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宫晓渊默默地回到房间端视着手钏,想了想还是不舍的戴,珍藏在抽屉里的木匣中。
正打算冥想提升灵力上限,却突然想起老板的那些话。南漁国,还不知道情况怎样,宫晓渊起身前往白佑添的房间。
宫晓渊:白佑添。你午休了吗?
宫晓渊边敲门边问道。
白佑添:“还没有睡,嘻嘻。”
白佑添开了一条缝就探出个脑袋,两眼滴溜溜转了一圈又落在宫晓渊身上。
宫晓渊:“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谈,方便进去聊吗?”
白佑添:“房,房间。方便啊!你等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白佑添脸一红赶紧关上门房间内里传来稀里哗啦令人难以想象的声音。
不一会,门再次开了,白佑天边挠头边笑着边邀请宫晓渊进来…
地上湿漉漉的瓜果皮壳被扫过的痕迹还未干,桌上还算是整洁,只不过瓜果盘里的东西盘里盘外都有。无意间瞟了床一眼让宫晓渊一惊,床上更是杂乱无章床单上再放几张纸巾,那简直就是事后既视感,袜子床头床尾各一只,也没看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都在上面…
白佑天脸一黑两步奔过去赶紧把床帐放了下来遮住床上的一片狼藉。
白佑添:“刚刚着急,忘了一起收拾床铺了。”
白佑天脸更红更不好意思了。
宫晓渊:“好了好了,这么多天了,都是老朋友了,自然点自然点,我全当没看见。”宫晓渊话语间流露着毫不在意此刻身处的环境,其实她心里暗暗想着,白佑添你是二哈教出来的嘛。
宫晓渊:“我来帮你收拾一下…你别这么慌慌张张的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你去坐着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宫晓渊捂嘴偷笑。
白佑添:“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白佑添伸手去帮宫晓渊铺平自己的床铺,却无意间触碰到宫晓渊温润细滑的手指,脸涨得更红了…
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宫晓渊条件反射的一缩手,对白佑添说道:
宫晓渊:“好了,让你去歇着,你就去歇着啊。”
见她执意不让自己插手,白佑添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檀木椅子上了,目光时而游离在宫晓渊忙碌地背影上。
宫晓渊:“我来也不想耽误你太久影响你休息。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
白佑添:“没有。”
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
宫晓渊:“这次尸族是从云景国南部入侵过来的,虽然云景国跟南漁国隔着一条凉江,凉江水也深也够宽,但是现在没得到过多关于尸族的情报,不知道尸族会不会游泳。更不确定尸族是不是本来就来源于南漁国,游过江到了云景国。你居然回答的这么干脆,真是不担心家人的处境吗?”
整个屋子只有宫晓渊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见白佑添不理她便回首看了看垂头发呆的他。
宫晓渊:“?问你话呢?真的不担心吗?”
白佑添:“我。额,我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了。”
宫晓渊微微一惊。
白佑添:自家这边,说是家里人,其实只是一位远房叔叔而已。父亲三年前染上了不治之症,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最终也没能医治,跟病魔抗争几月后以失败而告终。只剩下我和年纪尚幼的弟弟,然而就在丧事还没办完的时候,我无意间注意到弟弟脖子上也出现了被传染了症状,当时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如何擦拭视线,即便是到了把眼角擦破皮的程度,却只能是那愈发清晰的病印…现在想起那件事,都无法忘记那天的场景,我的内心近乎于彻底崩溃还要强忍住情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告诉弟弟要坚强,我们二人一定可以走下去的。之后,我拼命出去赚银子,依旧不够医药费,最后连唯一的家藏宝贝都当掉换钱给弟弟治病也没挽留住他。老天真会开玩笑,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义。
身旁的这个男人异常的陌生,宫晓渊不曾见过这样的白佑添,他的表情已被自己强行控制到极度平静,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悲怆绝望。
没想到,平时嬉皮笑脸的白佑添竟然会有这样的经历。
宫晓渊沉默不语。
老天真会开玩笑,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几年前的她也常常说。
宫晓渊:“我现在终于觉得,老天没有带走你我,让我们相遇,才有了意义。愿天堂没有疾病。老天不带走你是因为你还有我,你还有大家…说好的,要给我们看耍大刀帅气的样子,还要并肩作战打败尸族,大家都很喜欢你的,不能没有你…”
宫晓渊轻轻地安抚着白佑添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温声细语地说着。没想到,心里也是藏着这些稍微回忆一下就会断肠到情绪失控的事情,只不过他是个坚强的男孩子…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宫晓渊此刻觉得自己的遭遇跟白佑添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白佑添:“宫晓渊。”
宫晓渊:“嗯?”
