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景皇宫外,信差挂着一张比白佑添更急呼呼的脸冲进云台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信差:“启,启禀皇上。刚刚收到风兽传书,南部城门郊外,荼毒生灵的尸族肆虐,几处民居已经沉沦了,村民死的死,伤的伤,更有人亲眼目睹,也有死而复活再去咬其他幸存者的!城外现在是一片狼藉。臣已经命令风灵传书过去告知侍卫立即关闭城门,城内暂时没有危险。”
信差边说着边用袖口擦拭着脸上一粒粒豆粒大的汗珠。
正襟危坐的景晖身着白缎袍,金丝勾勒出麒麟模样的图案立于袍上,如鲜活的生灵,藏青色锦缎镶边。头上立着的冕微小,玉簪穿过其中,只有一段垂旒伴于浅咖色长发旁。听闻此消息,原本蔼然的面庞眉头一锁,炯炯有神的瞳中散发着凛凛之气。
景晖:“朕昨日就已经下诏,让南城外住户通通内迁,所以现在有多少人家听朕的旨意了?”
大臣A:“回皇上,大概有十多户。”
朝廷大臣回禀到。
景晖:“这么少,是朕昨日给的命令还不够强制吗?”
大臣A:“回皇上,是南城外许多定居几十年的老住户,不舍得离开。”
景晖:“难道这些比他们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现在想撤也不好办了。招集兵力,准备好银两安抚新入住主城的居民,靠近南部城门的,让他们通通内迁,远离南城门。”
大臣们:“臣遵旨!”
朝堂内几名大将齐应。
景晖:“羽刃,你带人去南城门上把手几日,营救幸存者,但是要对他们身体进行严格地检查。”
羽刃:“遵旨。”
羽刃接旨便转身离开,甩给在场大臣一阵寒风。
景晖:“顾爱卿,夕凉圣泉建的怎么样了?”
顾清殷:“启禀皇上,夕凉圣泉今日可竣工了。”
景晖:“夕月和夕浅还有另外两处呢?”
顾清殷:“夕月夕浅两处已发掘好,现在正在砌砖铺砖,继续这个速度下去,3日之内均可完成。另外两处,正在发掘中。”
景晖:“好,你盯紧进度,抓紧时间。寡人今日午后,有要紧事需出宫一趟。有任何事宜先禀报给大总管。今夜,寡人前会赶回来。”
景晖意旨一出,满朝大臣们皆纷纷在台下叽叽咕咕。
大臣A:“皇上出宫要多加小心,请务必带几个武侍护驾。”
大臣B:“皇上现在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出宫罢!”
众人的过度关心让景晖自动过滤掉,但他保持微笑地微微点头。
退堂后。
他摘下冠冕,换下黄袍,着一身便装即刻马不停蹄的向云景山赶去。路过延边的各色府邸小吃商铺,让他觉得有时候,自己更希望的居所是这里,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殿堂。
这次,他要与整个云景国的居民同生死了。景晖从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什么,反而多的是责任,灾难真正要来了,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他。身为君子,保卫自己的国人比任何事都重要。只是,那位有过的异世界少女,他很在意…
云景苑中。
宫晓渊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睛很难集中地看一个点,一件事……刚聚精会神看两秒就觉得眼睛酸酸的,目光又不自觉飘到别出去了,以为是剧烈运动过累了,便索性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下去。
在醒来时,已经是霞光万里的黄昏之时。昏昏沉沉地起来,看到外面流光的夕阳之警,便想出去走走。
院外山道旁,陡坡上几株开的正艳丽的鲜花引起了她的注意。再搓搓眼睛仔细看看,花儿散发着黑暗烟熏气息,像是被魔物或是瘴气污染了一般。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只是,相差甚远……抬脚踩到一侧的石头上,还是够不到。像是着了魔一般,手扶着身旁的树,碎步一点一点挪动着奋不顾身去伸手接近那一簇簇,还差一点点……宫晓渊恨不得把手臂再拉长一些,终于,在她触碰到花朵的那一刻,黑色的烟熏气息却瞬间消失了。只留她自己捏着花在原地犯傻。
景晖:“危险!佳人,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宫晓渊捏着花朵,回头看了看景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顿时想起了什么。
宫晓渊:“这不是皇上大人吗!给皇上请安……”
宫晓渊记得这张俊美又不失威严的回忆着古装剧里的礼节,便学着效仿请安,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双腿刚弯下去,脚下不稳随即一滑,直接跌落下去。
宫晓渊:“哇啊啊啊!”
