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体有较为明显的生命特征,血液浓度低于正常值,血压低于正常值,血氧饱和度低于正常值……”
好晕……
这是哪里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伽古拉教我的地球话……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还是隐约看出一个人影来,他正面对着我,见我睁眼,歪了歪头,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好像擦去什么东西,还有点刺痛感。
“……别碰我崽种。”我轻飘飘说着,忍不住憋着气调节气息,准备一拳打飞眼前的陌生人。毕竟小时候家里人叫告诉我遇见陌生人就像在开盲盒,运气好捡了个长期饭票,运气不好明年就等着他们给我上坟。
陌生人轻笑一声,意外地有些让我感觉到熟悉。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微微盖住我的下巴,半是感慨半是玩笑,轻轻拍了拍被子表面:“总算没白教……没事,睡吧睡吧……”
像是中了蛊,那人有些失真的声音落入瓮瓮作响的耳朵里,莫名其妙让我放下了警惕,睡意渐浓,一个偏头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很多梦一个也没记得,连个残影都没给我留下。
等醒过来的时候,视野里所见之物虽然还有一些重影毛边,但相比睡觉之前已经清晰了不少,我闭上眼睛揉了揉眼角,再睁开眼来,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事物了。
我左右打量着这个地方,这里有点像托雷基亚的研究所,同样拥有一大堆看起来很复杂的仪器,被托雷基亚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奇心迫使我努力支起身子去看那些仪器,但腰腹部快速蔓延开来的麻木痛感限制了我的行动力,仿佛动作一做大,伤口就会裂开来。
如果不是因为疼痛忍不住低下视线去看的话,我还真没发现我已经被换了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上面残留的味道有些像是在实验室里带出来的药剂味。
我细细嗅了嗅,此前宇宙里不少有那种贩卖新鲜器官的邪恶组织,我虽然足不出户,但和扎基聊天时总能得到些只言片语。大概就是说他们会把路过战斗力低的宇宙小孩迷晕,躲过宇宙警备队的巡查,贩卖到其他宇宙去。
虽然这些事情并不能排除扎基恐吓我的元素,但是现在让我敏感在陌生地方地嗅药剂味道,就忍不住与贩卖宇宙小孩这一件事联系起来。
我又仓惶摸了摸脖子上打小就佩戴着的玉石,里面镶嵌着我的变身器,如果这个丢了,那我得被伽古拉他们骂死。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到底是哪里?
难道……我真的倒霉到迷路还被人捡走卖掉了?
不至于吧——我一没杀生而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倒霉吧?
“哟?醒了?”
“啊!”
身后响起的话语,惊得我立刻摆出战斗姿态。
“谁!嘶——”
好疼……腹部伤口已经开始发热,传递出不妙的撕裂信号。我匆匆捂着伤口,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人影。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
伽古拉倚靠着一台仪器,微微歪了下头,灯光落在他一小半脸上,暴露在灯光下的右眼轻眨,向我朝我抛了个媚眼。
“伽……伽古拉……?”
我仔仔细细感受着他藏匿在深处的气息,与记忆之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等我真正确认面前这人是伽古拉时,突然的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让我拖着发麻的伤口直直扑在他敞开的怀里。
“我哇哇哇哇——伽古拉——我差点被奥特蛋子杀了——他下手好重啊——还说我是恐怖分子——”
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随即就是一阵并不温柔的摩挲。
“你难道不是恐怖分子吗?”
哭声未停,我攥着拳头对着他肚子狠狠来上了一拳,当然没能得逞拳头被他轻轻握着,进退两难。我瘪了瘪嘴,松了劲才从伽古拉的格挡里撤回自己的手。
“先别哭了。”伽古拉点了点我额头将我拉开,又不知道哪里掏出了纸巾,又嫌弃又温柔地给我擦着泪水,轻轻地,跟没有一样,我拿过干净的纸搁在手心摊开,然后如同平时捧一捧清水洗脸一样擦了擦脸。
嗯,果然舒服多了。
或许是见我情绪好转了许多,伽古拉语气严肃了一些,开始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不是跟你说了,没事不要出门,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托雷基亚和贝利亚他们肯让你出门吗?”
“……我是和卡蜜拉一起到隔壁买衣服的,但突然有宇宙人搞事情,把服装店炸了,我和卡蜜拉走散了,然后又被奥特蛋子追,我跟他说我不是恐怖分子,他还一直追……我打不过……”
伽古拉越听眉毛皱得越深,似乎能够容纳下一颗星球。
“那你没有逃吗?我记得托雷基亚送你不少装备,你没带吗?”
“带了,但没完全带。”我抬起一只胳膊,指了指上面一道红肿的痕迹格外明显,“那装备炸了。”
“……”
“唉……”
伽古拉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对我的无奈还是对托雷基亚没有处理赝品的无奈。
我也学着他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以此来表达我对这一切的无奈。
“……唉……”
“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啊……”伽古拉屈指弹了我下脑袋,“一天天的,事情多得不得了……”
“你嫌弃我了?”我嘴弯得更厉害,半真半假,,眼眶里蓄着泪水,只等我一个令下,泪水就倾泄而出。
“你脑子没坏吧?”伽古拉倒吸口凉气,格外担忧关心的神色不像有假,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UV,快检查她的脑袋情况。”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生命体脑袋状况正常,无任何问题。”
“……不对啊……”
伽古拉抬起两只手手,狠狠地夹着我的脸。
“这明明就是有点毛病,要不然才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听完忍不住白了一眼,“我看有问题的是你,放手,脸疼。”
“差点忘了,你脸上有皮外伤。”
“什么?皮外伤!”事关我的美貌,我立刻急了,“有没有镜子!我要看看!”
我依稀记得在那破装置爆炸时,有碎片划了我的脸。麻了,我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要是因此毁容,我肯定要和始作俑者托雷基亚打个你死我活。
“嗐,你的脸有没有那道伤疤都无所谓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伽古拉还是从衣服里拿出面小镜子来,贴心地打开举在我面前。
我弯腰,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观察着我的脸,最后在右边脸发现一道极其浅的伤痕,快要愈合了,周围连一点疤痕都没有,指尖掠过疤痕,敏感地捕捉到停滞在一旁的气息,是伽古拉的。
难道,他用能量给我疗伤?
我感动地看着他,正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神。
“我都说了吧,无所谓的。”
“嗯。”我摸了摸那一道气息,让它黏在指尖带走,然后很是满意地点头,“没毁容就好,要不然之后我都不能找个帅哥结婚了。”
“哈?”伽古拉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开了,在我不解的眼神中,他喘了口气,“就你还想嫁人?可别笑死个人。”
“……怎么?不相信?”
“你说呢?狗蛋?”
……妈的侮辱性有点大了,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是真想给这崽种来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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