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柳思娘感觉自己回不到小时候死皮赖脸要糖吃的年纪，有柳哲在，多多少少填补了自己父亲的心。

“爸……爹明日我上山采药你……”

“不行，山上有野猪你啊你要是上到了，我去哪里再找你。”柳父是怕了。

柳思娘沉默，看着一辈子都强硬着的父亲，一想到那件事，又气又心疼:“爹我知道了，那我考个医证，就在这里开医馆吧。”

柳父这才松一口气:“我以前呆的地方主家姨娘病了，你去医治，他们毕竟有富贵人家，知道怎么弄，倒时候别人给你谢礼的时候，顺便问下他们。”

这还没治呢，就想到谢礼了，柳思娘有些扶额，都还不知道什么病呢。

又听柳父继续道:“哲儿也道开蒙的时候了，我先教他剩下半年，明年在给他找个学堂。”

柳思娘点点头:“那辛苦爹了。”

奶娘觉得现在的小姐说话没有笑，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话也多了，语气让她感觉到了有些温度。

“那柳越怎么办，要不让越儿给我养吧。”柳父担心:“你也不小了，在这里找个爱你的人，别再找你爱的人。”

柳思娘沉默了，奶娘有些听不懂，难道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吗？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柳思娘连爹都不喊了气氛有些沉闷。

柳父知道这件事没办法满着，深呼一口浊气:“问吧。”

“为什么你拿钱让京飞离开我。”柳思娘觉得自己可以从容应对这个问题，但是太高估自己了。

柳父把饭都放下来:“你在学校拍拖，成绩下降了，你们老师打电话给管家，我让管家去查你，没想到你瞒着我拍拖。”

“我也是在管家拍的相片上看到他，有一天管家说在街上遇到他和一个女孩子逛街，起初我也不信，到后来我出差去上海，看到了他们开房。”

“当时我就住在那酒店，那个时候他不认识我，后来你带回家，我不停试探你，看看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万万没想到他对你这么重要，我只是不想你给骗。”

“那天我让管家约他出来，我把钱给他，让他不要靠近你，他居然还开始讨价还价，那刻我就想到你，要跟这种人再一起肯定毁了你，我不能让他毁了你。所以……”

柳思娘对自己记忆的认知自己崩塌了，父亲说的那个人这么是他吗？她很想不承认，但是自己看到那个女孩就是父亲出差时看到的吧。

柳思娘笑出了一个久违的笑，虽然不是很明显，都让他们愣了愣:“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越儿跟我名下吧，爱我的人不会注意这些，注意这些的，我也看不上”。

原来小姐小的这么好看，奶娘想着，难怪小姐连钱都不认识，也是落了难，家里有管家，肯定差不了。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柳父重新拾起碗筷，看了看外面的大汉。

“土匪。”

柳父差点没把米饭喷在柳思娘的脸上:“你也敢收留？”

柳思娘嘴巴叼着一根菜:“为什么不敢，只要他们想从新开始，那就让他们从新开始吧，再说爹你不会这辈子打算让我养你吧？”

柳父给柳思娘打量的脸红:“有你这样跟你老子说话的拿？”

柳哲这时听得懂了连忙说:“爹姐姐长大要嫁人的，那我来养爹。”

柳父感觉心里都暖和了，柳思娘没忍住，怼了一句:“快吃，你姐我嫁人也要等你长大了再说。”

吃完饭，柳思娘就把柳父单独叫一个房间里:“这是都是我得来的钱，爹你可要记得还我呢。”

柳父用手指点了一下柳思娘的额头:“我先去弄间酒楼，名字记你名下，不知道哲儿选什么，从官家中不能从商，你是女儿家，铺子记你名下，对哲儿跟越儿没什么影响。”

柳父想到这些，柳思娘却没想到，难怪别人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柳思娘没有把空间的事告诉柳父，不是说不信任，怕吓到他老人家了。

柳思娘让刘管家做了拜帖，去刘府，刘铮明每天都在风姨娘那……不应该说刘夫人那，天天伺候在身旁，忽然听柳家小姐，柳思娘来给姨娘……娘治病的，连忙把人请进来。

“夫人可是几年前吃错了药？……避子药？”柳思娘感觉这脉把错了的感觉，飘絮的。

“啊，是是。”刘老爷本来想看看这女子是什么人。

柳思娘放下刘夫人的手:“夫人是因为几年前的堕子汤和绝子汤一下子喝，才会弄的气血两虚。”

“夫人平时多吃点红枣和枸杞，再喝我开的得药就行了。”

刘老爷有点发呆:“柳小姐，红枣老夫倒是知道，这枸杞是什么东西？”

柳思娘开药方的手一抖，差点糊下去了:“……红色的，小小粒的，大概这么大，有见过吗？”

“不曾。”

“……”这是什么鬼时代。

柳思娘叹了口气:“哎，那你先用红枣，煮红糖水喝吧，红糖可知道？”

刘老爷摇了摇头，连一旁的刘夫人和刘铮明也摇了摇头。

“xxx”柳思娘气的差点骂人。

“那就干吃吧。”

“……”

柳思娘回去后，感觉脑海都短了，摸着空间拿出来晒好的枸杞。

她还以为这里会有呢，那天她在山上摘的，留着给奶娘煮汤，反正也不多，省得她到处买，又费钱。

柳父没在家，再找电面，柳父上辈子是做商人的，这辈子还做商人，知人所不知的，还不弄个天翻地覆？

柳哲在一旁逗乐柳越，柳思娘淡淡道:“父亲有没有教你读书。”

“还没有，爹说晚上回来再教我。”柳哲笑着道。

“我教你吧。”

“姐可识字？”

“嗯。”

“姐什么时候识字的，我怎么不知道，爹也是。”

柳思娘觉得这孩子绝对是话唠:“我们想识便识，不想识就不识，你到底要不要学？”

“要要。”

“人之初。”

“啊？”

“人之初。”柳思娘火大，这逗比别说是她弟。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性相近。”

“性相近。”

“习相远。”

“习相远。”

“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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