宫晓渊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地上,却没感觉到疼痛,身下软软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一脸忍痛的景晖被她压着,却还用手臂一只死死的护着她。
景晖:“嫔妾失礼了,皇上恕罪!”
宫晓渊惊慌地爬到一边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正被温柔地大手抚摸着。
景晖:“小傻瓜。何必做的如此拘谨,拿出这么多寡人从未见过的礼数。”
宫晓渊缓缓抬起头,见景晖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
宫晓渊:“小傻瓜,可是指的我。”
宫晓渊轻翘起小嘴,低首目光却在使劲上扬地注视着景晖。
景晖:“指的你手中的花,你信吗?”
景晖戏谑一笑。
宫晓渊:“哼……皇上,您疼不疼,没受伤吧?”
宫晓渊扭头本想不理景晖却还是忍不住问到,又再次低头看着那朵有些萎蔫又平凡的花朵。
景晖:“朕的腰,可能要调养两天了”。
景晖淡淡地说着,眼神里却漏出宫晓渊看不出的坏笑。
宫晓渊:“真的,真的对不起皇上大人,您要是对我用什么刑法,嫔妾是没有怨言的!”
景晖:“才两日不见,佳人气色好像好了许多。倒是佳人有没有摔伤?”
景晖收起那抹笑意,关切地问道。
宫晓渊:“没,没有,还要多谢皇上出手相救,嫔妾毫发无损,不然早已一命归天。”
宫晓渊有些怯怯地看着山下一阶阶石阶,刚刚要不是景晖,恐怕她现在还滚在下山的路上。
景晖:“嫔妾是什么称呼?寡人从没听过。”
宫晓渊:“嫔妾就是……”
对哦,这里没有女人,宫晓渊笑容渐渐消失,一粒巨大汗珠挂在额头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又露出一番尴尬的笑容。
景晖:“嫔妾就是,反正……解释了皇上也听不明白。我以后自称小女好了吧,这样也不用解释也明白了。”
宫晓渊一边振振有词地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窃喜好不容易给自己圆了场。嫔什么妾!不禁觉得,自己猪脑袋,不过这次猪脑袋也算是灵光了一回!
景晖:“哦?那好吧,闲谈时间结束了。寡人今天来此是有其他事的。”
宫晓渊:“我也有事情要回去告知檀夜先生。”
宫晓渊说着又忍不住撇了一眼手上毫无异常的花,便跟在景晖身后走进院子。
齐了怪了,难道是自己刚刚眼花了么,不可能的吧,明明盯着看了很久都是散发着黑气的。
景晖见她一脸纳闷的样子轻声问道:
景晖:“嫔妾,你在想什么?”
宫晓渊:“……皇上,嫔妾是自称,不是他人来称呼的。而且我说了,别叫这个奇奇怪怪的称谓了。我……也没想什么。”
宫晓渊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差点笑出声。
景晖:“那么,你们世界都是怎么称呼女人的?”
宫晓渊:“我们世界是现代的生活,皇帝已经不存在了。要是搁在古代,额…爱妃?嫔什么的……再就是,直呼其名。”
宫晓渊细数着这几个称呼回应景晖。
檀夜:“皇上突然光顾寒舍,在下不胜荣幸。”只见檀夜在门口寒暄着。
在正堂中坐了下来。鹭崎给每位斟了茶。
鹭崎:“大人慢用…”
檀夜:“不知皇上来此,是因为混沌之事?”
景晖点点头开口:
景晖:“寡人确实有事相求。不过,还是先让佳人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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