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很厉害,三下两除二就把我们打得心服口服,李仄气喘吁吁,喘着粗气,靠在篮球架上,大口大口地灌着水,许是她咽水太急罢了,一些水从她微仰的脑袋顺下,滞停在脖颈处。
“我靠老师,你这套技术怎么学来的。”
李仄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水渍,兴奋的看着李江
李江原先平顺的眉头紧蹙,好个倒垂柳之势。
“小孩子不要每天脏话挂在嘴边。”
“是,是,是,老师说得对。”
李仄立马点头哈腰拍马屁似的围绕在李江身旁
我心里现是对李仄极无语的,在老子的心里,她古代所有的酷刑都被有幸用过一番
想着幻想中她嗷嗷向我求饶的大叫与神情,老子唇角也不知何时翘起。
“姜舆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开心,还偷乐,快分享出来,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 ,有难你挡。”
不知何时李仄突然勾起我的脖颈,我一下往前踉跄好几步。
“ 去你M……”
“妈”字音儿未出,倒是得到李江婆子赏给我的骇人神色。
我惶忙闭了口,下午时不小心骂了李婆子,不会身后又要得一顿好赏赐罢!不,不,不,一定会忘记,一定会忘记!我在心理暗求
太阳拉下了帷幕,晚霞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召唤,悄悄遮住身上的色彩,染上一点点灰暗的颜料。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鸟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黄晕。
“球不打了,你个小屁孩回家写作业去。”
李江看看时间蹙蹙眉
“啊…老师别那么绝情啊。”
李仄意犹未尽,抹抹脖颈上的汗。
“不早了,明天要上学,没写完作业看我怎么收拾你。”
嘶…这老太婆还会威胁人了,你瞧人李仄多乖巧,经得起你这一下么。我打算趁二人谈话工夫偷偷抹脚底开溜。
谁知李仄那个傻逼东西一眼就敝到了我打算偷偷开溜的背景,直接变得乖巧听话,接着对李江说“老师我悟了,我回家写作业去了。”随之人一个闪现快速消失篮球场。
李江先是一愣,随之扭过头找我,一眼就看到我蹑手蹑脚打算开溜的背影,气笑出声
“姜舆,你敢跑?”
随之便像拎小鸡仔一样揪着我衣领把我提溜起来。
我一僵,随之笑盈盈扭头。
“哈哈,李…李老师挺巧哈,我得回家做作业了,先不聊了哈。”
李江气笑的揪住姜舆耳朵,扯得她连连嗷嗷叫,但也不敢叫太声了被周围人听到。
“叮”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声扰乱了此刻的场面
我大喜,谁打电话那么及时,爱死了。
慌跑过去接电话
“喂?”我略带欢喜接口。
“姜舆…”
听到这令人熟悉的声音,我一愣,随及厌恶。
“不去玩你的男人了,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的喉嗓间冷气峻绕,我的声音也随之压低。
一旁的李江大惊,或许她也没了想到我说的话罢,随之紧紧蹙眉。
“小舆…妈妈真的对不起你。”
对头那声音调儿染了许哭腔。
可对我而言反倒是厌恶至极的。
“你他妈的为了去玩男人,跑去国外,把劝你的爷爷闷死,还收买医生伪造了死亡报告单,林雅,你他妈还有点良心吗?”
我红着双眼嘶吼着,阿爷对我很好,小时候家里穷,但每次夏天放学是阿爷总会变法似的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面值不大的钱,胡子一抖一抖,笑着递给我。“小舆,去买冰棍儿。”随之而来的是我敬畏的目光,“阿爷,今天家里还一分没有,现在咋突然有了。”年幼的我很是惊讶,“阿爷有魔法嘞,小舆想学吗?”“想想想!”我一蹦三尺高,“这个魔法啊…只能等到我们小舆考上大学时才会学会的,小舆要好好努力啊。”“爷爷,我一定会考上好大学,让你亲眼看到的!”年幼时的话语遥不可及,那么荒谬可诞的话,阿爷居然相信我,也只有阿爷相信我。阿爷死的那天,待到所有的参加葬礼的人群都已散了,唯我静静的站在碑前,上面的雕刻的名字很新,很熟,也很陌生。大雨猛烈窜下来,我无言,任由雨水冲刷我的身体,洗淋我的灵魂罢!我轻轻抱着小时候阿爷给我买的小熊,上面的补丁讲述着岁月的沧桑,闪电闪着,小熊黑色的眼珠映射着,或许也夹杂着悲伤罢!
我轻轻的将童年时最宝贵的玩偶落在新竖的碑前,喉间颤抖,阿爷一定希望我开开心心不提着个伤心脸罢,我强忍着剧烈的哭意,对着碑笑道:“阿爷,这只小熊最乖了,从不哭闹的,你能带着他一起吗?”
我知道没有回应,永远,永远没有,泪儿混雨水灌进我嘴巴,双袖使劲揩泪,但双袖早被雨水打湿,又怎擦得净呢
后来啊,在阿爷离开我两年后,当我再次踏上那熟悉的土地,才明白,阿爷的魔术无不艰辛,那是他买了一上午的卖菜钱,一整天都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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