白佑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缺,明明都知道是不治之症,还是做出花尽所有银子这种事。”
宫晓渊:“不会。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只为能多留住家人一会,也愿意用金钱去买那时间哪怕只会延长一秒…所以,如果你是傻瓜我也是。”
白佑添:“这么说,我们都一样了。”
白佑添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
宫晓渊:“对了。上次,我记得你说,来云景国是要找回家族的一项宝物,是个什么样的宝物?”
白佑添:“嗯,外人看来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吧,只不过懂得人才明白。”
宫晓渊:“到底是什么?”
白佑添:“宫晓渊,说点别的吧,别讨论我这个倒霉鬼的事情了。”
宫晓渊点点头,气氛也陷入了死寂。见白佑添心情不佳,宫晓渊想着活跃一下气氛便再次开了口。
宫晓渊:“对了白佑添,我上次可是答应了你,以后不会再乱跑的。你今天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一件事,我们才算扯平?”
白佑添:“什么事,我有能力保证的事情,才会答应你,而且本帅哥一向不喜欢保证什么事情。”
宫晓渊:“你要答应我,这场战斗从始至终,你都要好好的,如果敢提前退场,那你转世就会变成一直超级笨的狗狗!哈士奇那种!”
白佑添并没有回应宫晓渊,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白佑添:“我近期,其实是打算回南漁国的。尸毒留下的伤痕恢复的差不多了,身上的金子也要花完了,不能长期赖在云景苑白吃白喝…”
宫晓渊:“不可以。现在南城外的情况特别糟糕,城门都关了,你出不去的,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白佑添:“你先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不想白吃白喝,但是又想留下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所以,我打算出去找找看,打点零工。但是南漁国那边……”
宫晓渊:“这样还差不多,我赞同而且我要跟你一起去,这样每天上交一下住宿费和伙食费也算踏实。其实当下,上午出去听说南城外的世界已经惨绝人寰,现在估计城里的人整日也是人心惶惶的,睡不上什么安稳觉。所以最想做的事情是抓一只尸族好好研究一下它们的弱点在哪里,就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家伙,它竟然还是会说话的,有智商有力量一般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白佑添:“听上去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但是不太可行。你现在也没有灵核出来,而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要冲进尸族群中,俘获一只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白佑添一副不是故意泼凉水的样子,却是依旧高兴不起来。
宫晓渊:“虽然没有灵核,但是灵力上去了些。”
宫晓渊看着地上被扫帚扫在一堆的橘子皮,果核葡萄皮籽,抬起一只手掌心对着这堆。1秒,半个黑暗球出现在地上把果屑炸裂开来,全都变成了如烧焦后的残渣粉末,宫晓渊五指一收,球体再次出现如黑洞般将这些都吞噬了进去瞬间无影无踪了。
白佑添目瞪口呆。
白佑添:“你现在可以了啊!都省了我去倒掉了。”
宫晓渊:“只是很小的灵术啦。这是我昨晚刚研究出来的技能,只是范围很小,伤害很低。好了,房间也已经给你收拾干净了,我也不多打扰了。你别太过担心,近期我会多打听打听南漁国的情况。而且,还是更喜欢平时那个阳光又爱笑的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了,要是有点不测,我会难过的,绝对不会饶了你!对了,别打岔!你还没答应我呢!”
宫晓渊临走前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又透着娇滴滴的姿态戳着白佑添的脑壳说道。
白佑添:“嗯?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宫晓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话啊!我说你必须好好的与我们并肩作战到最后,听到没有!”
白佑添:“这个啊,等本帅哥心情好了就会答应你,只是现在本帅哥想午休了。”
宫晓渊:“额,是我不该让你回忆起这些事情的。十分,对不起。”
白佑添:“没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就想静一会。别担心,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保证还是以前的我。”
宫晓渊:“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宫晓渊回到自己房内抱起灵力提升的书认真学习了起来,白佑添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自从背井离乡一人来到云景国,还没有再遇上真正的朋友,宫晓渊是第一个。
虽然她是个爱哭鬼还又小又弱,但直到她离开,白佑添静静躺回床上,脑海中还是刚刚被轻抚自己头的场景,不禁用手搓了搓自己微红的脸,她像弟弟一样调皮,但是比弟弟可爱很多。
为什么现在,想到她心跳就会不自觉地加速,脸觉得渐渐发烫。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更喜欢那个阳光爱笑的我吗,是喜欢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也不自觉去想到她。打起精神来了,现在有了努力的动力。是时候该出去工作继续赚钱,战斗还没开始,家藏宝贝也还没找到,决不能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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