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织:“程炫哥哥,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水湾边嬉戏的蓝发一刀平肩少年对另一位神色外貌与自己极其相似的红发一刀平肩少年说道。
程炫:“有吗?”
红发少年抓抓耳朵,锁了锁眉头。
泫织:“唔。哥哥,你看,那个是什么?”
唤着哥哥的少年本能地躲在红发少年身后,伸出小手指着远处缓缓浮游在河上的的木笼顶面。
程炫:泫弟弟不要怕,你就站在我身后,我来看看。”
程炫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的异物,也发觉了救命声音是从其中发出来的。
泫织:“哥哥,好像真的有人困在里面了。我们快想办法把这个庞大的异物拉过来吧!”
程炫:“泫织,快回家拿绳索钩来,快!”
蓝发少年听罢吩咐拔腿就跑不一会消失了。不出几分钟气喘吁吁抱着一圈绳索跑了回来递给哥哥。
程炫几次甩抛终于将钩子搭住牢笼两人合力用尽吃奶的力气将牢笼拖上河岸。
白佑添:“多谢两位小兄弟搭救了。”
白佑添咳了两口水先开了口。
程炫:“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囚笼里。难道,你们是犯人!”
程炫恍然大悟说着,弟弟泫织依旧是躲在身后默默盯着这一切。
白佑添:“不,小兄弟,你误会了。咳咳,我们不是犯人,是被冤枉的好人。”
白佑添不曾犹豫脱口而出。
一侧的宫晓渊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轮廓清晰可见显得她更加干瘦如柴,若不是被牢笼牢锁住,有大风刮过来的话,真有可能会被吹飞。
此刻她默不作声,抱着双臂靠在一侧的树下,紧锁着眉宇,绷着惨白的嘴唇,脸色极差。这番狼狈样儿让白佑添有些担心接着说道。
白佑添:“此话说来话长,但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了半句谎言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泫织:“唔…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罢。”
泫织缓缓开了口。
程炫:“泫弟弟。你说这两个人,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师傅大人或者通告到宫里的人?”
程炫回首放低了声音问着泫织。
泫织弓着食指不停地触碰着自己的唇思索着。
白佑添:“你是不是不舒服?”
白佑添则是俯身蹲下担心地问着宫晓渊。
宫晓渊:“没什么大事,让我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宫晓渊有气无力的说着。
白佑添也是一脸懵逼,刚刚还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还差点把他的耳朵喊聋,这会儿怎么蔫儿成这样。再仔细想想可能是刚刚她的求救太多卖力,用尽了体力。
见宫晓渊自己说没什么大事白佑添便没再多问,隔着笼栏简述了一下他们的遭遇,程炫与泫织表情一会吃惊一会平淡,半信半疑的听着。
程炫:“你说,那位是异世界穿越来的?”
程炫指着坐着倚靠在一角像是雕塑一样的宫晓渊一脸吃惊的问道。
白佑添:“嗯。你看她这样子还看不出来吗?”
白佑添如实的点着头。
泫织:“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师傅曾经,嗯,师傅好像说过有人穿越到这个世界…好像,好像会,我也不记得了。”
泫织拉着程炫的衣角组织不起语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
程炫:“师傅有跟你说过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提及过穿越人啊。”
程炫完全没有概念,甚至不知道穿越是什么,泫织则是一直在摇头。
泫织:“不是的,师傅不是跟我说的。是好久之前,有位拜访师傅的大哥哥他们谈话,我刚好听到了一点内容。”
程炫:那我们有空还是向师傅去汇报一下吧。
泫织:“嗯。他们…看上去确实也不是坏人,要不我们还是放他俩走吧。”
程炫:“说的也是,听这位哥哥说的也不像假话,我们也不是什么执事官员,不管我们事了。”
泫织:“嗯…”
程炫:“这牢门铁锁,还真是挺粗,交给来我试试,好久没再来练过这种实战性的训练了。”
泫织:“我也想来…试试。”
程炫:“下次吧,泫织。这次的训练不适合你。”
程炫边说着便从背着的背包中取出一枚手掌大的圆润润的明珠,泫织倒也听话的点点头,白佑添好奇地看着他要做什么。
没想到几句咒语念下去,这珠子竟像是变成精一样熊熊燃烧起来,程炫就这样捧着这团火焰专注地烧着铁锁,静静等待着它熔化。
白佑添也静静盯着,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伴随着稀里哗啦的落地声,锁链断成了两段,牢门也开了。
倒是宫晓渊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什么,他明明就是个小屁孩,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把铁锁弄断了?难道我已经出现幻觉,她不禁想着。
待白佑添和宫晓渊手上的枷锁被烧断,程炫终于深舒了一口气,一句咒语灭了明珠上的火焰再次将它揣回背包中,腿有些发软,要不是被泫织搀扶住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宫晓渊:“今日实在是感谢两位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只是目前我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做两位的奴仆,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可以做的。”
宫晓渊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深深叩头长跪不起。
程炫:“这位哥哥言重了,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仆人这种事,真的~”
程炫急忙伸手拉住宫晓渊的双臂想拉她起来却不料宫晓渊浑身突然颤抖了一下。
泫织:“我和哥哥就是师傅的忠实小仆仆呢,而且是一辈子的那种…”
泫织边说着露出了童真无邪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程炫:“嗯。所以,这位哥哥,我们不需要仆人的。”
程炫点着头将宫晓渊搀起来却看到了她一脸失落的表情。
白佑添:“敢问两位小兄弟府上在何处,改日我们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白佑添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
程炫:“道谢真的不需要啦,身为云景国的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而且对外来客本该就要热情相待。我们两个就住在这林子后面马路,最接近南城门的那座小屋就是,两位有机会可以来找我们玩吧!”
程炫热情开心地说道。
泫织:“走吧哥哥,我们也该准备晚餐食材了,两位哥哥一定要抽空来找我们玩哦~”
两人怀着感激的目光点着头,送走了两位小兄弟,白佑添转首问宫晓渊,并未注意到头上有一只盘旋又加速离开的小鸟。
白佑添:你也看到了, 不只是我一个人,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把你当男人的。
宫晓渊没有任何回应。
白佑添:“突然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我们都得救了,你怎还一脸惨白了?”
宫晓渊:“…疼。最好,现在先别理我也别碰到我,让我缓缓…”
宫晓渊挪到一棵树旁牢牢靠着,懒懒地张开嘴唇。
白佑添:“疼?哪里疼?你这突然到底是?”
宫晓渊不回话也没办法,白佑添见她这样也不明白,只能先去想办法弄干衣服。
白佑添:“披风也湿透了啊。哎呦!都忘记了刚刚那位小兄弟会用火的,那你在这等我,我借个火去去就回,你不要乱跑!”
这一天的遭遇,真是糟糕透了。宫晓渊在树下静静思考着,如果当初真从楼上跳下一了百了是不是会好一点。被浸泡了那么久,全身的伤痕都好疼,现在的处境,既不知道身在何处,还分无分文,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伤口会化脓腐烂吧。
奶奶,是不是你还不想见我啊…我终于有勇气去找您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还不能团聚,是不是还要再我等几天啊…
伴随着无休止的辛酸痛楚,她想着想着,眼眶也热了,即使闭紧双眼也无法管住两行热泪纵横开来。这里没有别人,所以我可以尽情的抹泪了吧,我又一次软弱了……
借到火回来的白佑添远远看着倚在树上树那伶仃可怜的弱小身躯叹了一口气。
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白佑添心里暗暗想着,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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