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捧着从衣角滑落的黄沙意外震惊地看着托雷基亚,企图从他口里听见这种诡异事件发生的缘由。
他难得地认真严肃起来:“是一种能量磁场,在这个磁场之中,我们都会失去能力,跟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
脑海里骤然浮现出那一间异次元小黑屋,在里头,我同样也是会失去原本的能力,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那会不会是……赛雷布洛扩展了异次元空间,设下天罗地网瓮中捉鳖?
眼前闪过一抹黑,黑暗再次笼罩着我,一刹那间又坐在了眼熟的赌桌面前。
纸牌凌空飞舞,张张跳跃,速度快得看不见牌面,让人眼花缭乱。
一抹光落在脸上,让我忍不住避开那滚烫的温度。
对面座位上传来一声声指节敲击桌面发出的闷响,赛雷布洛换了一身从来没有见过、明显不属于地球文化的服饰,灰色布料上挂着几抹氧化成了棕红色的血丝,袖口凌乱狼狈,被硝烟染就成了深色。
他扬唇一笑:“最后一局,定胜负。”
纸牌飞跃到眼前,我却没有如赛雷布洛一样伸手触碰加入赌局,而是指了指他背后能够看见外界发生事情的一屏能量罩:“所以,不管是那外面的怪兽还是磁场,都是你搞的?”
“准确来说,除了傀儡人,其他都不是我做的。”他慢斯条理整理纸牌:“虽然我是对你有些偏爱,但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纸牌似乎不满我的迟疑,径直塞进我的掌心强迫我加入赌局,锋利边缘在虎口上划了千千一道伤痕,不断往外渗出殷红色血液来晕染其他盘踞的细纹。
“……你这偏爱得加双引号啊。”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够无所作为,只能捏着牌理了起来,心里开始记牌,当然也不忘从赛雷布洛嘴里撬出点什么来:“难道是那个什么战士?”
“塔尔塔罗斯。”
“懒得记住。”
谈话间,已经开始打牌。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局至关重要的赌局,就算我刻意去忽略那重要性不让自己过于紧张,但攥着牌的掌心还是忍不住渗出薄汗,一点点软化掌心里的纸牌一角。
时间过得飞快,几个回合下来牌已经过了一大半,各色花样牌面险些因为越来越紧张急迫的心情而记不住,粗略估计下来,赛雷布洛的胜率远远比我还要大。
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我注意到,随着赌局的进行,外界原本呈现诡异安宁的局面已然风云诡谲,因为失去变身能力的缘故,军械库那群人在傀儡人面前战斗力显然低了一截,连托雷基亚都受了点伤,白色衬衫上挂着显眼血色。
“友情提醒,我只剩最后三张牌了~而你还有五张牌。”赛雷布洛胜券在握,刘海遮掩下的眼眸闪着红光。
他这个模样对我而言如同一把粗盐,落在心口上还不断用力摩擦,直至渗出的鲜血把盐浸湿融化。余光发红,氤氲着一块块浅紫光团色块,随即隐约有阵电流穿过身体,荡开酥麻痒意。
身体一阵疲软,躯壳深处灵魂再颤栗着,似乎被另一股能量挤出去。
我看见我自己的手懒懒划过烂到不敢相信的牌面,伸手去拿桌面上余下的其中一张牌。
诺亚保佑,总算是有张好牌了。
我在心里已经给诺亚大神嗑起头来,一个恍惚之间手上一空,原本加上刚摸的牌打出去我只剩下三张牌,与赛雷布洛势均力敌。但现在定睛一看,我手里已经没有牌了,空空荡荡,忍不住让我从心里大喊一句woc。
“赛雷布洛我没牌了!赶紧跪下磕头叫爹认错我勉强饶你一条狗命。”
还没有从这偷天换地之中回过神来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单脚站在椅子上朝着赛雷布洛一阵骂,气势不输和托雷基亚吵架时的卡蜜拉。
赛雷布洛看着赌桌上凌乱的牌面,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生怕看花了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青筋暴起:“你——你耍赖——你作弊!”
“睁大你的狗眼,我还用不着作弊!”
十分足的底气让我没有丝毫心虚,甚至还嚣张地拍了拍桌子:“系统!判断输赢!”
异次元空间之内骤然传来一声机械女声:“正在判断之中……此次赢家,是雾黎卡姬。”
脖子上多了份沉甸甸的感觉,低头一看,那原本沙化的变身器完好无损地出现,让我忍不住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体内那一股暖流消失不见,连带着心里的底气也不复存在,原本徘徊在骨架皮肉之间的灵魂晃动感更是顷刻消失,几个眨眼中身体又重归我的控制。
外界闪过一抹蓝光,泽塔的身姿化为一道利刃划破了压抑的黑色末日之境,我松了口气,也不闲着,扛着异次元空间里的奖励——加特林机关枪,朝着赛雷布洛,扣动扳机一阵扫射,火花四溅,带着硝烟压根看不清塞雷布洛的面孔。
“崽种,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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