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说不出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街道静得诡异,看到其他建筑物,就好像一座城市被蒙上了浓厚的白雾。
眼镜女生跟在木槿身后哆哆嗦嗦地走,两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衣袖
木槿漫不经心般,任由女生拉着她,自顾自地走进一间超市。
“小槿和小弦回来了呀?快进来!先坐着,等我下班送你们一起回家”
中年妇女一脸慈祥,和蔼地招呼两个女生进来,却依旧把眼镜女生吓得不轻,
因为这妇女和木槿的妈妈长相一模一样,却好像是飘在空中的,没有双脚。
余新弦这一路上被吓得也不少了,莫名有些免疫了,依旧拉着木槿不敢说话,很奇怪,现实中木槿总是不合群地独来独往,在这里给她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妈,我先带新弦去里面坐一会儿,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木槿面色如常,好像真的只是刚刚放学回家的女儿向母亲问好。
“这里到底是哪儿?还有你妈妈怎么会在这儿?阿姨她……她怎么回事?”
“也不是两三句能解释的,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木槿低着头,好像在想事,回答一如既往地敷衍,余新弦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坐了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声音,声音不大,只是普通的交谈声,但这里却是安静的令人齿冷,因而发出一点声音都显得突兀。
“小槿?你不是早回来过了吗?”
“没事啊妈妈,我就想吓吓你,谁知道你真被吓到了”
“妈妈又不是小年轻了,哪惊得起吓……”
“好了妈,不说了,我去里面写作业了。”
“去吧……” 妇女的声音忽然变的绵长起来,幽灵般飘荡在空无一人的超市。
屋子里的木槿睁开眼,缓缓站起来,无声地盯着进来的人,来人和刚刚见过的妇女一样,没有脚,走路靠飘,另外……怎么说呢
如果木槿只是穿了一个宽松一点的外衣,把兜帽拉低的话,那刚进来的这个则干脆裹了个深色斗篷,两个人貌似都不喜欢把眼睛露出来。
余新弦噌的站起来,“怎么有两个……?这,这怎么回事?”
穿棕色外衣的木槿扫了她一眼,似乎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披深色斗篷的木槿鄙视地瞥向余新弦,摇了摇头。
余新弦深受打击。
木槿:“你是怎么联系上我的……”
“帮我个忙”,她说。
“这里。”
鬼木槿拨开一片杂乱无章的木枝,
那片地方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心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有些某种东西与周围格格不入,或者说与这整个世界的格调格格不入——断线
若是普通的丝线到没什么,
但这线突兀在带着红如鲜血的颜色,
仿佛身披血红嫁衣的新娘却安静地躺在棺材里,身姿妖娆,红唇妖冶,惊艳中透着诡异……
“你见过?”鬼木槿见木槿揉了揉眼睛
“没,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你继续说。”
木槿揉完眼睛,却仍然觉得哪里不对。
鬼木槿:“我遇到这个东西之后,新弦就失踪了,不只是这里,其他地方也有一些这种……丝线,但是后来都消失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怀疑新弦失踪和这个有关。”
“不能去找警察叔叔吗?为什么你要自己找线索?”
余新弦一手拖着腮,认真提意见。
鬼木槿翻了个白眼,“你来的时候看到行人了吗?”
“哎?好像是啊!为什么来的时候一个路人也没看到?”没文化的余新弦坚持提问。
木槿:“因为消失的不仅余新弦就是说……除余新弦之外应该已经有很多人失踪……或者说被丝线牵……管它是牵还是抓,反正失踪了,警察一是自己都没办法,二是……”
她轻轻一笑“也许这里有些地方跟我们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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