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待在这儿的几天可谓是悠闲。
系统也没出声过,小苇也没再吃炮仗。
秦霰和小苇一到白天就没了人影,只有晚上才回来。
沈湘也从不过问他们去做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
秦霰回来的时候沈湘正趴在桌子上画画。
听见门口的声响,沈湘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道,“今天回来的挺早,是要转移据点了吗?”
秦霰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你在干什么?”
沈湘也不遮掩,“画你。”
秦霰:“画我?”
他有些好笑地走到沈湘身边,垂眼看过去。
真别说,画得还挺像。
秦霰:“旁边这个猪头是谁?”
沈湘:“剩下的那位咯。”
秦霰:“小苇要是看见,又要跟你吵了。”
沈湘:“小妹妹心胸不够宽广,撑不了船。”
秦霰沉沉地笑了一会儿,沈湘只觉得耳朵有些烫,“到一旁笑去。”
秦霰在沈湘对面坐下。
秦霰:“你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大敌意吗?”
沈湘:“嫉妒我的聪明才智。”
秦霰:“真有脸说。”
沈湘笑了一下。
秦霰:“她恨警察。”
沈湘抬眼看向他。
秦霰垂着眼皮,“她的家人就是因为警察的断案死去的,当地恶绅不敢动,面对平民百姓却是架子十足。”
秦霰:“为了在富绅面前讨个好印象,随意将被富绅儿子打死的哥哥判断是工伤。”
秦霰:“你说这样的警察,配让人信任吗?”
沈湘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这样。”
秦霰:“我知道。她家在偏僻的乡村,那里的治安确实很不好,能养出这些货色不足为奇。”
秦霰:“但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靠你们这些所谓警察根本没用。”
秦霰:“自己有能力的话,就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秦霰:“毕竟,能救自己的,从来就只有自己。”
沈湘:“你也说了,这是有能力的情况下。”
秦霰:“不排除能力被迫剥夺的情况。”
沈湘:“比如把你抓起来?”
秦霰靠在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起。
“阮警官,我对贵方办案的态度和能力感到十分怀疑。唐知死前也放话了,我若是入了狱,我便会生不如死,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好过。”
沈湘淡淡嘲讽:“小孩子死前放的狠话你也信?”
秦霰:“我的一个朋友,昨晚出车祸死了。车牌查出来你猜是谁?”
沈湘:“唐家的。”
秦霰:“你说他们是料定了我一旦报复就会被抓住吗。”
沈湘:“你都能查出来的,警方一定也能。”
秦霰突然笑了一声,“是啊,他们查到了。”
秦霰:“他们的调查工具比我先进得多,还将现场的监控调了出来。结果很明显,这是一场人为车祸事件。”
秦霰:“你猜他们怎么着?”
秦霰:“警方很正义,准备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沈湘预感并不好。
秦霰:“为你正义的同事骄傲吗?”
沈湘:“……你接着说。”
秦霰:“嗤。后来呢,唐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具体说了什么,抱歉以我的能力暂时不得而知,总之后来在半小时内,那位肇事者被无罪释放。”
沈湘:“不可能,证据已经定死了。”
秦霰:“不是呢阮小姐,原本的恶意肇事突然就被翻盘成受害者不遵守交通规则。”
沈湘:“……”
秦霰:“我有个问题非常好奇,我虽然不明白你们内部是如何断定一个案子的,但翻案这种事情,半小时内就能完成,程序是不是太不严谨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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