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色被残阳晕染成了另外一股颜色,随即又被匀速逼近的黑影笼罩。
我下意识回头,视野里只剩下了一大块带着断裂钢筋落下的废墟水泥天花板,想要走开,身体却像灌了铅,移动不了半分,就算忍着再一次更强烈的来自肺腑的撕裂痛感,我也难以逃脱那一块掉落物的攻击范围。
生死由命了。
我闭上眼睛,曲起手臂抱着自己。
小块碎石落下,毫不客气砸了下我的头,除此之外,疲惫的身体并没有让我如往常一般感知到别的什么,甚至我并没有感受到被压扁的疼痛感,带着疑惑睁开眼来,只看见一角白色衬衫。
“托雷……”
冰凉的手捂着我的嘴,托雷基亚回头静静看了我一眼,慢慢散去手里并没有成型的保护罩只抬头看着天,我愣愣顺着他的视线抬头,不看不要紧,一看把我吓得半死不活。
在托雷基亚的身后,那一块能够将我们两个轻而易举压死的掉落物被一个奥特蛋子攥着,那红色的手掌缓缓从我们头顶移开,泛着冷意的残阳又重新落回我身上,给我带来大难不死的侥幸感。
那奥特蛋子不是别人,是当初在宇宙里和我互骂还把我打伤的混球。
他橙黄斜长的眼灯并不在我们这里停留多久,迫于闪电杀手爆破性的气息,他只在确认我们安全之后便掀开蓝色披风,长腿一跨加入战场,朝喜极欲泣的泽塔喊道:“既然自称是我的徒弟,就不要轻易认输啊!”
我捂着酸痛的心口,被托雷基亚扶了起来。他看着近在眼前打斗的场景,眉头微微一皱,扶着我肩膀的手加大了点力度,勒得我有点心慌。
“差点就被发现了啊……或许,他已经发觉了呢……”
他轻飘飘说了这么句话,垂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神,弯弯嘴角:“先走吧。”
我试着跟随他的步伐拖动双腿,但只觉得很疼,疼得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走不动……我腿疼。”
“很疼吗?”
托雷基亚视线下移,看着我鲜血淋漓的腿,倒也没跟往常一样先损我几句把我损自闭再来处理,而是无声无息,弯腰直接把我扛在背上,手用力拖在我膝盖后面,还不忘颠了颠,不让我因为地面的震动下滑太过让他失了力。
“真是拿你没办法,勉为其难背你回去好了。”
我将下巴垫在他削薄的肩膀上,手环住他的脖子,打算如果这货在路上说些鬼话,我就一手掐断他脖子送他上天。当然,碍于我与他悬殊,这个想法是没有实现的可能的。
背后一阵阵的打斗声与这边我们的岁月静好似乎形成了两个世界。我忍不住转回头看着背后的战局。那闪电杀手或许是因为刚才与我对波消耗太多能量,以至于现在看起来迟钝了不少,丝毫没有刚才吊打我们三人的架势。而那混混蛋子明显占了上风,利落动作看得人安心不少。
“唉……这人头终究不是我的啊……”
托雷基亚哼笑一声,紫色的粒子瞬间把我视野填满,不过一息便移到了家里满是仪器的地下室里。我被扔在一个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眼前明亮的白炽灯,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乒乒乓乓整理东西的托雷基亚:“你刚才那么做,就不怕被奥特蛋子感知到气息?”
他头也不抬:“他们无暇顾及的,再说了被发现又能怎么样,我又不破坏地球他们还能打我不成?
“……确实……不对!你不是有前科吗?我听卡蜜拉说那奥特老六泰罗的儿子都被你给整抑郁了,那奥特蛋子发现你不得对你来一个正义的围殴啊?”
托雷基亚抬头思考了一会,眨了眨眼睛:“对哦,还有这事,算了,反正没事的是我,有事的是你。”
“什么意思啊?你要我给你背锅?”
并不是那么好闻的药剂味散了开来,我痛心疾首地看着托雷基亚端着个铁盘子走了过来,低着头看躺在手术台上犹如待宰羔羊的我,毫不客气拍了下我在喷血的大腿,趁着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给我扎了一针。
“嘶!”
我倒吸口冷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托雷基亚的面目瞬间被眼前雪白的白炽灯光迅速拆封成了一团团不断模糊的色块,像融化的雪一样立刻蒙住了眼前,除了白,我再也看不见什么颜色,耳里响着蜜蜂扇动翅膀发出的声响,让我听不清其他的声音。
意识朦朦胧胧,最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完全沉睡过去。
……
窸窸窣窣的声响隐晦地响起,勉强让我从困倦之中费力抽出点清醒来分辨一下是哪个小兔崽子发出来的。
……
“这样会不会不好啊……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拉别人进来?”
“不会吧?前辈那么好,不会生气的……雾黎卡姬……睁开眼来……我是泽塔……”
“你这三分之一的吊子简直就是胡来!她叫什么?雾黎卡姬?真够绕口的……咳咳咳!雾黎卡姬——睁开眼来——我是赛罗奥特曼——”
奥特曼:我被反派收养那些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