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白潇便被一位叫琳儿的丫头叫了醒来,那琳儿周身的气度,到是不像个丫头。
因着那丫头说是凌霄排来的,白潇也由着她摆弄着。不知何为,不知何故,在困意之中,白潇被一群丫头又是梳洗又是上妆的。
额顶珍珠帘子,身披锦缎红袍,这些东西之重,实实在在的把她压醒。再而是一阵鞭炮响,白潇的睡意就算全无了。
凌纪坐于梁上,将白潇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此时此刻她该是这群人中,最不悦的,也是最巴不得白潇死的。
“阿满?阿满呢?”直到那琳儿要拉白潇出寝阁,白潇才想起,从昨晚就不曾见过他了。
才说起阿满,阿满便来了,他一身的风尘仆仆,怀里还有个女人,衣襟湿透,发带凌乱。
白潇仔细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稀。从那日她赌气出走,到现在已经有几日的光景了,想她贵为公主,一生的傲气,何时如此狼狈过?
“她,有些可怜!”还未等白潇开口,阿满便先说了,他原本以为他是个可怜的,不曾想他怀里那个又何尝不是?
他跟着她,她便在河边嘤嘤切切的哭了一夜,同他喝了酒,又说了一大堆的醉话。
“放到我床上去吧,找个医师来瞧瞧!”从那几句话,白潇便看出了阿满的一些心事,她又何苦去驳了他呢。
“姑娘,我们该走了!”那琳儿瞧瞧时辰急了,便将白潇往大殿拉去。
殿前凌霄站于中央相迎,殿里头的首位是,凌霄的父亲。周围的人是一派贺喜之词,唯独凌霄之父冷神冷眼的瞧着白潇,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与这局面相当的格格不入。
凌霄将她搀入殿中,若拜过天地后,他们便是真真确确的夫妻了。可礼制行了过半,众人被一道惊天动地的声响给吓着了。
“报,南唐的太子和南疆的风祈已经攻入城门下!”哗然方过,便有一小兵来报。
“怎会如此之快?”眉目敛紧,凌霄自问却思不到答案。
“等我!”纵使事态迫在眉睫,他给她的任然是万种柔情。他走了,去守护他该守护的,眼见他离去,白潇的心虽然抽痛,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还有她要做的。
眉目转向凌老将军,主位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想来已经从侧门走了,白潇也就从侧门追了过去,毕竟她和他还有一笔账。
英雄迟暮,凌老将军躺在藤椅上,咳得七零八乱,近身并无伺候的下人。
“你来了!”凌老将军咳好后又将衣襟整好,一片和善。
“你知道我会来?”如若什么都知道,白潇不明白,他为何会容忍她到现在。
“城外那些人是你带来的吧?”凌老将军懒懒的,有气无力的,似已经病危,又似还像他意气风发的时候。
“是又怎样?”什么里应外合,什么狼狈为奸,她白潇做了,就是做了。
“你知道吗?我近日老是做一个梦,梦里有你,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然后你杀了那个女人,我呢,是来为她讨债的。”多少个午夜梦回白潇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把他杀了,母亲说不定就安息了。
“从见了你后,我的梦就不曾断过,梦里的她还是那样美丽,美好!”凌老将军似在回味,又似在痛心疾首,他应该是后悔的。
“少费话,你的命,该是我来取的!”说罢,白潇掏出袖中的匕首向他刺去,凌老将军,到是不躲也不惧。
“不要!潇儿不要!”一妇女堵在了白潇的面前,白潇定眼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哑娘,不可思议的是哑娘竟然说话了。
“他杀了我娘啊!”白潇没时间去管哑娘为何不哑了,只是一心想要取凌老将军的性命。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来潇儿乖,先把匕首给我!”哑娘哄着将白潇的匕首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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