卢雨蝉的模样,红红的眼睛,满脸泪痕,扯着他的衣角不客气的擦着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
可是回想着她临走时,由于坐过有些灰尘的台阶,衣裙后面便不出意外的有一团黑黑的尘土。还有由于坐得太久,脚有些跛,便这么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纳兰性德想到这不由得勾出唇角,浅浅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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