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昨日。
夜空,一条金色拖尾闪耀的巨大星芒缓缓游过。檀夜靠在窗前再次注视着这一刻的绚烂。
檀夜:“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檀夜语气缓缓地叹到。
寒蔚:“这老身骨再不好好活动活动,本帅可真是要废了呢。令人期待,又令人热血沸腾。不过不管这次穿越来的少女是什么类型的,我都一定不会再轻易拱手让给你。”
檀夜半掩着的门后传来了另一名中年男子谐谑的声音。
檀夜:“寒蔚,你想多了,在下并不想真的跟你抢什么异世界少女,不过在下也不想输给你…”
檀夜有些痛苦地微闭双目脑海中又闪现过他沾满她鲜血的双手,哀鸣绝望又血腥的一幕幕,让他难以释怀的那些事又缓缓开口。
檀夜:“就算,输给你一切也无妨,只要历史不会再重演即可。”
寒蔚:“这话,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晚安咯~”
寒蔚轻扬一抹嘴角,挥挥衣袖扬长而去。
檀夜:“鹭崎大人,睡了没有。可在?”
待寒蔚脚步声远去,檀夜沉沉唤道。
鹭崎:“吾生,在…”
檀夜门外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檀夜:“近几日要劳烦大人了,务必尽快找到那名异世界少女。”
鹭崎:“吾生,明白。愿为檀夜大人效劳。”
盈月的清辉撒满整个院落,鹭崎屹立于庭院的树上放飞了数只小鸟,口吻亲切轻柔地说着:
鹭崎:“去吧…尽快找到那位来自异世界的少女,告诉吾生…拜托各位了。”
几只小鸟听罢,便围着他飞了两圈便各自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今朝。
这一夜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几次醒来见墙角那个人影似乎睡得很熟。宫晓渊闭着双眼,脑子里惦记的却是教室硬邦邦的桌椅,再次起来习惯性摸索手机看几点了,却才发现手机早已经在她昨晚落水的时候,进了水坏掉了,一直黑屏摁什么都没有回应。
一夜都被潮乎乎霉气所笼罩着,如果再不见太阳,自己恐怕都要比这地牢里的空气更熏人了,身上更是超级难受。咕噜咕噜噜,肚子也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吱呀一声,不远处的牢房大门开了,一狱吏端进来几盘菜,随意一甩手丢在他们面前,菜汤掀出一半,另一道白菜豆腐碟子被撞到倾斜翻在地上,又从食盒中翻出两个窝头,扔进牢狱没再多说一句话又转身离开,两个窝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闷闷撞击声滴溜溜滚到两人脚下。
宫晓渊:“请等一下!”
宫晓渊起身想追上狱吏的脚步,却根本没人搭理。
白佑添:“你这是还有想问的?”
借着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光,宫晓渊隐隐约约看清了白佑添那张阳光的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此时此刻,竟然还舒展着微笑。
宫晓渊:“真的就这样要被剁手了吗,不再挣扎一下了?”
宫晓渊紧紧握着牢栏的双手冒出一丝丝冰凉的汗液,回首看着白佑添。
白佑添:“你挣扎有人看吗?先吃点东西吧。不补充体力,可别连逃的力气都没了。”
宫晓渊看着白佑添从地上捡起那一块如岩石一般硬的干粮,摩挲掉黏在上面的灰尘和泥土,咧嘴一笑递到宫晓渊面前。深知自己还没饿到什么都肯吃的程度,任凭肚子在一旁咕咕叫却还是看着这块东西有些反胃。
可是不吃也得吃,她一点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早早出局了。
硬着头皮啃下去,哎哟我滴妈,牙都快被刚下来了。这玩意儿真的能吃,真的是人的口粮?嚼的太阳穴胀胀的,腮帮子直酸疼,嗓子被揦地说不出话,这粮也太粗了。水就只有半碗,两个人怎么喝,无奈只好端起菜汤咕噜咕噜倒进嘴里扯着嗓子一口咽了下去。
宫晓渊:“还是你吃吧,反正我体质本来就不怎么样,吃再多也是浪费。”
宫晓渊说着鼓足了劲儿掰扯下咬过的一部分递给白佑添。
白佑添:“看你这样子本来就又瘦又小还要矫情,难道非要本帅哥喂你才肯吃吗?”
白佑添说着细细端详着面前这身着一双系带模样奇怪的鞋子;一条深蓝色暗淡的裤子,明明牢狱中没有风,却看到两条裤腿空荡地摇曳着,仿佛里面根本就没有支撑物一样;普通的白色长袖上衣。面容成了最与穿着不相符的地方,小巧精致的脸蛋嵌在一头浅紫色长卷发中,明灿灿的双眸闪烁着求知欲,眉宇间不曾有过一丝慌张的神色。虽然头发未整理过有些散乱,却不失那股清纯之美。这样的她,恰似严寒冬日里被深锁的院落中盛开的一朵白梅,无枝可依,独自盛开。
宫晓渊:“我脸上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宫晓渊不禁抚摸着自己的面庞打断了他的专注。
白佑添猛地低下头咬了一口窝头夹了点菜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白佑添:“没有。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被拉出去处刑流放示众了,现在的你害怕吗?”
宫晓渊:“怕,当然怕。但这不算什么,我更怕的是回不去原来的世界怎么办。而且,云景国如果就这样的官吏,这样的治理,呆下去也无意,流放就流放,如果这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那我抵抗不了的话只能接受了。”
宫晓渊微微一皱眉,语气充满着坚毅。
白佑添:“你真的就比我小1岁?可是看上去小很多的样子。我的弟弟也是你这般大,假如他还活着的话,现在肯定比你高了吧。”
白佑添神色怅惘着望着空荡荡的几间牢狱,一丝惋惜划过眉目,生怕宫晓渊注意到,又立刻继续低头吃起了送来的饭菜。
宫晓渊:“先吃饭吧,不要再想那些令人伤神的事儿了。没事儿的,我们会完好地活着出去的,我们是清白的必定是清白的。不管你的弟弟还在不在,他都在等你呐……”
宫晓渊温声细语地说着跪坐在白佑添身旁看着他一点点将这饭菜一口一口送入口中,不知道他咽下的,是饭菜还是酸痛。
白佑添:“我吃饱了!你这是在安慰本帅哥吗?嘿,刚刚还说害怕现在又说我们能完好的活着出去了?”
白佑添转脸一笑,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宫晓渊看着白佑添没什么忧伤自己却先忧伤起来的样子小嘴一嘟不满道:
宫晓渊:“切,你做梦吧!我可没真的害怕过,而且我才不是要安慰你,我安慰的是自己……而已。”
白佑添继续是笑脸盈盈只看的眼前这一伶俐小人。女孩子,竟然是这么纤弱柔美,如纸一样单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又如琉璃一样,虽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却又那样易碎。只是面前这位,白璧中还好像蕴藏着一把锋利刀子般的小嘴巴,这刀名呢就叫做死要面子好了,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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