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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一晃,似乎拦腰被人一把捞走,让黄鼠狼精扑了个空。
宋逾一只手揽着时雨清的腰落在房梁上,若将他那张脸放大来看的话就会发现一抹显而易见的嫌弃。
是真的嫌弃,恨不得直接把她扔下去给黄鼠狼精当口粮。
时雨清有点懵,但到底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两手抓住宋逾的袖口眼巴巴的:“你引来的妖怪不能丢下我!”
宋逾:我现在就想把你丢下去。
面上的嫌弃又明显了几分,冷声道:“放手。”
另一只手已经去摸了剑,见状时雨清跟踩到尾巴地猫似的立刻松手后退离他半米远,她站在房梁上也不敢怎样动双腿跟灌了铅似的,眼睁睁地看着宋逾拔出剑身轻如燕地从房梁上跳下,身形优美落地轻盈。
然后口中不知念了什么法诀躲在夜色中的黄鼠狼精现了形。
时雨清这才看清是个化形化了一半的妖,耳朵尾巴都还保留着,满身黄褐色绒毛,没有男女任何一类的身体特征,也看不出是公是母。
也显然的不是宋逾的对手,宋逾连剑都没用上,就见黄鼠狼精被一条金色的光链绑得动弹不得倒在地上变回原型,那链子也跟着它缩小,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
他拿出乾坤袋,拎黄鼠狼精跟拎小鸡仔似的收进去。
拍拍手轻舒了口气,行云流水没有任何一丝的拖泥带水。
时雨清还蹲在房梁上,啪啪啪地给宋逾鼓掌,对他竖大拇指:“大侠。”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房梁上的女人,见他看过去立刻露出圆滑的笑容,一脸谄媚:“大侠能帮我下来吗?”她在上面分分钟感觉自己要掉下去,若这屋檐不高也就罢了,偏生是三层楼就是想靠自己跳下去也要断条腿。
宋逾嗤笑了一声,笑声落入时雨清的耳中,她的笑容僵了一下,虽说他站在地上自己可以说是低头俯视他了,却依然觉得面容冷清的人正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
他等自己开口求他呢。
狗东西。
“啊,月亮出来了,今天的月亮可真好看啊。”时雨清不看宋逾了,抱着膝盖抬头去赏月,乌云被风吹散,露出了弯弯的月牙。
细碎的光芒落在面上映得她一张脸光洁如玉,虚假的笑意在秋水似的眼眸中沉溺被清冷漠然取代。
被狗吃了的骨气又被吐回来了。
宋逾果真也就没理她自行去东面捉妖去了,最后一大清早墨殊找里找外在房梁上找到了时雨清。
她一个人抱着膝盖凄凉地蹲在上面,看得墨殊一愣,不解地问她:“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她抽了抽鼻涕,鼻音浓重生无可恋道:“上面空气好。”
墨殊:……
给她找来了梯子跟个老头子似的抖着腿小心翼翼地爬下来,直到脚沾到地了才松了口气。
墨殊有点无语,不过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就麻木了,一时间让时雨清的老脸有点没地方搁。
丢人丢大了。
只是这次宋逾的出现让她放心了墨殊的妖气是真的掩盖住了,这一路上也就不必担心沿途遇见的道士再发现他们了。
虽说在房梁上蹲了一夜没睡,该出发还是要按时出发,只不过这次他们坐了价钱要比牛车贵一倍的马车。
不分昼夜地往衡虚门赶比预期中早了十天,一个月他们就赶到了衡虚门的山脚下。
据衡虚门招收弟子还有十天,山下的客栈就已经爆满了,不少人没地方住直接睡在外面桌子上,时雨清和墨殊在楼下坐了一天才捡漏到一间房。
有地方落脚她就已经满足了。
十天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衡虚门招手弟子当日。
时雨清跟着墨殊一起上山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周边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什么人都有,每个人都专心走自己的,目不斜视对其他人充耳不闻,毕竟两人目光相交的一瞬间说不定就能掐起来。
这是五年来衡虚门首次招收弟子,场地与师门阵容强大得很,到了场地等到了晌午衡虚门的人才姗姗来迟。
一群穿着白衣宛如谪仙一般的人从空中而降,因为是初试,衡虚门的掌门人没有到场,几位师尊亦没凑这个热闹,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弟子下来进行考核。
时雨清和墨殊被挤在人群中也没看清那几个弟子长得什么,只有一个清丽好听的女声落入耳中。
大致意思就是初试让所有人进入幻境两个时辰内寻找一种药草,这种药草一共只有两百株,每人一株先到先得,剩下找不到的人就被淘汰。
等到这两百人通过了初试再上山考核。
白衣的女子环视一周见下面人潮熙攘,从袖中拿了一面铜镜出来,对着日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直接那光芒将空气撕了一个口子幻境的入口越来越大。
“计时开始!”沙漏开始计时,上千号人蜂拥而至。
“加油!”时雨清被人挤得很快和墨殊分开,墨殊回头去看她,只见人早已消失在了人海里,眸色闪了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然,这是时雨清这个陪同家属不知道的。
参赛的人都进去了,外面就剩几个稀稀零零的家属。
她找了片树荫坐下来,百般无聊地薅地上野草,开始想如果墨殊进了衡虚门那她要干嘛?自己去山下谋生?
还没想出个头绪又听一男子道:“参加医师初试的人随我来。”
医师?
她眼睛一亮,麻溜地爬起身走过去,若能在衡虚门蹭个医师做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想了想,回头看去,身后加起来一共不到二十人,顿时喜上眉梢。
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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