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置在客厅里的落地钟发着阵阵沉重的声响,几乎要盖过厨房这边我们的谈话。那钟声沉沉,敲在心底像是一点点砸着心脏一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慌。
“我不喜欢那个钟。”我指了指那古朴的落地钟,并不敢去看那上头刻着的牛头。那牛头眼睛黑得厉害,并不跟一般牛头雕刻物的眼睛一样单纯让人安心,这落地钟反倒透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再看过几眼,我都害怕我晚上做噩梦,梦见那牛头站在我床边阴森森看着我。
雾崎瞥了一眼,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口面:“不喜欢就搬走呗……反正我……”
叉子掉落的声音让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雾崎呆滞地咀嚼着,原本手里头捏着的叉子横在瓷盘外,渐出不少的番茄汁。
他那模样跟木偶没什么两样,我心里有些不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雾崎?你怎么了?”
石刈亚璃依也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他一把抓住。
“不要动那个钟,你害怕的话别看就行。”雾崎看着我,眼底闪过一抹紫色的光,我愣了一下,有些怀疑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眨了眨再看过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那瞬间的暗光似乎真的只是个错觉。
“雾崎?”石刈亚璃依狐疑地喊了一声,被抓着的手抽了回来。对上她的眼神,雾崎自然而然挑眉,拿起叉子继续吃面:“那玩意可是个老古董,丢了怪可惜的。”
确实,这钟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有了,一直传到雾崎手中,雾崎跟我们住在一起之后顺手把那钟摆在客厅里。
一般这种老古董身上肯定带有岁月沉淀下来的特殊磁场,我看了害怕说不准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这么自我安慰几句之后,气氛似乎活跃了起来,方才那一幕不过只是个小插曲而已。石刈亚璃依和雾崎说着我入学的事情,等到扎基出来之后三人就一边吃饭一边聊起之前上学的故事来。
这个家的组成并没有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我并不清楚除了我以外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差不多四五岁就被石刈亚璃依带到这个家里面来,成为了老幺。
也不是没问过石刈亚璃依收养我的原因,她耸耸肩说不出准确的一二三四,只是说觉得我很面熟,潜意识一直想让她带走我。
雾崎提到了个东光太郎,似乎是朝阳高中的体育老师,也是雾崎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到现在依然是。
雾崎性格乖张是不用问也能看出来的事情,没想到除了我们以外真有人能够受得住他的怪脾气,这东光太郎还真不是一般人。
石刈亚璃依:“那东光太郎似乎年纪轻轻就有了个儿子来着,年纪和咱们家小八一样,我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东光太郎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个父亲。”
盘底最后一口面被我给卷起来吃掉了。
扎基:“饱了?”
“嗯。”
我擦了擦嘴巴,刚想走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突兀出现在我面前,扎基慢斯条理吃着面,朝那碗汤轻抬了抬下巴:“喝了,多长点身体。,喝不下就给我。”
那碗汤很满,看起来虽然不多。在我喝了几口之后胃撑得要死,再装不下什么了,所以我忍痛割爱,把那碗鸡汤给了扎基。
雾崎:“换洗的衣服我还没收下来,既然你先吃饱了就去收一下,顺便问一下卡蜜拉晚上到底回不回来。”
“哦。要是卡蜜拉不回来怎么办?”
雾崎:“我腿给他打折。”
石刈亚璃依:“得了吧,卡蜜拉怎么着也成年了,你这句话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用。”
“成年了又怎么样,昼夜不归我也要打断她腿。”
我默默走开了,不得不承认,雾崎看上去年轻,在家里还是有话语权的,虽然卡蜜拉不会听他的就对了。出于安全着想,我一边收着衣服一边打电话给了卡蜜拉,那一头很快就接了,传来一些嘈杂的噪音。
“喂?卡蜜拉?晚上回来吗?雾崎说你不回来就打断你腿。”
那一头的卡蜜拉嗤了一声:“我早就到楼下了,你在收衣服吗?低头看下来。”
我伸长脖子,勉强看见了卡蜜拉和她身边的男人,第一眼看见的是卡蜜拉怀里抱着的一捧很大的玫瑰花,那玫瑰花红得很,没法让我忽略它,继而是笑着朝我招手的卡蜜拉。她笑得很开心,呲着两排蹭亮的大白牙,最后才是她身边站着的微笑看着她的男朋友。
卡蜜拉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男朋友叫什么,或许说过,但我忘记了。
耳边电话里的声音扬起:“小八,挂了,我上楼去吃饭了。”
随即通话终止,我瞥了一眼手机,再看了看楼下,卡蜜拉跟她男朋友抱了抱之后就头也不回上楼去了,她男朋友站在原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才踏着路灯投下的橘色灯光往回走。
她男朋友长得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让卡蜜拉魂牵梦萦,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奥特曼:我被反派收养那些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