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命的第一百二十九话

他嗤笑一声，带着鄙夷情绪，并没有言语，眼神却暴露了他对我的腹诽:夸两句倒还这样蹬鼻子上脸了。于是乎在他抬手的前一刻，我双手合十虔诚道歉:“谢谢你，托雷基亚。”

“屑。”他压低声音骂了我一句，远处光线爆炸的声音都无法掩盖他的天籁。我耸耸肩，隐晦送了他一个白眼过后站远点避开落石，看着泽塔和新来的奥特蛋子一起打艾斯杀手。

“那就是艾斯奥特曼。”托雷基亚幽幽开口介绍着，手不安分地落在我肩上，指尖绕着什么东西，我侧头看去，他揪着我散开来的头发编着三股辫，“好久不见，看起来壮了不少啊……我之前见他，他还没这样的。”

“仇人？”

他摇头，又迟疑点头:“算是吧……之前我差一点把泰迦揍死，就是艾斯跨过几个宇宙来捶我一拳的。这么说，还真是仇人。”

“……牛还是您牛……”

抬头看去，艾斯杀手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劲喊着艾斯的名字，一边打得越发起劲，它那个样子不禁让我联想到些所谓由爱生恨的病娇。

思绪飘得老远，走向变得奇怪。

正在原地无厘头想象的时候，艾斯一句话惊得我回归现实:“任何生物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害怕、疼痛，或者露出破绽，但是，超兽没有那种感觉！”

艾斯杀手的声音变得越发暴躁，鬼使神差我听见了它极其愤怒的反驳:“你放屁！你胡说！”

大受震撼。

“嘶——托雷基亚，超兽到底会不会感觉到疼痛？我有点……怀疑了……”

“不会真的以为超兽有痛觉吧？超兽是亚波人用各种奇怪的东西缝合起来的生物武器，一切行动都由程序驱动，和普通怪兽差别很大的。我给你上的文化课都上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在听见艾斯那么说的时候，有点怀疑起来。”

托雷基亚哼哼笑了两声，似乎压根不信我这话，转过头聚精会神看着战场，我也收回思绪观战的。

不得不说艾斯作为前辈，战斗经验和泽塔不是一个层次的，不管是光线技能还是近战肉搏都表现出了一股难以想象的伤害。

话说……光之国的奥特蛋子前辈能量都那么充沛的吗？那艾斯已经甩了第九个中型和大型光线技能，计时器跳都没跳一下。

要是我这么搞，直接被掏空身体了，奥和奥的体质还真不能比。

除了光线技能让我开了眼，艾斯和超兽的作战方式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级别了，武器掉了不急着捡，直接喂对手一拳，合理利用光线技能前后摇达成技能发射无缝衔接……这些东西我是第一次看见，之前不管是捷德还是赛罗，都没有看见过这么优秀的打法。

不愧是前辈。

这打法看得我真情实感代入到超兽身上，感受到了阵阵疼痛。哦，超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好可怜。任何人攻击怪兽都会感到怜悯，但是艾斯好像——大概是不会有这种感觉。

我特地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打了快十分钟，艾斯是压根看不出有一点的疲惫，泽塔的红灯还在闪着，也没有要退回人间体的意思，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挺厉害的。

这么一搞，整得我跟个菜鸡一样打一半就逃。

我把我这种想法说给了托雷基亚听，他微微点头:“你觉得你去能够有什么帮助？这艾斯杀手艾斯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他只不过是在教授泽塔一些打斗技巧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他传了最厉害的光线技能能量。”

“再说了，你前半场控场能力不错，预判了好几次艾斯杀手的攻击，这对你来说已经可以了。”

“……其实吧……刚才前半场的战斗，我觉得不是我自己在打斗，就是……好像我身体被另外一个灵魂操控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打得这么牛。”

“狗蛋，你就是你，就算有些时候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你也要牢记，你就是你自己，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你都是你自己。”

他目光灼灼，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能量稳住了动荡的思想。

我深吸口气，能量核心腾起一股热气来，很是舒服，将心头的怀疑一扫而空。

当太阳缓缓西下，战斗迎来尾声。

艾斯杀手被泽塔炸成了烟花，看上去不比年尾的烟花盛宴差，甚至要好看得许多。我手搭在额头上抬头看着绽开漫了半边橘色天空的火花，不忘喊托雷基亚看这用艾斯杀手生命换来的璀璨。

“托雷基亚！你看，老带劲了这。”

回应我的只有徐徐微风，我转头看去，托雷基亚已经走了。还没等我看见他人影，头顶传来了泽塔的叫声:“黎川？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循声望去，泽塔背对着我弯下身子对着一片废墟艰苦寻找着我的身影，艾斯视线落在我这边，与我视线相交，霎时，他眼灯亮了亮:“那孩子在这吧。”

我点头，顺势爬上泽塔放在面前的柔软掌心，压低身体坐在上面，被缓缓托举到半空，与两双澄亮的眼灯相视。

“嗨！艾斯！泽塔！”

我大大方方打了招呼，抬手轻轻碰了碰小心翼翼伸过来的红色指尖。

很暖。

艾斯似乎笑了好几声，眼灯闪了闪:

“嗨！我的大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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